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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道士颔首低眉:“可惜世人皆以为武力为王,并不去思索何为天道!”

    “道长,后来如何了?”

    “后来?……”那道士眼神故而有些迷茫,似乎在极力压抑着悲痛的心情,那日的情景,涌上心头,历历在目,恍惚间,老道儿感觉自己回到了两百年前那场宗门内斗。

    良久,老道士才开口说道:“四脉首座自然不会低就,他们密谋多日,终于祭出了美人计。”

    “额……这可够损的……”听说美人计,沈牧立刻不屑于顾,毕竟这种计策实在是太过无赖,但常言道英雄难过美人关,何况那人还不一定是英雄。

    人嘛,只所以努力奋斗博出位,要么为财,要么为了名利,无论财于名利,大多会拜倒在石榴裙下……

    是以在沈牧看来,三十六计里最令人讨厌的便是那美人计了!因为他自己无法保证能否坐怀而不乱……

    想是这样想,但是沈牧还是没有将这话说出来,毕竟他在不知道这老道儿是四脉之一还是属于那解冶一脉,身处险境,贸然站队,搞不好会赔上性命的。

    “解冶一脉的弟子耗费精力赢了一局,面对美酒佳肴,美人为馅,焉能抵的住这等诱惑。一阵欢喜松懈下来,正中了四脉的诡计。那一夜,解冶一脉首座身首异处,脉内弟子死伤惨重,整个五蕴山庄血流成河,到处散落着残肢断臂,哀嚎声,喊杀声,混在风声雨声当中,又夹杂着道炁施法之声……只半天,只半天时间,解冶一脉便永远消失在离镜宗的宗庙之内……”

    听着老道士绘声绘色描述,沈牧不禁一声叹息,想到那尸骨遍地的惨状,全身汗毛都竖起来了。继而沈牧又是一惊,这次惊愕是突然想到那老道儿的语气,似乎当时他就在现场。若他真在现场的话,那这老道儿的岁数可就又两百余岁了……

    乖乖我的个叮咚……

    沈牧惊的目瞪口呆,竟想起唐古那句常常挂在嘴边的赞叹之声。

    “那定然是一场令人不愿意回想的惨事,道长,晚辈斗胆问一句,那名弟子是否也已死在当日杀伐之中……”沈牧只所以这般问话,为的是求证这道人身份。许多情况下,说书之人往往会是故事里最重要的环节。

    老道士摇了摇头,道:“若是那般,或许便好了!可惜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四脉千算万算却是没有算到那名叫做了凡的弟子竟能够死里逃生,更没有料到搭救了凡的竟是被派去色诱了凡的女弟子本人……”

    “哎哟……若是如此,离镜宗定然会遭报复的了……”

    老道士苦笑一声,道:“你肯定想问,这件事为何我会知道,既然于你说了,便一一告知于你。当时的老道儿年幼,刚刚通过外门比试,被解冶一脉选中,可未等我拜师入门,便生了这门惨事,老道儿年幼无知,又是害怕,又是胆怯,待见了那多死人,早已吓的不知所措。也幸亏我未能入脉,才谈过一劫。”

    沈牧听到这里,暗自庆幸,幸亏方才没有站队,否则难免会有尴尬。如此算来,这老道儿当真活了二百余年!

    那老道儿深吸一口气,又道:“又过了十余年,我也已如你这般年轻俊朗,兼之再宗门大放异彩,年少得志,意气风发,从未将任何人放在眼中。记得那年仲秋比试,我再大比之中胜出,甚是开心。当晚喝了半醉,回本脉驻地途中遇着一名中年道人向我询问今日离镜宗何人坐镇。那人身着道袍,中年模样,眉宇之间颇具有英气。”

    沈牧道:“那人只怕是了尘了。”

    老道儿叹道:“当时老道儿还以为他是慕名而来的潦倒修士,便没有将他放在心上,胡乱指点了一通。谁想到到了翌日早晨,他终究还是找来了。他当时只是简单问了山门前守卫弟子几句话,待确认离镜宗四脉首座并不在五蕴山庄之后,他的右手动了一动,众人愕然之际,忽然全部栽倒在地,我再远处瞧着,惊得目瞪口呆。等他走出大门,我们才发现,家父的喉咙已被利剑割开,要知道那几名弟子皆是五境之人,竟然连还手之力都没有,谁也没有看清楚他是如何出剑。”

    老道士顿了顿,念及先人,悲伤不已。缓了口气,续道:“后来,离镜宗接连二三的有人死亡,皆是一剑毙命。我们知道,做这个事情的人,肯定是了凡。但是他剑法高超,一时无人能敌。四脉首座只好互通音信,令众弟子齐聚山庄,商量对策。”

    沈牧旁观者清,顿悟道:“解铃还须系铃人,想要捉拿了凡这样的高人,必然要重他最薄弱的地方出手,便是那名女弟子了。”

    老道士道:“你说的没错,首座以为只有这样做才可能拿的住了凡。于是四脉首座放出话来,约了凡了结这段孽债,暗地里又令众弟子查探了凡落脚之处……找寻那名女弟子的下落!终于……还是被我们找到了!而我也因一个失误,被那名女弟子抓了个正着。当时老道儿以为定然生还无望,便欲慷慨就义。不料那女子并没有杀我,反倒说了一大堆话,又送了老道儿几本手写密册,悄悄将老道儿放了去……”

    沈牧轻叹一声,这一声叹息,来源于他已猜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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