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肯开口了,事情就好办了。叶君爵让保镖松开了女人,女人却跪在地上不敢起来:“我知道黄三宝做了很不好的事,我也不想帮着隐瞒,可他毕竟是我丈夫,是我孩子
的父亲,我没得选择。” 叶君爵将烟蒂丢到了外面的院子里,随着轻微的滋啦声,火星湮灭在了泥泞中:“我理解,所以大姐,你现在就给黄三宝打电话,叫他回来,不管用什么借口,我就在
这里等他。今夜他不回来,明天,你儿子就回不来了。”
女人颤声问道:“他要是回来了,你会把他怎么样?会杀了他吗?”
老妇嚎叫道:“不准打电话!”
保镖甩了老妇一巴掌,叶君爵也没阻止:“不会,我还需要他做证人,只要他乖乖听话,最后顶多坐个十几年牢,我要弄死的,不是他,是指使他办事的人。” 比起死亡,坐牢当然是最好的结果了。女人没有理睬老妇的阻止,拿出一部破旧的手机给黄三宝打去了电话,电话通了许久才被接起,黄三宝不耐烦的声音传了出来
:“死娘们儿,不是说了不要给我打电话吗?到时间了我自然会给你打电话的。” 女人怯弱的看了眼叶君爵,沉声道:“你妈今天在院子里摔了一跤,医生说伤到了脑子,做手术需要一大笔钱,还不一定能救活,你还是回来一趟吧,家里一堆事,我
一个人忙不过来。” 黄三宝虽然干起杀人放火的事来不眨眼,倒是还算有孝心:“啥?我妈摔了?我不是让你多做事别让她干活吗?她怎么就摔了呢?我要你有什么用?废物!老子人在外
地,最快也要凌晨才能回来,老子现在是黑户,坐不了飞机火车,只能搭黑车。你真会给老子找事儿,等老子回去不揍死你个臭娘们儿老子就不姓黄!”
女人表情突然淡漠了起来,显得有些冷血,想必对黄三宝也隐忍已久了:“你回来再说吧,我在家里等你。”
电话挂断,保镖才松开捂住老妇嘴的手,相比之前的犹豫,女人现在显得果断了许多:“叶总,你说得没错,黄三宝,不值得,不值得我浪费人生。”
叶君爵当即写了张支票给女人:“这是你的报酬,够你下半辈子好好生活了。”
女人收下了支票,没有显得多欣喜,低声道了句谢。 叶君爵和保镖还有阿泽一直守在黄三宝家没有离开,刻意让保镖将停在外面的车开远,不要被回来的黄三宝擦觉到。晚上女人杀了鸡做了一桌饭菜,叶君爵见环境虽
然不好,碗筷还算干净,也没拒绝,坐上桌一块儿吃了起来。
老妇不老实,一直被绑着,女人对泼辣的老妇肯定是有怨念的,以前没少受欺负,但还是给老妇喂了水,因为叶君爵没吱声,她没敢给老妇喂吃的。
老妇一直在嚎哭,说什么家门不幸,说女人就是丧门星,要害死自己儿子。女人可能被骂习惯了,毫无反应。
叶君爵听烦了,又让人把老妇的嘴给堵上了。 饭后,叶君爵站在屋檐下抽着烟,女人也没闲着,把院子里打扫了一遍,鸡鸭也都关了起来。空气中的异味减少了许多,其实乡下的空气比城市里要好得多,加上下
了雨,呼吸间像是在给肺部做清洗一样。
等女人忙碌完,叶君爵跟她闲聊了起来:“你以后打算去哪里?” 女人目光呆滞了一秒:“我不知道,我可能会带着儿子离开这里吧,走得越远越好。黄家人难缠得很,我害得黄三宝进监狱,老东西不会放过我的。我也怕以后黄三宝
出狱了报复我,所以,能走多远走多远。” 叶君爵比较赞同女人的思路:“没错,就应该这样,与其在这里当牛做马的伺候一家子不知道感恩的人,还不如自己活得潇洒。从你身上看不到任何幸福的痕迹,生活
已经很不容易了,何苦为难自己?不管有钱没钱,要自己活得舒坦才行。”
闲着没事的时候,女人整理好了自己和儿子的行李,看样子打算黄三宝被抓住之后就立刻离开。
老妇被堵着嘴绑在椅子上空流泪,像是要硬生生把自己哭死一般。
一直守到凌晨四点,离天亮还早,乡下静悄悄的,所以有车靠近的声音很清晰。现在农村四处都铺着水泥路,交通还算便利,黄三宝是直接坐车回来的。
叶君爵让保镖在门后蹲守,就等黄三宝进门。
女人也听见了汽车的声音,毫无反应。
很快,院子里传来了杂乱的脚步声,除了黄三宝,还有别的人。
阿泽跟两个保镖一起准备逮人,门从外面被推开,除了黄三宝,还有另外两个看起来流里流气的男人,几乎是一瞬间就被制服了。 黄三宝好一阵才缓过神来,他被摁在地上,看不见叶君爵的脸,只能看见他脚上昂贵的皮鞋。知道自己跑不掉了,黄三宝大声质问女人:“臭娘们儿,到底怎么回事?
你不是说我妈摔倒了吗?”
女人神色淡漠:“我倒是真希望她摔了,摔死了才好。可惜她没有,你这个魔鬼也还活得好好的。嫁给你这些年我受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