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的香案前购买道家常用驱邪、庇佑、祈福等道具,诸如红绳丝带、法剑、符箓等等。
杨玉环拉着杨云到最前一排,耐心等候。
杨云左右看看,不解地问道:“后面不是还有地方么?”
杨玉环瞪了他一眼,道:“你不懂,越靠近大像,说的话越容易被道祖听到,这样许愿的人才会得到庇佑。”
见有人起来,杨玉环迫不及待挤进去跪下,也不等杨云,直接闭目合十,嘴里念念有词。
杨云站站在杨玉环身后,现场太嘈杂,尽管用心去听,也没听清楚到底说的是什么。
不多时杨玉环许愿完成,再次磕头后起身,拉着杨云的手,要他跪下祈福,“现在轮到你了。”
杨云摇头:“家师有言在先,不能随便下跪。”
“啊?你师傅为何立下如此离的规矩?天下修道者,难道不都是拜道祖的么?”杨玉环大惑不解,但她也不勉强,摆摆手道:“不拜就算了,走,跟我去买个祈求吉祥如意的心愿符。”
杨玉环虽然长得国色天香,但说到底只是个贪玩好耍的小姑娘,好不容易出府来玩,身边还有离散多年的弟弟作陪,甚至这弟弟还能呼来喝去给她零花钱,一时间竟然乐在其中。
到了香案前,她忍不住探手取了块最好的符咒,翻来覆去看,爱不释手。这东西明码标价需要五文钱,杨云没有丝毫犹豫便把钱掏了。
杨云觉得道观卖符咒,根本就是骗人,但他巴不得为杨玉环花钱。
苦苦积攒下来的钱财,终于找到用场了。
不仅如此,杨云还一把把自己随身携带的荷包塞到杨玉环手中。
“四郎,你做什么?”
杨玉环连忙拒绝,又把荷包交还给杨云,脸上满是诧异。
杨云解释道:“过去几年我拜师学艺,一心让姐姐有好日子过,现在我到洛阳来了,就不能让姐姐吃苦……我的东西都是姐姐的……”
杨玉环非常感动,眼睛都有些潮湿了,伸手摸了摸杨云的肩膀,摇头道:“我是姐姐,怎么能用弟弟你的钱?”
杨云报以灿烂的笑容:“我在什邡时,三姐一家对我不怎么好,我不是在院读,便是跟随师父学习道法,父亲蒙难后其他家人我也不知在哪儿,现在跟九姐重逢,以后九姐便是我生命中最亲的人……我把自己赚的钱交给姐姐,天经地义,以后姐姐多照顾我便是。”
“那好吧,这荷包我先收下,以后有什么事尽管找姐姐。”
杨玉环自小寄人篱下,手头一向很拮据,现在有亲弟弟主动送钱且态度诚恳,她客气两句便笑纳了。
等打开荷包,她看到里面黄橙橙的金锞子时,小嘴惊讶得无法合拢,她抬头看向杨云,问道:“你……弟弟,你怎么会有……金子?”
说到“金子”时,她四下看了看,凑到杨云耳边,刻意压低了声音,唯恐周围人听到。
杨云笑道:“都是我赚的,九姐只管拿着便是,以后还会有。”
杨玉环把荷包揣进怀里,啧啧称:“四郎,你可真厉害,年岁不如我大,我离家时你还是只会哇哇大哭的小孩,现在竟然这么有出息了……看来还是你师傅厉害啊。”
“不是我师傅厉害,是我因缘际会,为剑南节度使做事,制造火符咒,得到官府大笔赏赐。还有就是这种心愿符,我也会做,而且效果不比这边的差。”杨云道。
“是吗?那以后这心愿符便让你来做。”杨玉环更加开心了,眼睛笑成月牙状,温婉中带着天真无邪。
……
……
杨玉环带着杨云到散布于老子石像周围的塔林转,那边还有人卖道家用品,但杨玉环一件都没买。
可能是她听说杨云也会制作符咒,更有可能现在钱已经在她兜里,有些舍不得花了。
玩了一个时辰,杨玉环看看天色,有些遗憾地道:“弟弟,太阳已经落山,天色有些晚了,我们回去吧……再不走,天黑前赶不及回家。”
杨云遗憾地道:“我还想带九姐到我开的酒楼看看呢。”
杨玉环笑道:“你这么小就开酒楼,难道就不担心折本吗?以前阿爷当官,我们杨家从来没人做买卖……你是跟谁学的这些?”
杨云想了想,找了个托词:“三姐夫在汉州什邡就是做生意的,耳渲目染……还有就是师傅让我开酒肆,他会酿造一种独特的酒,神仙喝了都会醉倒,让我拿到洛阳来售卖,为师门发展积攒资金。”
“啊?这么说来,你师父很信任你啊……我也喝过酒,味道有些怪,而且不敢喝多了,不然头晕晕乎乎的……”
杨玉环天生占有欲就很强烈,听说杨云的酒楼提供神仙都能醉倒的好酒,即便不能喝也想尝尝鲜。
杨云倒是不介意,咧嘴笑道:“九姐想喝,我下次带一些来……但是今日过去,不知几时才又能跟九姐见面……九姐平时课业很忙吗?”
杨玉环嘟着嘴想了想:“明天上午不行,一早我就要去慧闲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