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回(中)茶马走廊路遇不平马车内里妙悟灵知
“石念远你没事吧?”流风雪神情焦急的追出马车,却在看到前方场景时怔然愣神。
“姐姐。”紧随其后的流风霜掀开马车幕帘,只一眼就扶着坐/台扶手干呕。
“霜儿……”流风雪将妹妹扶回马车,复重新走出。
石念远右手拇指食指搓了搓,脑浆与血液混合的糊状物尚且温热。目光快速扫过周围,横尸三十六具,手中长枪依然在朝下滴血的甲士十八名。
石念远抬头看着踏马而近的甲士,目光在甲士肩章上停留。
石念远转身与目中凶光满盈,剑闸已经横抱在怀的纳兰左尘对视一眼,而后退到纳兰左尘身边,伸手在一腔热血正义的壮硕汉子大腿上轻拍一下:“留邺境内,我来处理。”
说罢返身走进车厢,从窗口放飞剑羽鹰。
一声极其痛苦的女声闷哼从十八甲士后方马车中传来,一名女子从车内被如同扔垃圾一般丢出,女子身上遍布淤青划痕。跪伏在马车前的白发老者踉跄爬过去,褪下身上衣裳披盖在女子身上,老泪纵横,呜咽哀嚎,反而是那女子不吭一声,牙关咬破嘴唇,两股抽搐,眼神空洞。
“呸!死鱼一样的东西,真他娘的扫兴。”马车上走下一名骂咧不止的华服公子哥儿。
那公子哥儿提拉着裤子走近,在走到老者与女子旁边时,朝二人吐了一口浓痰,紧跟着一脚踢去,老者伏身为女子挡住了浓痰与脚踢。
“敢挡?阿大!”公子哥儿呼喝一声,却没有收到回应,抬眼看去,只见甲士头目正与一名金发壮硕大汉遥遥对峙,大汉前方,一名少年眯着丹凤眼眸静立。
公子哥儿转头朝就近一名甲士问道:“还没收拾干净?”
石念远嘴角咧起冷笑,鼓掌三下开口道:“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私领甲士,强抢民女,好一副将种子弟潇洒作派。”
公子哥儿在遍地尸体中择路向前,朝石念远走近,经过甲士头目身旁时,甲士头目郑重出言提醒道:“少爷,那金发汉子不简单,勿再向前。”
公子哥儿闻言停步,淡漠看着石念远道:“你难道不知道,多管闲事,从来都没有好下场?”
石念远叹了一口气道:“我知道的,可是我没有办法呀。”石念远伸手指向道旁崖底,在那里,一具尸体横躺在一座石碑旁边,石碑这一侧刻着“蜀岭”二字,而另一侧,石念远知道,刻着“苍云”。
“要是你在远一点的地方办你的好事,我管不了,也懒得管。”石念远摊手,轻踏右脚,无奈说道:“可是不巧,这里,是苍云北界,是留邺边境。”
一声娇叱声响起:“什么叫懒得管?这种人……这种人……”流风雪走到纳兰左尘身侧,指着一地死尸,再指了指前方老者与少女,眼眶通红恨声道:“死一万次都不够!”
公子哥儿望向流风雪,目露精光。
“本少爷其实心怀慈悲,宅心仁厚,无意多造杀孽,你们只要将这小妞儿双手献上,本少爷可以考虑既往不咎,放你们一条生路。”
纳兰左尘蒲扇大手搭上流风雪的肩膀,将已经拔出腰间长剑,调运灵力意欲前冲的大小姐向身后拉了拉。
藏锋剑匣内,名剑风痕感受到主人杀意,在剑闸内颤动低鸣。
“哦呵?还有这等好事儿?”石念远双手互搓,左右看了看,以眼神示意着满地死尸说道:“可是这都死了一地了,再多几具尸体,似乎也不会多到哪里去的样子,我能信你?”
“自然能信。
本少爷何等身份,岂会食言?本少爷可是蜀岭……”公子哥儿侃侃话语被甲士头目厉声打断:“少爷!”
“原来是蜀岭郡的将种子弟,久仰久仰。”石念远顿了顿:“按照帝国法令,就算是在郡属边境,也只允许地方护卒驻守,在郡都驻扎的正规军甲士未受帝国军部调令,不可擅离郡都范围,私调军队,可是欺君谋逆的重罪呐。”石念远挑眉说道。
公子哥儿眯起眼,重新认真打量起石念远。
石念远口中啧啧不停,继续说道:“帝国正规军甲士左右肩章,左章为帝国郁金香图腾,右章为所属军旗徽记,私摘甲徽,可是要上军部法庭的违律事件,不得了,不得了!这位蜀岭将种少爷,你这胆子可真是够肥的啊。”
公子哥儿眼神渐冷,漠然开口:“原来你不是普通贱民……本来只要将那小妞儿献上,本少爷就乐得息事宁人的,实在是树欲静而风不止……知道得越多就死得越快,这个道理你怎么也不懂呢?阿大!”
十八甲士列起冲锋阵形,甲士头目只等公子哥儿一声令下,就会瞬间发起冲锋。
“哎!等等!等等——”石念远赶忙摆手说道:“要不再打个商量?我保证你一定感兴趣!像这小妞儿这种姿色的,马车里头还有一个。同花异蕊,并蒂双莲,了解一下?”石念远耸眉递过去一个“你懂的”猥琐表情:“只要你饶我一条小命,我就将双生莲恭敬奉上,至于后头这傻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