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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闲能哭得更加起劲。她越哭越厉害,抽泣道没办法一连串地讲话,“你,你,一点都不疼惜,那药是我,亲手熬制……的!”

    “是我的错,是我的错,别哭了,别哭了。”说着,闻人御将姜一闲抱得更紧。

    “你赔我!”姜一闲不依不饶,开出了她的条件。

    闻人御绕身到她正前方,替她拭去了眼泪,一双墨色的眸子里,终于摆脱了往日单调的平静。“好好好,我赔你一碗药,我亲自去熬。”

    姜一闲拉住他险些流走的衣角,牵制了他的脚步,“不用了,你,你把她们熬的喝了!”

    “都依你,都依你……”

    王富贵更是惊诧,在他亲眼所见之下,闻人御似是没了任何脾气,对这个丫头百依百顺。

    “还愣着干什么呀?!”王富贵激动得要哭出来了,“快去给陛下拿药!”

    “是!”一位丫鬟领命下去,剩下三个丫鬟开始收拾房间里的陶瓷碎渣,待她们收拾干净,一个一个福了礼,纷纷退下。

    姜一闲嘿嘿一笑,朝王富贵投去一个胜利的眼神。哼,看你还敢不敢质疑我的能耐!

    闻人御把姜一闲打横抱起,“地上凉,去床上。”

    姜一闲就着此时的优势,伸手探上他的额头,他的额头,竟是比他的身体还要烫。她的脸色唰的一下更白了,哪儿还管自己哭不哭委不委屈,闻人御把她温柔地放在榻上,身体刚沾到床褥,姜一闲跳了起来,似是要把这床让给闻人御。

    “陛下,您才是病人,该您躺在上面的。”姜一闲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闻人御,里头写着的意思是,你要是敢不好好躺着我绝对不放过你。

    闻人御轻轻一笑,鞋也未脱地就上了床。姜一闲急忙给他鞋脱了,万一把床褥弄脏了多不好啊。

    侍女端来了药碗,姜一闲放心地看了一眼闻人御乖巧的模样,自觉地想要退出恪己殿等待他的召请。哪知闻人御得寸进尺,叫住她的动作,“爱卿且慢。”

    他……认出自己了吗?

    “爱卿一番肺腑之言令朕醍醐灌顶,不知爱卿可否愿意送佛送到西?”

    王富贵不懂陛下怎么忽然之间换了对这丫头的称呼。爱卿?那不是天子称呼臣子的吗?

    闻人御的眼神一动不动地盯着她,似是不愿意放过她每一个表情。姜一闲自然懂他的意思,那便送佛送到西吧。她上前几步,接过丫鬟手中的汤药,舀了递到自己嘴边轻轻吹凉,才送至闻人御嘴边。

    他不觉得药苦,姜一闲每一勺药送到他舌尖,他都不曾眨过眼,皱过眉。

    这碗药,足足喝了两炷香时间才算完。姜一闲端着药碗的手都麻了,她把药碗送还给小丫鬟,床榻边传来一个声音,“一闲,过来。”

    她眼皮一颤,明明自己这么多天来都是为了他这一声呼唤,为什么如愿以偿后,她的心中百感交集。有感动,有欣喜,有委屈,还有好多的……哀怨。

    “哼!你是不是忘了我,你是不是心中有别的女人了!你怎么能不认得我!”姜一闲反身扑了上去,恨不能将他生吞活剥。

    王富贵偷偷笑了一声,静悄悄地退出恪己殿,还替自家陛下拉上了门。

    闻人御无可奈何,扒开自己的衣服,拉过姜一闲的手,让她的手指戳着他的胸脯,“不如你问问它?这里住了谁?”

    姜一闲不争气地羞红了脸。

    “你是什么时候认出我的?”姜一闲故作生气,鼓起两个腮帮子,横了他一眼。

    闻人御如夜一般的眸子仿佛一下子升起了繁星点点,他笑一笑,就能化开一池春水。

    他没有说话,而是拿出姜一闲送他的那块手帕,摊开在手心里。除了鲜红的绢布有些骇人之外,姜一闲觉得,这块手帕没什么异常啊。

    “除了你,没人知道这上面绣的是兰花,和蜜蜂。”闻人御轻笑。

    “……”

    她绣得未必有那么不像?!

    **

    大凛国来了个脸上带疤的女郎中,长得就很具有江湖阅历的样子。这郎中可厉害了,把当朝圣上多年来的心病医好了!

    所以说啊,吃着朝廷饭的那群御医,都是庸医!听说这女郎中,又是出现在西域又是出现在南疆的,行踪不定,最后还是因为大凛国圣上给她的酬劳太过丰厚,她才留在大凛国。

    拂川和向宇隆行至沐月城,在沐月城的一户酒家住下。这几天吃的住的都是用的拂川的私房钱,向宇隆对她有些愧疚。他和拂川坐在酒家一楼的窗户旁,望着外头形形色色的行人,听来了一些又像是传言又像是真事儿的话语……

    他的心头无端蹦出来一个脸上带疤的女子,她的音容笑貌,好似替旧如新。仿佛自己和她的分别,也只是上一秒的事情。

    拂川给向宇隆倒了一杯水,浅笑着问他:“公子,需要吃些什么吗?”

    向宇隆回过神来,没有回答拂川的问题,而是握住拂川的手,“拂川,还好,本公子还有你。”

    拂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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