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烂在心里。她知道,现在这样的形势,被别人知道自己的身体竟然有这样的功能,最后只会落得个腹背受敌,只能是有弊无利。

    只是对于周旋,自从那一晚之后,他就一直没有这样惊人的爆发力。

    是时候,要催一催了。

    而另一边,张然熙一个人坐在昏暗的小黑屋里,她的表情隐在一片黑暗里,一身红衣纵是在凄冷的黑夜也是鲜艳如火。

    她只是想着,似乎最近,苏慕歌干什么都背着自己,每一次借口找她玩。她总是以各种理由推掉。她是发现了什么端倪吗?还是,她根本就不信任自己?

    一想到这里,她只觉得有什么揪着自己的心,竟无端的难受起来。

    只是自己有什么资格难受呢?试问她又何时付出过自己的真心?

    张然熙不知道这样的生活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只记得那时候,她的童年没有洋娃娃,没有皮筋。也没有任何的朋友。在很长的一段时间内,她能够见到的人,只剩下她那长年冰冷着一张脸的父亲。以及她的老师,那个沉默寡言的女人。

    她教她调香。

    调香啊调香,从此她的生活就被浸泡在了各种让她作呕的香气里。浓郁的,淡雅的。端庄的,扑朔迷离的。各种各样的香气包裹着她。并逐渐笼罩了她的心。

    开始的时候,她只把这件事当作一个有趣的游戏,认为这是自己那位陌生的父亲赠与自己的最好的礼物,直到后来。她终于发现,其实自己,是大错特错了。因为她的父亲没有告诉她。这样的香气,可以杀人。

    她第一次看见那些人迷失在这些醉人的香气的时候。也看见黑色的血液从他们的鼻孔、嘴巴里流了出来,鲜血汇聚成了黑色的河流。她怕得捂上了眼睛,却还是听见了自己的父亲无情的话语,他说:“你以后,要学会这样杀人。”

    杀人啊,她以为这样的事情离自己很远,因为她一直在抗拒。

    从那时起,她突然觉得,调香原来是件很可怕的事,只是她每次看见自己的老师平淡的眉眼以及含笑的嘴角,才觉得稍稍安心下来。

    老师不会讲话,却对自己很好,至少她不会强迫自己做她不愿意做的事。

    那就永远跟在老师的身后吧,这样挺好。那时的她,这样幼稚地想着。

    直到,那一天,她的父亲捏着她的下巴,沉沉的声音将她压入谷底,“你,和你的老师,只能活一个。这是最后的考试。”

    再之后,她们俩人被关在小黑屋里,她瑟缩在墙角。那时,瘦弱幼小的她这样想着,或许活不过今天了吧,自己怎么可能斗得过自己的老师,她睁大眼睛,看着自己最亲爱的长辈一步步向她走来,她几乎失声尖叫,也就是在这个时候,面前的她,她的老师突然直挺挺地倒了下来。

    张然熙惊慌失措地接过她,那是她第一次觉得老师这样轻,就像是薄薄的纸片,她的老师伸出枯槁的手指,常年的实验,早已经磨坏了她的皮肤,伤痕累累的手摩擦着自己的脸,手上的老茧刺得她生疼。

    她也记得老师对她说的第一句话,也是最后一句。

    “然熙,以后的路,你要自己走下去了。”

    那时她才十岁,满满的惊恐让她无心揣摩这句话的意思,直到许多年之后,她成了训练有素的杀手,她成功地伪装着自己,她在调香方面的成就甚至超越了自己的老师,她终于明白,她的老师,宁愿放弃自己的生命,也不愿意害她。

    从此她更加苛刻地对待自己,因为她明白,自己身上肩负的,也有老师对她的期待。

    只是现在,她第一次开始辨不清未来的方向,这样做,真的对吗?

    然而,现实却没有给她足够思考的时间,不一会儿,房间的门打开,一群全副武装的人站在门口,他们戴着笨重的防毒面具,面无表情地看着坐在中央的张然熙,为首的人不带任何感情地说道:“成功了吗?”

    张然熙看着人群背后刺眼的日光,犹豫了一下,还是把手摊开,沾染上指痕的小小的玻璃瓶里,绽放着绚烂的七彩的烟花。

    手中的手机啪的一声落在地上,苏慕歌只觉得如遭晴天霹雳,脑海里浮现出明信片上的话,这时掉在地上的手机突然又发出刺耳的尖叫。

    忽明忽暗的屏幕上并未显示出号码,苏慕歌接过电话,耳旁是熟悉的尖锐的笑声,苏慕歌一凛,“你到底想怎么样?”

    “苏慕歌,你也有惊慌的时候吗?”虽然是张然熙的声音,听在她的耳里却与地狱的修罗无异,“不过,现在是你欠我一个人情哦。”

    还没有等苏慕歌明白是怎么一回事。手机里只剩下嘟嘟嘟的声响,无疑是那边掐断了电话。苏慕歌合上手机盖,将它紧紧握在手中,紧抿着嘴,似乎是在思索着什么。

    此时阿丘正冷静地观察着关押张然熙的监牢外倒着的俩个看守,企图寻找着一丝蛛丝马迹。只是很奇怪,浑身冰冷的俩个人身上并没有什么致命的伤口。只是面目狰狞。似乎在极度的痛苦中断了气,地面也很干净,雪地里没有其他的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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