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夏没了,现在叫甘肃布政使司。交趾也没了,现在叫交趾布政使司。”
“大理内附了,现在叫云南布政使司。真腊也内附了,现在叫广南布政使司。”
“他们内附的早,结果就是让这两个地方的人捡了便宜,现在都是正儿八经的大宋百姓了。”
“现在多了个四级考试,蛮子想要入籍,就得经过考试才行。”
“据说,咱们大宋的百姓去考,都会被卡在二级考试过不去,也不知道那些蛮子们怎么考过四级。”
“反正机会给他们了,中不中用就是他们的用问题了。”
“”
方振很说一句,柳正的嘴巴就张大一分,待到方振说完了之后,柳正的嘴巴已经大得可以塞下鹅蛋了。
“对了,你这几年的俸禄,都送到你家里去了。”
简单的跟柳正说了一下大宋的各种变化之后,方振又接着说道:“你家娃儿再过几年就该入学读书了,希望你家娃儿能成器一些,能当兵最好,再不济也该去考科举,千万别在跟咱们一样干这种见不得光的勾当了。”
船上的气氛变得有些压抑。
沉默了半晌后,柳正才长舒了一口气,说道:“总得有人去做才行。你不干,我也不干,谁来干?总得有人站出来,把这些黑暗的事情挡在大宋之外。”
“艹!”
话刚刚说完,柳正就指着远处的几艘战船叫道:“雷州水师和泉州水师都是干什么吃的?这战船是踏马哪儿来的?”
方振先是一惊,待看清了远处的战船之后才斜了柳正一眼,说道:“别这么大惊小怪的。这些船是泉州水师和雷州水师淘汰下来的。剩下的,不该你问,你就别操那个闲心。”
听到方振这么一说,柳正的心里大概也就有了几分底,既而两人便岔开了话题,不再提起这些战船的事儿。
而在远处的战船上,刘二狗正意气风发的吩咐着手下的一众泼皮:“都利索点儿,眼看着就要到倭国了?赶紧把旗子都换成高丽棒子的。还有,谁他娘的要是给老爷走漏了风声,老爷我就把他扔海里喂鱼!”
待一众手下忙活的时候?一个站在刘二狗身边的泼皮却是凑到了刘二狗跟前?问道:“狗爷?话说这高丽人怎么就成了高丽棒子了?”
刘二狗不屑的瞧了这个泼皮一眼,说道:“高丽为我大宋之藩,每年都要派遣使节来我大宋朝贺官家?这事儿你知道吧?”
见那泼皮点头?刘二狗又接着说道:“除去其正使c副使及从使之外,另有奔走服役者,谓之‘棒子’。其国妇女有淫行?即没入为官妓?所生之子曰“棒子”?不齿于齐民。鬓发蓬松?不得裹网巾;徒行万里?不得乘骑;藉草卧地?不得寝处火炕。盖为其国之贱而劳者。”
说完之后,刘二狗便仰起了头,静等着那些泼皮们的吹捧——
虽然咱狗爷跟你们这些泼皮一样大字不识得三,但是咱狗爷是个好学的!看,现在狗爷说着从先生们那里听来的典故?你们这些泼皮就听不懂了吧?
又是受完了一众泼皮的吹捧?刘二狗才冷哼一声道:“狗爷我早就跟你们说过?不识字就得读书?读书才能长见识长学问,若是狗爷我不晓得这些,岂不是要受你们的耻笑?”
“我们哪儿敢啊。”
随在刘二狗身边的泼皮谄笑着道:“还是狗爷带我们出来见世面挣大钱?谁敢耻笑狗爷,我胡夜叉第一个不放过他!”
刘二狗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说道:“行了,少吹马屁。前面就是倭国了,咱们争取这回多弄点儿倭国蛮子回去。”
待众泼皮齐声应了后,刘二狗又叫声道:“不过,老话说无规矩不成方圆,今天,狗爷我就给你们立下几条规矩!”
“这第一条,不得心善!那倭国尽是些三寸丁谷树皮的肮臜货,听说倭国国主更是先娶其姑,后娶其祖母,如此畜牲不如的东西,留着也是祸害!”
“这第二条,不得奸淫!别他娘的一见着娘们儿就迈不动腿,更不能去祸害娘们儿!谁要是敢犯了这个,别说狗爷我不给他脸!”
“这第三条,所有金银都归公!狗爷我对你们不算薄,该给你们的好处也从来没落下过,谁要是敢在这个事儿上给狗爷我找不痛快,狗爷我说不得就要大开杀戒了!”
“都他娘的记住了没有!”
刘二狗的话音落下,一众泼皮们顿时齐声笑了起来,有人叫道:“狗爷放心,咱们都是跟着狗爷出来的,自然晓得轻重!”
也有人叫
道:“只是回去后,狗爷可得帮咱们说个媳妇才是!”
刘二狗呸了一声,骂道:“给你说媳妇?滚一边儿去吧,老子还没有呢!再说了,你他娘的长得跟他娘的那什么似的,老子怎么给你说媳妇?你要是长得跟老子一般,那倒有戏。”
船舱里,一个身着儒衫的书生摇了摇头,说道:“匪性不改啊。”
另一个书生捻起棋子,轻轻的落在棋盘上,笑道:“这种事情,需要的便是他们这股子匪性。你别看禁军都是些杀人如麻的杀才,可是禁军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