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块巴掌大的,不知道什么材质的牌子,通体呈银色,看叶远拿着毫不费力的样子,应该是没有多重。牌子的两侧是两条蜿蜒而上的五爪金龙,两个龙头中间是一个火红的太阳,恰好呈双龙戏珠之势。
牌子的一面用金色刻着刚劲有力的四个字:如朕亲临。而牌子的另一面同样也刻着四个字,只是这四个字不再是金色的,而是如同血色一般的“不从者死”四个字,哪怕只是看上这么一眼,都有一种杀气腾腾的感觉。
叶远仔细的将牌子收好,笑了一声道:“如果刚才他们胆敢发起攻击,那最后的结果就是不管他们到底是不是棒子的‘夜别抄’,棒子都会灭国,而且是像交趾一样彻底灭国,连个活口都不会剩下。所以,他们是棒子无疑了。”
完颜成愣了半晌才想明白叶远说的是什么意思,甚至隐隐有些后悔——如果刚才借机把叶远他们都给剁了,那大宋国的皇帝一定会把棒子们全给屠了,而大金国可就省事儿了
只不过一想起刚刚那块牌子,完颜成的心里又是一阵止不住的庆幸。
这种便宜不沾也罢,万一要是走漏了风声,那后果也不是自己能担得起的。
再转念一想,仅仅一块牌子就能让对方的三千骑兵滚蛋甚至换成自己,估计也不会出现第二个结果,完颜成的心里又有些憋闷的慌。
气氛忽然就有些沉闷了起来。
“别想太多了。”
叶远笑了笑,对完颜成道:“这种牌子,整个大宋都没有几块,也只有我跟出使西辽的那个公公手里有。”
当然,叶远的话也是不尽不实。
这种刻着“如朕亲临”的牌子在大宋确实没有几块,可是这个牌子的作用可就不仅仅只是拿来吓人的——这块牌子可以在不经过枢密院允许的情况下就近调动除汴京城以外的附近驻军!
按照大宋禁军和厢军改制后的驻扎情况来看,哪怕只是就近调动一个军的兵力,那战力也是极为可观的了,甚至能对一个小国形成灭国的军事压力!
更重要的是,除了可以就近调动一个军的兵力之外,这块牌子还可以就近寻求皇城司的支援,无论是情报上的支援,还是某些非常规的支援。
可以说,除了能够得到赵桓信任的人之外,剩下的人也没资格持有这种牌子。
恰好?跟着赵桓南征北战,历经大小战阵十几场,又是内行厂千挑万选才选出来的叶远就有这个资格。
而叶远一开始就拿出来这块牌子?喝退高丽“夜别抄”的目的也很明显。
除了保证自身使团的安全之外?就是给完颜成?以及完颜成背后的金国施加压力。
重新收起了戒备之势,又向前赶了半天的路后,使团和金国骑兵之间的气氛才重新变得融洽起来?而叶远也趁着夜里宿营的时候又一次找到了完颜成。
“喝酒。”
叶远笑眯眯的道:“这酒可不是一般的酒?这是官家赐下来的大内秘藏好酒,等闲人连听都不曾听过,更别说喝过这种好酒了。”
然后?还没有喝过大内秘藏好酒的完颜成就彻底喝大了。
“我跟你说?高丽那边早就乱起来了?现在就是你打我?我打你?高丽王王构跟叛臣金富轼整天互相打来打去。”
“高丽人?别提了?嗝!王构想着他的王位,金富轼想要杀了王构,他们两家早就已经打得不可开交了,现在这两家除了忙着征兵兵粮,谁还在乎高丽人的死活啊。”
“我怎么看?我用眼看呗我怎么看。王构撑不了多久啦?那金富轼不知道怎么弄到了一批军械?现在他手里的装备远比高丽朝廷军队的装备要好上许多倍?王构早晚都得完蛋。”
“大金?大金才不会管他王构的死活呢。嗝!”
“嘿嘿?我知道金富轼手里的装备是你们大宋朝廷卖给他的。”
“不过无所谓,大金国也在卖装备,只是大金国的装备都卖给了王构。”
“听说朝廷也正在商量着遣使往你们宋国。”
“干啥?当然是商量商量卖军械的事儿了。”
“你们卖得?我们大金国自然也卖得!”
“你们卖军械给金富轼,我们就卖军械给王构。如果你们改变了主意,要卖军械给王构,那我们就卖给金富轼。”
“当然是让他们打。”
“他们打得越厉害,高丽就会越乱,也就越方便我们劳工!”
“劳工你知道吧?一个五贯钱!
五贯!五贯钱能买多少好东西了!”
“不喝了,再喝就喝多了。”
“喝多了我好乱说话,这样儿可不行。”
“说好了,这可是最后一杯啊!”
“干!”
“天祚帝?一个亡国的皇帝,谁管他是死是活。”
“你要是想见他,回头我带你去看看他。”
“让他学狗叫都行!”
“嘿嘿嘿”
直到完颜成喝得都出溜到桌子底下,都开始抱着桌子腿喊爸爸了,叶远才喊过来完颜成的金兵,让他们好好照顾完颜成,而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