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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牌位。

    不过……对母亲来说,自己这个儿子,却是个似乎有所寄望,却未能如愿之后,交回给仲至正抚养的弃子。

    “认真想来,你母亲当是要借你做什么,又未能完成,这才把你交给了我。”

    仲至正叹道:“这不是我毁谤你母亲,认真算来,我与她相处的时间加起来还不到一天,但我能强烈的感觉到,她真的是不食烟火,目中无人,如仙界的仙子。她甘愿委身于我,做那种对仙子而言无比屈辱的事情,必然是有图谋的。”

    仲杳由衷赞同,换了是前前世的他,仙子送上门,他自然会笑纳。可他不会昏头到认为是自己有什么独特的魅力折服了仙子,人家必然另有所求。

    “待你渐渐长大,也渐渐显露出不同。旁人只知你修行资质不佳,只有我知道,你非同寻常。”

    仲至正又说到这,让仲杳讶然。

    在他的记忆里,他成为仲杳,是季家谷之变后面的事情了。那时他已八岁,之前的仲杳跟他不是一个人,又会有什么不同?

    仲杳下意识的问:“这个我倒没印象,是什么让你觉得我与众不同?”

    仲至正苦笑道:“你能……吃土……”

    仲杳瞪圆了眼睛,那时候的仲杳就能吃土了!?

    他自以为自己八岁才成为仲杳,现在看来岂不是错的,他一直都是仲杳!?

    “你不是真的把土吃下了肚子,而是能把土化作某种……灵气。”

    仲至正说:“你吃土时毫无自觉,似乎那时魂魄离了躯壳,就像个傀儡。”

    仲杳内心风中凌乱,感觉以前的仲杳真的就是自己啊,可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看来你并没有记起自己是谁……”

    仲至正的语气有些复杂:“我一直在猜你是哪位大能转世,或许是她……也就是你母亲的师长甚至师祖,她就是借我的精元一用。”

    所以“我成了我徒孙的儿子”这种狗血戏码,也在自己身上上演了?

    仲杳正纠结着,仲至正又道:“不过她的师父露面后,我又变了想法,觉得你可能跟贯山的什么异宝有关。”

    仲杳还处于呆滞状态,这个说法隐隐更有合理性。那只陶碗其实不是他的金手指,就是他的本体,他居然是只……陶碗精?

    然后他猛然醒悟,沉声道:“她的师父……莫非就是高先生?”

    仲至正默然片刻,然后说:“你还不清楚自己前世的来历,但很多事情你已经知道了。”

    看来仲至正向那高老儿发下了誓言,不能泄露高老儿的身份,这誓言跨越生死,身为神灵的仲至正都不能直接说,只能变相确认。

    于是,他的母亲居然是高老儿的徒弟……

    仲杳心念再转,又明白了一件事:“当初我们去了季家谷,你一个人跑掉……”

    仲至正看着仲杳,神色舒缓,渐渐露出了笑容:“是你让我跑的,虽然那时的你,不是现在的你,但终究是你。”

    仲杳变作了雕塑……

    “等你回来了,我知道你与前世还没融合,必然因为记不起这事而怨恨我。但与其让你纠结,不如让你怨恨,我就装作不知道。”

    仲至正淡淡的说着,仲杳却微微转身,脸侧到一边,掩饰心中的激荡和脸上的潮红。

    他误会了仲至正,一直都在误会。

    “父亲……”

    仲杳深深吸气,努力平息心绪。

    还有很多细节没搞清楚,他也没记起八岁之前的自己是不是仲杳,可仲至正道出的事情,已经勾勒出了大致完整并且脉络清晰,还很合理的真相轮廓。

    高真人师徒待在贯山,寻找某件异宝,这一待就是十多年,毫无所获。

    之后大约是出现了什么契机,高真人让他徒弟找仲至正借种,由这个“种子”,引异宝现身,或者将异宝与“种子”融合。

    结果显而易见,他们失败了,应该说是自以为失败了,他们师徒就把仲杳交还给仲至正。高真人的徒弟,也就是仲杳的母亲先离开了,高真人则留在贯山继续探寻。当然也有可能是继续观察仲杳,看是不是有什么异常。

    不过仲至正能发现他小时候的异常,高真人怎会发现不了?这只说明他这异常,跟高真人师徒想找的异宝并无关联。

    整件事情里,仲至正和仲杳都是可怜的牺牲品。

    “杳儿,我道出这些事,并不是指望你不再怨恨我。”

    仲至正摆手挡回仲杳即将出口的歉疚之语:“身为人子,你已经报恩了,而且你所回报的,已经远远超出了我的期待。”

    “仲家先祖,还有贯山亡魂,千年来限于魔魇之中,魂魄撕裂,往复无尽。是你汇聚先祖之灵,把我托起来做了神灵,改变了这一切。”

    仲杳心说的确,但还是规规矩矩的低头唤道:“父亲……”

    即便已阴阳相隔,这个父亲还是得认。

    仲至正笑意更浓,欣慰的道:“这下我就放心了,我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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