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要我放了这畜生,莫非是这畜生的同伙不成”说着,年轻男子悄悄往前走了两步,靠近了那金光大阵的边缘。
玄诚见状,脸色一沉,身后那被布裹得严严实实的东西突然间,布条炸裂,一道湖绿光芒带着凌厉剑意如闪电一般迅速掠出,直接破开了那光阵,刺向了后面的年轻男子。
年轻男子似乎是被这犀利剑术给吓傻了一般,竟僵在了原地一动不动,瞪大了眼睛瞧着那道眨眼就到了面前的剑光,不知所措。
而玄诚似乎真的想杀他,阴沉的脸上,没有丝毫的犹豫。
眼见着那道剑光就要撞上年轻男子的头颅。突然间,年轻男子手中的铃铛不动字鸣。清脆铃音,化作一道道无形的波纹荡漾开来,瞬间就让那道湖绿剑光慢了下来,而后停滞在年轻男子的面前不到一寸处。
玄诚眉头皱了皱,而后那道湖绿剑光忽然往后一退,接着又猛地往下,劈向了年轻男子手中的铃铛。
铃铛之上,金光浮现。
铛地一声脆响,年轻男子倒飞了出去。
铃铛落地,玄诚身子一晃,嘴角溢出一丝鲜血。
这时,他忽然面色一变,朝着巷子更深处瞧了一眼后,毫不犹豫,收剑回鞘,同时一个箭步上前,探手破入光阵之中,无比准确地将那只小鸟抓在了手中后,扭身就走。路过那已经没了气息的王其身边时,一弯腰,顺手将他捞了起来,狂奔离去。
他刚走,一道清风从巷子深处吹来,鹤发童颜的老东西出现在躺地的年轻男子身侧。
瞧了一眼巷子口那一闪而逝的身影,老东西哼了一声“废物”
正欲起身的年轻男子闻言,浑身一抖,慌忙伏首跪地。
老东西什么都没说,大袖一甩,一缕幽香散开,伏在地上的男子表情顿时狰狞了起来,片刻,仅片刻,男子忽然脸上一红,噗地一声,大口鲜血喷出。鲜血落地,可见不少小小白色虫子,正蠕动其中。
男子吐出一口鲜血之后,脸上红晕褪去,变得有些苍白,只是目光落在地上那些蠕动的白色虫子上后,脸上反倒露出了喜色。
“谢老祖开恩。”男子连忙磕头。
“去城隍庙守着吧,有消息了来通知我。”老东西说完之后,身影一晃,便如一道风一般,瞬间散去无踪。
年轻男子跪在地上额头贴着地,等了好一会儿后,才敢抬头起身。整理了一下身上衣物之后,迈步往巷子外走去。
城隍庙内,忽然间气氛就不对了。
沈牧之等了一会,不见玄诚回来,心中有些不安,便从后院走到了前院,准备到门口看看。
只是,刚走到前院,看到院内那些站着不怎么动的人影,忽然觉得有些不对劲。
他左右一瞧,忽然发现,父亲手下那些人都不见了,不知去了何处。
这些人都是父亲手下的精兵,有几个亦是家将,最是守规矩,没有命令,绝不会胡乱走动。就算现在不在军中,这些人被庙外热闹吸引想去看个热闹,也绝对不会走得一个人不剩。
可此时,这院中,哪里还有这些人的身影
沈牧之心头顿时紧了一下。
要出事
这个念头一出现,他毫不犹豫,扭身就往后院跑。
可就在这一瞬间,城隍庙的门,突然关上了。
砰地一声闷响,犹如寂静的冬日里,突然炸响了一个春雷。所有表面的平和,都在这一刻,全部打破。
雪白刀光瞬间亮起,几乎盖过了天空之中的日光。
没有喊杀声,只有乱中有序的脚步声。
沈牧之奋力朝着后院跑去,途中,时不时就有人上来拦截,他都是匆忙躲过。他不想被这些人纠缠住。
前面都埋伏了这么多人,后院肯定也不会安全。
说不定,那余福成,还有那庙祝,都有问题。
沈牧之一边跑,一边脑子里掠过了许多念头。
后院之中,也已出事。
余福成突然吐血,一脸震惊不解地看向眼前三人,目光在三人身上匆忙扫过后,落在了沈威身上,然后含糊问出一句“为何”之后,鲜血再度涌出,身子一僵,往后仰去,没了声息。
“这这知州大人你怎么了”庙祝慌忙跪倒在余福成身边,惶恐无措地喊叫起来。
沈威与沈牧平都紧皱着眉头,一瞬间震惊慌乱之后,沈威慌忙起身,推着沈牧平就要离开。
剑光突至,直奔沈威后背。
竟是那庙祝猛地暴起,一剑直刺沈威后心。刚才还惶恐不知所措的他,此刻一脸冷峻。原本浑浊深邃的眼睛之中,此时满是冷漠的杀机。
本该毫无防备的沈威,却在这个时候,突然一个甩手,一个黑球飞出,直奔庙祝怀中。
庙祝一愣,不知这黑球来历的他,不敢托大,刺向沈威后背的长剑连忙回守,拦在了黑球之前。
轰
巨响之声,猛然出现,伴随着火光,浓烟,泥土,狂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