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鸢忧虑地开口。
东陵翕然不自觉叹了口气,“是啊...所以我们必须除掉他。”
纸鸢眨了眨眼,像起在他身体里还有自己的蛊,“阏氏...要不让奴婢试试?”
东陵翕然看了眼她,“你有什么办法?”
“奴婢...”纸鸢虽然很难开口,但她还是把那日所发生的事一五一十告诉了东陵翕然。
东陵翕然眯起了眼睛,散发着危险的气息。
纸鸢赶忙跪在了地上,“阏氏!还请您莫要生气!奴婢当日不知是丁公子!不然...绝不会在他身体里下蛊!”
东陵翕然伸出手扶起她,“起来吧,我没怪你,一切都是命,只是...只是杀了他一人根本解决不了什么,如果真的要彻底整垮丁家,就要让他们没有再站起来的力量。”
纸鸢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那我们该怎么办?奴婢能做什么?”
东陵翕然的手不自觉地抚摸着自己的肚子,这几乎都成了她地习惯了,只要感受着肚子里孩子的分量,她似乎就能平静许多。
“我们需要找到他挑拨两国之间的证据!只要找到了证据,自然就能定他的罪了。”东陵翕然缓缓说道。
“可是...这种杀头的大罪,若没有实质的罪名,受连累的一定是我们吧?”纸鸢试探着开口,眼睛紧紧地盯着东陵翕的脸颊,生怕她脸上带着怒气。
东陵翕然赞许地望着纸鸢,“你说的对,那些上访的百姓,现在在哪呢?”
纸鸢转了转眼珠,“好像都关押在京城的大理寺了。”
“看来,我们必须要去京城参加这个中秋宴会了。”东陵翕然微微叹了口气,“纸鸢你收拾收拾,即日我们就出发。”
“可是阏氏!您的肚子...”纸鸢很不赞同她地这个想法,毕竟再有一个月,东陵翕然就要临盆了,若这期间发生什么变数,可如何是好?
东邻翕然无奈地笑笑,“他不会出来的。”
“可是...您怎么知道他不会出来啊?”纸鸢不解地问道。
东陵翕然思索了片刻,“我觉得他不会出来,他是个乖孩子。”
纸鸢不禁有点想笑,什么叫“我觉得”啊。
“阏氏,您肚子里的不是大西瓜啊!”纸鸢笑着问道。
东陵翕然没好气地看了她一眼,“我知道,我都能感觉到胎动呢!快去收拾行李!”
纸鸢捂着嘴偷笑了起来,“是是是,奴婢这就去,对了,需要告诉单于吗?”
东陵翕然思索了片刻,“先别告诉他了...”
她还是决定隐瞒着这件事,等尘埃落定后,再把一切都告诉单于,最近的他都已经焦头烂额了,不必要再被这些事烦心。
“那奴婢就先下去了。”纸鸢作揖后就退了出去。
东陵翕然摸着自己的肚子叹了口气,“孩子...我必须把路为你们铺好才行...”
几乎转眼就到了兰殇,他们首要就来到了大理寺。
东陵翕然托着肚子看了眼纸鸢,纸鸢就大步上前,“这位官爷,劳烦您让我们进去看看。”
“这个...这位姑娘!不是我们不愿意啊!主要里面关押的可都是朝中重犯,如果他们要是出了什么三长两短,我们就是一介当差的,不好交代啊!”站在门口的官兵摊开手说道。
纸鸢转了转眼珠,“这位官爷,您看看这是不是您的东西?”
她说着就往官兵的手里塞进了一个荷包。
这个我们官兵看着这个荷包,掂量掂量,满意地点了点头,“嗯...是我的!这样,您随我来。”
纸鸢看了眼东陵翕然,东陵翕然点点头,“去吧!”
纸鸢给了她一个心安的眼神,转身就走了进去。
走进大理寺内,一阵阵寒风吹了过来,吹得纸鸢忍不住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似乎都听到了幽怨的哭声。
“姑娘,现在就只能送您到这了,再往里前我就不能进去了。”这个官兵说到。
纸鸢点点头,“那这位官爷,我自己进去了。”
“诶诶!好的好的!我在这等您,最多半个时辰,您就必须出来了。”这个官兵说道。
纸鸢给了他一个微笑,“多谢您了!”
纸鸢随后小跑着进入到了大理寺内的最深处,这里一直都是关押着死囚的地方,能把无关紧要的百姓关在这,可见丁旭升心思如此缜密。
她皱着眉,等眼睛适应了这里的黑暗后,她才看清里面的情景,所有百姓都想没有了心智一样满眼昏暗呆呆地坐在地上。
“这位大姐!你们究竟是我犯了什么错?为何会关在这天牢之中?”纸鸢蹲下身子问道。
这个百姓把自己涣散的目光转移了过去,不再看纸鸢。
纸鸢有些生气,“到了现在还要为丁旭升做事吗?难道你们不知道在这只剩下死路一条了吗?!”
这个百姓笑着摇摇头,“我不怕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