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脑海里重复回荡起在订婚礼当天他对周潇说的话:我已经作好准备,这辈子都不再有当爹的想法。
当时她只有一个想法,就这样陪着他吧。
思想一堕落,所有坚持的一面都彻底崩塌。
等他将被子掀开,她整个人都是软的了。
而后,就一直走到了现在。
她本来以为,会千难万难偿。
但真正做起来,似乎也并没有那么困难。
一切都像练习过似的,现在只是在复习。
至于这样子,两个人会走到哪一步,她没有深想过。
又能走到哪步呢?
她是一个并不热爱生活也没有激情的人,如果没有陪他这件事,也许她就这么浑浑噩噩过一生。
这样比较,似乎陪着他更好一些。
至少,他不会孤单,当是这辈子陪他一个孩子。
他不是一直认为,是她亲手杀死了那个属于他的孩子吗?
肖君莲已经将煎成花一样的鸡蛋吃下大半。
她用期待的眼神看着他。
他抬头,俊脸上笑容灿烂:“很合我这刁钻的脾胃。”
夏清陌笑了:“好像也没见你对吃的挑过。”
“以前的确不挑,我这样悲伤的男人连吃饱都成问题,哪有挑选的资格,不过往后我可真要刁了,只吃你的做的,你若不做,我便饿死。”
夏清陌皱眉:“死字很好玩吗?总挂嘴边上。”
“还不是你教的,动不动拿命来威胁我,我肖君莲是拿命就威胁得了的人吗?”
看她两道弯月似的柔眉揪得更紧,他笑得肆意:“别人拿命自然不到,不过,夏清陌一威胁一个准,不过,下次我也不会再受你威胁,大不了一命陪一命,你要死了,我陪着一起,这样也省了我整天地提心吊胆。我今天才发现,难怪你屡试不爽,其实要真豁出命去,还真是什么都不怕了!”
夏清陌怨恼地瞪着他,气得呼吸都紧张。
他又喝了几口粥,手机响了,他接起:“做好了?好,你进来。”
夏清陌起身:“谁来了?我去开门。”
“你吃,有东西送过来,我去拿就好。”
他往大门走去,夏清陌想着他刚才说的一番话,没有胃口。
抬手,看着自己腕上还深成紫红色的疤,心绪复杂。
肖君莲出去没多久,又回来了,手上多了一个玫瑰红绸的首饰盒。
“这是什么?”夏清陌将手腕收到桌下。
他看到她的动作,心里微疼。
走过来,将盒子打开,取出里面的一个手镯。
从桌下把她藏起来的左腕取出来,将手镯戴上去:“从哈市回来,我便订了这个,今天刚到货,以后就戴着吧,别摘下。”
铂金镶玉的手镯,夏清陌从未见过。
想必是花了许多心思。
凉滑的白玉雕成花瓣的模样,铂金的链子,很特别也很时尚。
玉的大小刚好覆住她那条紫红色的疤痕。
夏清陌浅笑:“不是豁出去什么都不在乎,为什么还要花心思把这个遮起来?”
肖君莲认真地将手镯的搭扣系上,闷闷:“看着心疼。”
夏清陌定定看他。
将手链戴好,他缓缓低头。
她迅速以手捂唇。
“躲什么?”
她闷着嗓音:“你没刷牙!”
“我又不亲你。”
夏清陌这才松下手,抬起腕。
玉镯泛着莹莹的光,像水滴在流淌,晶莹剔透。
他将玉面轻轻翻起一角,柔声:“我最满意的地方,你也欣赏欣赏。”
夏清陌将他掀起的玉面拿起细看。
里面细细小小的几个字:清莲永合。
“知道是什么意思吗?”
夏清陌茫茫摇头。
他笑着:“我们俩永结同心、百年好合。”
“有这个就可永结同心百年好合吗?”
“事在人为,我想这样,自然就要这样,更何况,你现在人不就在在眼前?”
他遂不及防,又在她唇上偷了一香。
夏清陌恼,瞪他。
他笑着,转身去洗漱。
一顿早餐,霍燕庭催促的电话来了好几遍。
就怕肖君莲半道又跑出去浪去。
肖君莲思量着,该是把自己眼下的好事告诉他们了。
心里高兴,即使霍燕庭百般催促也不气不恼。
夏清陌吃完早餐,收拾完桌面,又简单带了些行李。
肖君莲开着车一起往久镇去。
久镇虽说在翻建,
除了大型的工程,许多小翻小修的地方都已经完工。
若是恋爱约会,依然不失为一处好地方。
当天,他们便住进了久镇入口处新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