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现在朕都不敢想过去的种种,朕都很难想象朕是怎么过来的...”
“您能走到今天,是上天庇佑!更是您的所归啊...”安和背着手说道。
正巧此时纸鸢走了进来,纸鸢端着一碗燕窝走了进来,“圣上,您该吃燕窝了。”
东陵翕然笑着招了招手,“还吃什么燕窝,来,咱们几个这么久未见,一定要好好喝一杯!”
“可是圣上...”纸鸢还在避讳着什么。
“这也没外人,你们两个是朕的心腹之臣,现在终于聚齐了,难道不该庆祝一下吗?”东陵翕然拉过纸鸢的手笑着说道。
纸鸢这才轻松了些许,“那奴婢去让御膳房做几道小菜,温一壶好酒!”
“一壶不够,圣上!臣建议咱们喝个不醉不归!”安和说道。
“好!不醉不归!”东陵翕然笑着说道,她的眼角已经明显染上了些许皱纹,可近日在暖洋洋的烛火下照耀着却是那么好看。
酒过三巡,每个人脸上都泛着红光。
“说起来安和,你现在还是孤身一人?”东陵翕然将口中的酒咽下问道。
安和此时感觉自己嘴里的美味佳肴一点味道全无,他叹了口气,“臣...做不到再爱上别的女人...我有时候总会想,如果烟花还活着,现在我们应该...有一院子的孩子了吧?”
东陵翕然笑出声来,可眼泪却不自主地顺着眼角往下流,烟花...一个如此久远的名字,是啊!如果她还活着...就好了,她想起烟花曾跟她说的,不愿意让安和看到自己的身体,他还小,未来还会遇到深爱之人...
可是...东陵翕然怔怔地看着安和,烟花,你看安和现如今,哪好了...?当时如果你不死就好了...
“不说这个了!我们说点开心的!”纸鸢忙着打岔。
这时,思原走了进来,她手里拿着一根糖葫芦递到了东陵翕然眼前,“母皇,吃。”
安和眼睛一亮,“这就是小公主吧!感觉只是一眨眼,怎么就在片刻间长这么高了?还生的如此俊俏,简直就和圣上您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啊!”
东陵翕然擦了擦眼角跟着笑了出来,“思原,这位是母皇的好友。”
思原像模像样地行了个礼,“思原拜见叔叔。”
“哎呀不敢当不敢当!”安和赶忙弯腰拦下思原,“应当是臣为您行礼才对。”
思原长大缺了好几个牙的嘴巴,“来而不忘非礼也,你再给我回一个礼就好了!”
她这话一出,引得他们全都笑了起来,安和笑着为她作揖,“臣安和叩见公主殿下,公主殿下万福金安。”
思原笑着讲手里的糖葫芦递给了安和,“安叔叔,你吃!”
安和笑着接了过来,“多谢公主殿下。”
一旁的东陵铠见了,还以为安和是坏人,赶忙跑上前拦下他,“思原公主,我带你玩。”
东陵翕然笑着揉了下他的头,孩子越长越大越来越成熟了。
“母皇?”思原抬眼看着东陵翕然。
东陵翕然点点头,“去和铠哥哥玩吧!母皇绝不贪杯。”
思原这才露出一个微笑,“嗯!那孩儿告退。”
安和看着小人儿的身影,思原思原...思念草原?他被自己心里的这个想法吓了一跳,东陵翕然...心中仍旧藏着这个男人啊...
“圣上,您现在还有什么想做的吗?”安和问道。
东陵翕然顿了顿,调整了下自己的呼吸,“朕现在...无欲无求,只希望天下能永远这样太平便好。”
安和不自觉叹了口气,他知道这不是她想要的...
“圣上,有一事臣不知当讲不当讲。”安和继续开口说道。
东陵翕然望着他挑了下眉,“但说无妨。”
“一般国家都会立储君,您打算...立谁为储?”安和低声问道。
东陵翕然深吸了口气,酒瞬间就醒得差不多了,是啊,这件事如果处理不好,未来保不齐还会再次血流成河。
“朕会好好考虑一下这个问题,你说的对,确实要开始好好考虑一下了。”东陵翕然幽幽的开口。
安和点点头,“臣并无恶意,只是这件事确实应该从长计议。”
思原纯真的眼眸,他真不想她被污染,想必东陵翕然也是如此,只想让她平安过一生吧?
第二天,东陵翕然细细琢磨着这个问题,“纸鸢,宫中还有妃子吗?”
纸鸢点点头开口,“先皇遗留下来的还有十多位,现在都在冷宫之中,不知圣上问这个是有何原因?”
东陵翕然叹了口气,自己膝下无儿,天下究竟该传给谁,她务必要好好考虑一下...
“纸鸢,你希望铠儿怎么过一生?”东陵翕然突然问道。
纸鸢顿了顿似乎明白了东陵翕然心中所想,她赶忙跪在地上,“奴婢希望铠儿能为您尽一份力就足够。”
“果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