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怕你晚上饿。”梁千歌把面条递了递。
孟可薰想梗着脖子说不要,但肚子不争气的咕噜一声,她一下就窘迫了。
梁千歌没戳穿她,只侧身走进房间,把面条放到小茶几上,说:“先吃,吃了碗给我,我拿下去洗。”
孟可薰看着梁千歌,还是觉得她很怪,按照现在的情况,梁千歌应该是在跟她示好,想跟她和解,孟可薰并不想跟梁千歌和解,她们的关系,早就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她不知道梁千歌为什么能这么心平气和的对她低头,这和她以前认识的那个宁折不弯的梁千歌并不一样。
可同时,孟可薰又乐于看到梁千歌祈求她和解时,做出的这一连串讨好举动,这让她很有优越感,就好像终于可以狠狠的踩住这人一样。
孟可薰没急着吃面,她只是站在门口,转身过来问:“你到底想干什么?”
梁千歌笑着说:“吃饭的时候你一直看着我,所以我才去做了这碗面,怎么,你不是这个意思?”
孟可薰说:“我没有任何意思,只是看不顺眼你而已。”
梁千歌点点头:“理解。”又问:“那你吃不吃?”
孟可薰当然想吃,她说:“要告我的是你,法院传票都下来了,都快开庭了,你现在做这些举动,想表示什么?”
梁千歌坐到房间一个单独的小椅子上,左腿交叠到右腿之上,道:“试镜会的第二天,是你把我送到李董面前的。”
孟可薰脸上出现了一瞬间的慌张,她立刻否认:“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梁千歌笑笑。
孟可薰警惕的盯着她:“你身上带了录音设备?”
梁千歌站起身来,双手摊开,道:“你可以来搜。”
孟可薰咬了咬牙,还真过去搜起来。
梁千歌平静的看着她把自己身上翻尽,最后当然什么都没发现。
但孟可薰还是不放心:“你肯定有什么阴谋,你是孟晖良养大的,我不敢小看你,你就直说,你到底想干什么?”
“不敢小看我?”梁千歌盯着孟可薰的眼睛:“那你还一次次的害我?”
孟可薰脸色难看:“那是你挡了我的路!”
两人从未好好的说过一次话,从相识开始,她们就注定要站在对立面,孟可薰怨恨的说:“孟家的一切都是我的,是你抢了我的!如果我是在孟家长大的,我会变成这样?我会样样不如你?梁千歌,你怎么不去死,你死了该多好!”
梁千歌静静的看了孟可薰一会儿,突然叹了口气:“五年前,你们怎么对我的,我就不提了。你说我是孟晖良养大的,你说我在孟家享受到了一切,那我问你,如果他们真把我当女儿,五年前,会毫不犹豫的把我送出去?”
孟可薰认为是自己的出现,唤醒了孟家父母的骨肉亲情,所以他们才能毫无犹豫的对付梁千歌,一直到现在,她依旧这么觉得,且从未怀疑过。
孟可薰的沉默,让梁千歌的目光变冷下来,但在孟可薰再抬头时,她又收敛了情绪,做出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无奈的道:“我简单说一下,孟晖良迫不及待对付我,是因为他意识到,我已经青出于蓝。在我是他的女儿时,他可以安慰自己,是他的基因好,才养得我十九岁便能独当一面,但一旦我不是他的女儿,他就开始恐惧了,把我当做了劲敌,所以他才会毫不手软的把我卖出去,他那是自保。”
孟可薰震惊的看着她:“你还真是大言不惭。”
梁千歌说:“你可以不信,我没有一定要你相信,是你提到这里了,我才顺便说说。至于夏丽婉,我跟她的确没有感情,原因,大概是我们三观不合,她的思想太狭隘,在意的永远是孟晖良身边到底有几个女人,我说坦白点,如果我是她,在孟晖良出轨的第一天,我应该就开始计算孟晖良的家产,计算作为孟晖良的妻子,能在孟氏掌握多少股权了。我说直接点,有了钱,她夏丽婉想包几个小白脸不行,比孟晖良疼她的,爱她的,对她言听计从的,她可以拿孟晖良的钱,在别的男人身上当女王,而不是像个怨妇一样,成天只知道哭哭啼啼。”
孟可薰吃惊于梁千歌的观念:“他们可是夫妻!”
梁千歌也吃惊于孟可薰的愚昧:“都没爱情了,难道连钱也不要了?”
孟可薰被噎得哑口无言。
梁千歌又说:“孟晖良和夏丽婉对我不留余地,我可以理解,可我不理解的是,你把这一切归咎到我身上。你觉得我哪里错了?是呱呱落地的我自己跟着孟晖良夫妻从医院跑走的吗?”
孟可薰一下暴怒了:“不是你的错,那是我的错吗?我在梁家过的什么日子,你知道吗?”
梁千歌说:“我不知道,但我听说他们生前是教师,我想你的童年,至少是安定的。”
孟可薰冷笑:“安定?对,是安定,在一个贫瘠的小村庄里,吃一块钱的麦芽糖都要跟店主赊账,家里好不容易攒了一点钱了,你爸妈做了什么,他们把那笔钱给了一个高中生,说那人考上了好的大学,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