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没给我的雅竹留个全尸,看我多好,还给你留了一层皮作为念想。”
丁旭斌的忍耐早已到达了极限,他一把将娜仁扔在一旁叫嚣着拔出佩刀对准纸鸢,“你这个巫女!!你究竟做了什么?!”
“咯咯咯...”纸鸢发出瘆人的笑声,“没想到杀人无数的丁大将军也会害怕啊?真是匪夷所思!”
“巫女...你当真以为我不敢杀了你?!”丁旭斌扯着嗓子大喊道。
纸鸢无所谓地耸了耸肩,“杀了我更好,我早就活腻了!”她闷哼一声,“不过,你杀不了我。”
“呵...莫要狡辩了!不过一个奴!竟然敢杀了我的女人?!”丁旭斌咬牙切齿地喊道。
纸鸢笑着死死盯着他,“我死了,你就再也别想取得东陵翕然的信任了,虽然我命贱比不过一条狗,但我的主人,你惹不起啊!”
她说着就大摇大摆地走着,“放心...很快!我就会带你去见你最心爱的女人了。”她声音里带着挑衅说完就摇摇晃晃地走了出去。
外面不知为何太阳很是刺眼,纸鸢毫不遮挡地抬头直视着烈日,“雅竹,等我...把我们的孩子养育成人,等我结束该结束的一切,我就去找你...一定要等我...”她轻声呢喃着。
她摇摇晃晃的往前走,走到了东陵翕然的帐子,她轻轻推开帐门,就看到东陵翕然闭着眼靠在床上。
她鼻子一酸跪在了她身前,“阏氏...”
东陵翕然缓缓睁开了眼,眼中一点神色都没有。
“雅竹...没了?”她都没想到自己的声音会这么沙哑。
纸鸢点了点头,“...嗯。”
过了许久许久,东陵翕然才长长地叹了口气,“当真没了啊...”
“...嗯。”纸鸢捂着嘴哽咽着应着。
东陵翕然后知后觉地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我还以为是假的呢...或许我是真的老了...”
纸鸢望着东陵翕然落寞的身影眼泪更是止不住地往下流,她得有多伤心?
“阏氏...”纸鸢悲声唤道。
东陵翕然长叹了口气,“以后...就没好日子可以过了...你带着孩子走吧!不然...恐怕孩子也留不住啦!”
纸鸢用膝盖摩擦着地面靠近东陵翕然,“阏氏!我...我想陪着您!我已经无依无靠了...您就让我伺候您吧!这样活着,还有个盼头...”
东陵翕然握住纸鸢地双手,“何必呢...当初,我就不该召唤你们回来!要怪...就怪我这个自私的女人吧……”
纸鸢垂下了脑袋,“我不能走!我走了,您连个能说话的人...都没了!”
“唉...现在这个世道,能多活一天就是赚了,还有什么不知足的?你的孩子,需要在一个平静的地方茁壮成长。”东陵翕然幽幽地说道,又揉了揉自己的肚子,自己...也需要为了孩子而博一把了...
“阏氏!”纸鸢头靠着她的膝盖痛哭不止,“阏氏...您何时才能得到幸福啊...上天为何如此不公?!”
“呵...我就是个灾星啊!前半生,不断的努力想摆脱头顶上的那个亡国之兆,可现在我巴不得自己的这个预兆快点实现,我快要撑不住了啊...”东陵翕然苦笑着说道,整个人身上的力气渐渐消失,连坐着都用尽了全力。
“阏氏!您不是!您是这世界上最好的女人!”纸鸢赶忙劝说道。
东陵翕然摇摇头,“最好的女人...?不过是被舍弃丢下辗转反侧的物品...仅此而已。”
“阏氏,以您的能力,完全可以坐在最高点。”纸鸢的眼睛里流过一丝贪婪。
东陵翕然的后背一僵,“我只是个女人...”
“天底下有哪条法律规定女人不能成皇?阏氏,让我陪着您吧,我愿意为您披荆斩棘,杀人的事就全部交给我吧。”纸鸢握紧拳头说道,她这一路上都在思考,雅竹之所以会以身犯险,就是因为自己的能力太过弱小,只要得到了旁人都羡慕的能力,就不会被人所左右!
“你也有孩子呢...”东陵翕然还是有些不舍。
“走向这条最难走的路,总要有些牺牲不是吗?我已经义无反顾了,就算前方是龙潭虎穴,我也会毫不犹豫地跳下去!”纸鸢恶狠狠地说道,我的雅竹...她一定要为他报仇啊!不然怎么还有脸活在这世上?!
“最高点...”东陵翕然目光有些迷离,她能走到那里吗...?
“万人之上!阏氏!往前走吧!不然,我们永远都是别人的附属品!”纸鸢握紧她地手急切地说道。
东陵翕然抚摸着自己的肚子,连自己的孩子,都能这么狠心,把挡在他前面的东西除掉,若未来挡在他前面的那个人是我,该怎么办?!她自己贱命一条,活着死了都没什么区别,只是她肚子里的孩子...若未来丁旭斌当真作出这种手足相残的事,该怎么办?!纸鸢说的对,只要自己站在最高点,就没谁能够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