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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备在枕头底下的脂膏被悄悄抽了出来,程朝闻到气味,迷茫着眼,挺了挺腰“好香。”

    “表哥,要不要尝一尝”顾锦时手指沾了点,凑到程朝唇边,沙哑着嗓音引诱道。

    脂膏的香气与香炉的香气混在一起,程朝本就有些昏沉的意识,愈发昏沉了。

    他嗅到唇边诱人的香气,忍不住伸出舌尖,卷住顾锦时的手指,细细舔舐,像一只永远不知餍足的猫,动作急切。

    用中草药制成的脂膏,再香也是苦的,程朝将顾锦时的手指舔得湿漉漉一片,就皱着眉放开他,骂顾锦时不坏好心,骗他吃这么苦的东西。又回味起顾锦时的唇的味道,攀着他的脖子,舔了上去。

    顾锦时先前特意吃了几块甜到发腻的梅子糖,唇齿间尽是梅子糖的味道,尝得程朝心满意足,眼底晃动着水光。

    屋子里点着热烘烘的暖炉,两人又隔得极近,久而久之,衣服就显得多余起来。

    程朝松开顾锦时,倒在枕头上,半闭着眼眸去解衣服,半天也未解开复杂的衣带,抬起了柔若无骨的手“小翠,把我的衣服解开。”

    顾锦时捏着他衣角的手,骤然紧了,磨着牙问“小翠是谁”

    听到他的话,程朝理智回来一些,不甚清晰地偏转了头,将藏在心中许久的真心话吐出,“顾锦时过来,让我打你一巴掌。”

    顾锦时又气又好笑,解开了他的衣服,目光触及到对方的胸膛,立刻躲闪地往上移,又忍不住抱住他的腰。

    也不敢有更近一步接触,只隔着厚厚的衣服相触,就满足了。

    他衣服上绣满了凹凸不平的花纹,程朝被他弄得难受,抱怨道“把衣服脱了。”

    顾锦时眼眸一暗“是你说的,别后悔。”

    程朝脑子一片浆糊,也不明白为什么自己要后悔,往旁边滚了滚,“别烦我了,我要睡觉明早记得喊我起床,趁早回家。”

    程朝的长相其实并不是京城里流行的柔媚长相,虽说相貌模糊雌雄边界,但还是个俊俏小公子。只是平常气势软惯了,所以看起来又甜又乖。

    若说女气,还不如顾锦时长相女气。

    顾锦时舔舔唇,发丝垂下来,眼尾往下的漆黑小痣被灯光模糊了,伸手从枕头下掏出一样东西来。

    程朝眯着眼去看,还未看明白,他的唇被一条红色的绸带蒙住了,绕到脑后绑了一个结,将所有的话语封住。

    所有感知都散去了,所有注意力都汇集温热的触感上。

    “唔”

    程朝软软地举起手,抽了顾锦时一巴掌。

    顾锦时抓住他的手,顺着他的手腕舔下去,亲得水光一片。

    一个删改删到崩溃的分割线

    天快亮时,守在顾锦时婚房外一夜没睡的黑衣少年才听到顾锦时的声音,“折剑,进来。”

    他低眉敛目,端了一盆热水进去。

    床幔太厚了,看不清楚里面的情景,只能看见模模糊糊的人影。低低的哭声却透过绣花红纱传出来了。

    “什么时辰了”声音不久就停下来了,顾锦时敲敲墙,隔着床幔低声问。

    太子婚庆,皇上特赐免三日早朝,他难得可以晚一点起床。

    有宫人恭敬答话“卯时了。”

    顾锦时低头见程朝闭着眼,弯了弯唇,捉住他小指指头,继续睡了。

    因为程时的管教,程朝被迫养成了早起的生物钟,只不过昨晚实在太累,他才会睡过头。顾锦时一个翻身,程朝就醒了。

    他呆愣地坐在床上,似乎有点不敢相信昨晚自己做了什么,掀开衣服看了看。

    顾锦时是个严谨的人,将他清理得干干净净,半点少儿不宜的痕迹都找不到,但是腰部的酸痛与下面不可言说的感觉是抹不去的,程朝也无法自欺欺人。

    首先涌上程朝心头的是反胃。

    恨不得抱着痰盂吐个昏天暗地,也无法忘却恶心的感觉。

    他跌跌撞撞地下了床,找到茶杯,就着昨夜的冷茶一次又一次地漱起口来。手指也伸进嗓子眼里扣,奈何腹中实在空空,只吐出几口酸水来。

    程朝眼泪都因难受冒出来了,他急匆匆套上衣服,离开婚房。

    婚房在东宫深处,程朝走了几步,就看到回廊外巡逻的侍卫,他不想见任何人,躲到一处僻静的地方,开始思考人生。

    一道脚步声慢慢逼近。

    程朝红着眼,“滚。”

    一件带着些许温度的狐裘披到他身上,懒洋洋的少年音在他身后响起,“天寒地冻,二公子回房吧。若是不慎受凉了,太子殿下会杖毙宫人的。”

    话说得极其温和,捏住程朝肩头的手却有不可抗拒的力量。

    “你是哪个奴才有什么资格碰我”程朝挣扎了几下,没有甩开他的手。

    少年忽略他后半句话,嗓音仍是和缓平静的,“奴才叫折剑。”

    程朝偏过头,看见了熟悉的少年面容,“滚。”

    折剑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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