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陵翕然捂着嘴轻笑了出来,“他谁都不会帮,等战争期间有了眉目后,他才会开始战队。”
“那...阏氏认为,单于会战败么?”纸鸢忧虑地问道。
东陵翕然摇摇头,“他们总是看不起漠北匈奴人,认为他们有勇无谋,其实不然,他们看似疯狂的作战技巧,其实全都是自己一点点摸索出来的,这种扎实的技巧,其实更能取胜。”她坚定地说道。
纸鸢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那...丁将军会帮单于取胜?”
东陵翕然又摇了摇头,她卖关子似地笑了笑,“旭斌为人做事却是胆子很大,但他太过武断,而且不服人,他其实谁都不会帮,甚至就等着我们两家打起来了,他好坐收渔翁之利啊!”
纸鸢这下更是听不明白了,“那...他究竟是会帮忙还是不会帮忙啊?”
东陵翕然又笑了起来,“他会帮,也不会帮。”
“那...”纸鸢这下彻底懵了,“那我们该怎么办?”
“莫慌,莫慌,把旭斌叫来,只要这段时间内困住他,不让他动弹就万事大吉了。”东陵翕然轻松地说道。
纸鸢刻不容缓地就冲出了帐子,如果可以她真想瞬间就杀了他,只可惜...若是被毒虫咬死,那就等于告诉世人,丁旭斌是自己杀的了。
没过一会,丁旭斌就满脸不乐意的走了过来,他愤恨地瞪了眼纸鸢,纸鸢却毫不在意,“阏氏,奴婢先退下了。”她恭敬地说道。
丁旭斌没好气地看了眼纸鸢就转过头焦急地说道,“母亲!您将我叫来所为何事啊?”
“怎么?母亲连和你说说话都成过错了?”东陵翕然故意这么说道。
丁旭斌有些窘迫地挠了挠头,“没有!母亲您说什么呢?”
“那我想你了,想重温一下舐犊之情。”东陵翕然挑眉说道。
任谁都知东陵翕然此刻怎会有什么舐犊情深?!
丁旭斌很是烦躁地用力坐下身来,“那您重温吧!”
东陵翕然缓缓起身扶着他的肩膀,“旭斌,你当真清楚你都做了什么吗?”
丁旭斌身子一抖,他躲闪着东陵翕然的目光,“孩儿不知母亲说的是什么...”
东陵翕然冷笑着摇摇头,“无论你要在哪条路上走下去,兄弟都是不可缺少的,没了兄弟那就等于断了左膀右臂,说实话,母亲不懂你自断臂膀的原因...”
“母亲!您难道也认为我是故意害死雅竹的?我是真心想给他机会的!谁知道...这竟然只是一张计策!我们都中计了!”丁旭斌握紧拳头说道。
东陵翕然无奈地笑笑,“我还真不信,这么浅显的道理你会不懂...”
“母亲您是什么意思?!您也怀疑我?”丁旭斌“噌”地站起身叫道。
东陵翕然轻笑着却没有说话。
“既然母亲找我也没有特殊的事情,我就回了。”丁旭斌拉着脸子说道。
他刚要走就被东陵翕然拽住,“你忘了你答应我的事了么?”
丁旭斌眉头一皱,“孩儿不知母亲口中的是什么事。”
“忘记了也没关系,我们好久都没一起下棋了,母亲这阵子孤单无聊的很,陪我下一盘吧?”东陵翕然轻声问道。
丁旭斌很想拒绝,可是看着东陵翕然期盼的模样,还是点了点头,“好吧……”
“纸鸢!过来摆棋盘。”东陵翕然冲着帐外喊道,她似乎很是激动。
丁旭斌于心不忍,自己这阵子除了功名利禄,似乎对别的都没有任何欲望了,不知不觉,竟然忽视了身旁的一切。
他看着纸鸢不自觉地又想起了娜仁,瞬间又没有了心情,“母亲,您留这样一个人面兽心的恶魔在身旁难道就不害怕?”
东陵翕然垂着眼帘没有看他,“纸鸢是我从宫中带过来的孩子,永远都是我最亲近的人,她纵使再不堪,也不会动我一丝一毫。”
丁旭斌听着更是生气到怒不可遏,“那母亲还跟我玩什么?还不如和您最亲近的纸鸢一起玩呢!”
纸鸢听后赶忙微微含胸退了下去,“阏氏,丁将军,奴婢告退。”
丁旭斌脸不是脸眼不是眼的,他闷哼了一大口气却还是没有起身,“还下嘛?”
东陵翕然率先拿起白子,“当然!”
她一子落地后,丁旭斌这才拿起黑子也摆上了棋盘。
二人就这么默不做声的下着棋,但还是能看得出两个人不同的状态,东陵翕然坦然轻松,而丁旭斌却很焦急。
过了好一会,丁旭斌才开口,“母亲,单于...是宣战了吗?”
东陵翕然勾起了嘴角,“不知道啊,不过如果当真宣战了也是正常的。”
丁旭斌有些不确信她口中的话,“哦?母亲何出此言?”
显然东陵翕然的所有思绪都在棋盘上,她目不转睛地盯着棋盘上纵横交错的黑白棋子,“出征了这么久,该开始打仗了。”
丁旭斌还是有些怀疑她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