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点就是在正式开发乌桑河铜金矿之前,伊波古矿业集团花重金收购斯特鲁采金公司。
外界不大可能会关注这条信息,但新海金业作为国内有色金属的龙头之一,不仅关注到这条信息,还很清楚斯特鲁采金公司与德雷克采金业的渊源跟历史遗留问题。
新海金业甚至考虑过收购斯特鲁采金公司作为踏足西非的跳板,但斯特鲁采金公司手里的资产已经极有限,在贝宁仅剩的
一座金矿也因为开采时长太久,成本高企,多少有些鸡肋的感觉。
新海金业在评估后,给斯特鲁采金公司开出两千五百万美元的收购价。
而事实上伊波古矿业集团前后花费五千五百万美元,将斯特鲁采金公司全部收入囊中。
伊波古矿业为何愿意支付这么高的溢价,周深河判断曹沫是为了彻底解决掉乌桑河铜金矿的历史遗留问题,将乌桑河铜金矿的探矿权及采矿权,不留一丝破绽的拿在手里。
还有一点就是,要是储量差不多已基本探明的矿区,后续为了挖掘潜力,是会在勘探作业上有进一步的投入,但通常都会有限。
然而伊波古矿业接连三四个月,都有向阿克瓦当局在乌桑河矿区报备申请新的勘探作业点。
这三点就决定了,乌桑河的地底下藏着的,绝对不是一座中型铜金矿。
所以用过餐后,一干人等坐到牌桌,没有谁的心思在扑克上,钱文瀚也不知道曹沫会在国内留几天,很快就开门见山的问道:“老周手下之前就接触过斯特鲁采金公司,对德雷克地区的黄金资源有一些了解,但终究还是慢了一步,让伊波古矿业先一步收购斯特鲁采金公司了——我们现在却很好奇,乌桑河铜金矿到底有多大的储量可以挖掘?”
这几天时间,钱文瀚在挖掘他这边的信息,曹沫又何尝没有跟沈济更深的去了解钱文瀚与金海金业以及葛军这些人的底细?
“没有依据的,我在这里不能瞎说,但这四个月连续钻孔勘探,一些新的勘探成果近期也会向阿克瓦当局进行报备,提前跟钱总、周总说一声,也没有什么问题,”曹沫说道,“目前确认乌桑河铜金矿探明铜储量将增加到四十万吨,黄金储量将增加到一百五十万盎司……”
“远景储量呢?”
远景储量通常是依据地质条件配合个别钻探推算出来的储量规模,一般用作矿区长期投资建设规划及进一步部署勘探工作的依据。
伊波古矿业在乌桑河铜金矿有这么多异于常规的操作,钱文瀚就特别想知道他们对乌桑河铜金矿的远景储量评估是多少。
“我们还没有着手做C2级储量评估工作……”曹沫说道。
钱文瀚都直接将周深河请到牌桌上来,自然是有合作诚意的,但曹沫也不是要故弄玄虚或者遮遮掩掩。
他目前也没有必要遮遮掩掩,主要还是他们对乌桑河铜金矿的真正储量还处于理论推测阶段,而阿穆都迪对乌桑河铜金矿的成矿理论研究,还不足以构成C2级储量评估,甚至跟斯特鲁采金公司早前的勘探报告有冲突的地方。
钱文瀚流露出合作的意向,很显然是看重乌桑河铜金矿的潜力,但既然谈到合作,必然就涉及到合作的价码,这就跟乌桑河铜金矿的真正储量挖掘潜力直接挂钩了。
曹沫这时候说依照阿穆都迪的成矿理论,C2级储量可能将是此时已探明储量的二十倍到三十倍,乌桑河铜金矿极有希望跻身全球前十大铜金矿之列,钱文瀚、周深河他们是非常兴奋的采信他的话呢,还是将他当成大忽悠加以警惕?
曹沫相信后者会更多一些,但他同样也不愿意自降价码,将C2级储量规模说小了。
曹沫稍作犹豫说道:“以伊波古矿业目前的勘探技术实力,短时间内要对乌桑河铜金矿的C2级储量有一个初步评价,还有一定的困难——我这次回来,其实有计划找新海金业的地质矿产勘探院寻求技术支援的……”
大家都知道曹沫这是鬼话,但很显然新海金业下属的地质矿产勘探院参与对乌桑河铜金矿的勘探工作,那接下来双方真要进行合作,就能省去很多麻烦。
哪里会有直接邀请参与勘探评估合作,更能奠定信任的基础?
听曹沫如此说,钱文潮的兴趣就更浓厚了,直截了当的问道:“为乌桑河铜金矿,伊波古矿业不惜大幅溢价收购斯特鲁采金公司,你们内部总应该有一个判断吧?”
“判断有乐观的,也有相对保守的,”曹沫说道,“乐观的判断是德雷克东南部地底斑岩层都有成矿的可能,但整个斑岩层的范围以及深部情况,我们还没有打几口勘探井,难以判断——”
钱文瀚看了周深河一眼,葛军以及其他三名应邀过来的牌友,都更倾向较为纯粹的投资,但他跟周深河心里清楚整个斑岩层成矿是个什么概念。
曹沫没有就乌桑河铜金矿深谈下去,钱文瀚、周深河必然不可能听他这么一说,就深信不疑。
真要在这个项目上有所合作,还需要双方先在乌桑河铜金矿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