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自然是不会有人站出来的。
葛焰只好憋着一股邪火,和庄晋莒、曹选等人见礼。
然后,也以为有什么讲究,陪着他们坐下。
阁楼上,蒋琰笑着道:“没想到还搞成了观礼的样子。”
符临也不禁莞尔,“这样也好,都来亮亮牌面吧。”
言语之间,满是强大的自信。
浑然没将方才丹鼎洞太上长老这一手太过放在心上。
但下面的人却不像他们那般坦然,纷纷开始议论起来。
议论的重心是,原来丹鼎洞还是有点东西的,不像我们想象的那么废物啊。
这些话,当然也进了葛焰的耳朵。
这位重掌丹鼎洞大权的太上长老,一时竟不知道该开心还是该难过。
但总归还是有些自得。
东门外,再度鸣响了一声礼炮。
咦?又有人来了。
今天这是都赶上趟了?
当蒋琰看清那支队伍的时候,悄悄用手肘敲了敲符临,“这个时机,不会是雕龙先生安排好了的吧?”
符临嘿嘿一笑,你懂的。
果然,能从当年活下来的,没一个是省油的灯。
这支队伍走在金色长毯之上,昂首挺胸,顾盼生姿。
本应该最沉稳的领头之人,更是有着难以抑制的激动。
正是云梦宗宗主,蒋苍。
他看着这浩大的声势,回想起当初的野修时光。
果然李掌教和雕龙先生都没有骗我。
在他身后,那些云梦宗的长老和杰出弟子们,都有种置身梦幻的感觉。
和当初见不得光的野修生涯比起来,眼前这一切,简直判若云泥,恍如隔世。
在队伍的最后,还有两个少年,谨慎而好奇地四处张望着。
两个少年,童年和孟小牛。
长长一路,走到尽头。
云落起身相迎,蒋苍笑容亲切而和蔼。
当瞧见童年时,他笑着聊了两句,揉了揉他的脑袋。
台下的人群中,议论纷纷。
“这是哪家宗门啊,看起来有点厉害诶!”
“是啊,不过面生得紧。”
“说得好像其他宗门你见过一样。”
“你看云将军和他们那么熟悉,会不会就是西岭剑宗啊?”
“你傻不傻?若是西岭剑宗,云公子恐怕要执弟子礼了!”
“就是,剑宗总得有剑吧,你看刚才清溪剑池,各个都贱!”
清溪剑池众人:我们特么惹你们了?
“别吵了,看看他们写的字就知道了。”
议论纷纷之中,终于有人一锤定音。
新增设的观礼台,葛焰正和曹选心声交流。
“曹掌门,这些人是哪家的?面生得紧呐!”
葛焰自然看得出,以蒋苍为首几人都是问天境,甚至蒋苍隐隐有些问天境巅峰的意味。
曹选平静地回复他,“云梦宗。”
葛焰看向高台的眼神瞬间眯起,“野修......”
身为从勾心斗角尔虞我诈中成长起来的野修,蒋苍一看那面墙壁就知晓其中的关节。
更何况,让他此刻进来,必然就是要压一压大端一方的气势的。
于是,他静静站着,双手负后,真元运转。
一股浓郁的生机,缓缓从他的体内散出,凝聚成一片片青翠欲滴的树叶。
树叶在真元荡起的微风中,轻轻起舞,尽数没入白墙之中。
然后,什么都没有出现。
台下顿时响起了一阵嘈杂的议论声。
但大人物们却连表情都没有变化。
忽然间,蒋苍真元猛地一涨,抬手挥出一道雄浑磅礴的力道,没入白墙之中
。
在台下众人的齐声惊呼中,白墙内,一座青山缓缓从底部升起。
山尖正好顶开“儒”字和“丹鼎洞”三字中间的空隙,将它们各自挤到一旁。
山体之上,先前没入白墙的树叶组成了三个大字,“云梦宗”。
蒋苍对庄晋莒传音道:“庄教主,见谅。”
庄晋莒捋着胡须,“无妨无妨。”
说话间,“丹鼎洞”被挤压得缓缓缩小,“儒”字只是挪了个地方,大小如故。
至于“清溪剑池”,别提了,闻者伤心,见者落泪。
“云梦宗!”
“竟然是云梦宗!”
“我们野修界的骄傲啊!”
“怪不得这么厉害!”
“哼!野修就是野修,再厉害也是野修!”
“我去!你个老东西怎么说话呢!你就谱牒了又怎样!那上面你去留个名字去啊!”
台下瞬间响起自开始到现在最热烈的欢呼,间杂的一些嘲讽都势单力孤,很快被镇压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