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砸了下去。

    咚咚咚

    鼓声一响,整个县衙和周围的人都沸腾起来了,看热闹的人都往县衙跑。

    小宁王面无表情地看着陆离等人进入了县衙,转身就走。

    高大伴紧跟两步,笑着问道“世子,高得贵是我们的人,他父亲高永功这些天做得也不错,您何苦让他去出这个头”

    小宁王斜睨了他一眼,笑道“你个老货,又揣着明白装糊涂”

    高大伴苦着脸道“世子可冤枉死老奴了”

    小宁王淡道“高永功这些日子有些飘了,昨天他收了一批生铁竟然匀了半成给院前村,想着两面讨好,这样首鼠两端的人我不需要;高得贵今天免不了要挨上几十板子,事后只怕更要恨陆离入骨,再也不敢三心二意。”

    高大伴笑道“只是,世子刚刚插手,只怕又要恶了陆离,对我们拉拢蔡珞不利”

    小宁王衣袖一挥,淡道“蔡珞耳濡目染,见过的,听过的,都是利益攸关男人无所谓背叛,只看我们给他的利益够不够多”

    “世子英明,现在可是要去熙媛大家那里”

    “不,我们去陆离的离家铺子喝酒,看看他的酒楼够不够档次进省城”

    县衙中堂之中,知县彭达春脸色阴沉地看着堂下,问道“高得贵,你不是本次县试的考生,有何资格要求复查试卷”

    彭达春昨夜为了县试名次,本就和陈清流争执不下;现在又遇到有人告他徇私舞弊,如何不怒县试评卷本身就是采用了糊名制,在结果出来前没有谁能够知道结果;可是谁能想到陈风雨会在再覆之中犯下如此低级的失误,导致有了现在的争议。

    高得贵在彭达春的官威之下有些退缩,但是想到高得勤未来考取功名,有可能因此上位,干脆把心一横,梗着脖子道“县尊大人此言差矣,不平事天下人管,小的只是为了同窗好友鸣冤”

    他如果此时退缩,且不说从此在分宜县都抬不起头,名声扫地;就是在小宁王那里都无法交待。

    “而且,小人的兄弟平日里不学无术,不敬尊长,小人不相信他的才学,请大人明鉴”

    “你”高得勤心一酸,便要出去,被陆离一拉,全身无法动弹。

    彭达春点了点头道“如此,便如你所愿”

    所有的试卷都存放在儒学署,彭达春发了签,命两名衙差跑了一趟,把前六十名考生的所有试卷都取了过来。很快,这些试卷便按照名次和不同的场次分门别类地摆放了一地。在场所有的考生都可以随意翻看。

    高得贵不过是求索学堂出身,哪里懂得文章的好坏;幸好有刘兴在场帮他翻阅了一遍,把高得勤的文章和名次附近所有考生的都看了一遍。

    可场中的其他考生便不是如此,他们都争相传阅前面三名的试卷,悄声交流。

    “陆离的文章确实出彩,没想到人家学一个月便抵我们十年之功,令人佩服”

    “陈风雨的文章才是精彩绝伦,只是第三场竟然废卷,不然第一名非他莫属,可叹,可叹”

    也有人翻看了高得勤的文章,低声说道“那高得勤第一场的文章中规中矩,无一丝精彩之处。后面几场却似乎凤凰涅槃一般,一场胜似一场,不知何故”

    “你是不知道,听说第一场之后,陆离帮了高得勤一把,助他摆脱了高得贵母子的欺侮,心境不一样了”

    “高得贵这次要惨了,诬告污蔑,其罪反坐之”

    一众书生看完试卷后纷纷议论起来,无不鄙视高得贵。

    彭达春冷冷地说道“高得贵,你还有什么话说”

    高得贵面色惨白,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小人鲁莽,没有异议”

    彭达春点点头,喝道“来人高得贵藐视本官、诬告他人,更有兄弟阋墙之举,当堂杖责五十下,另外,本官要发公文给分宜书院,要求取消高得贵求索学堂的荐举资格,三年之内不能被荐举为吏员”

    本朝的吏员必须持有各地书院求索学堂的荐举信;并非任由官员任命;彭达春取消了高得贵的荐举资格,便相当于你读了几年大学没有毕业证一般,后果足以影响一生

    堂上所有人听到这个处罚都噤若寒蝉

    对待高得贵这样的武者,各地都有专门负责给武者行刑的衙役;高得贵当堂被放倒,五十大棍下去,被打得皮开肉绽、菊花带血。

    刘兴本来想偷偷溜走,但是才后退便被衙差拦住了。这货刚才假意劝解,其实是在煽风点火,聚众闹事,也被彭知县打了二十大板,直被打得哭爹喊娘,痛哭求饶

    福来食府,全县最好的酒楼,邵家的产业,自然有少东家邵逸航请客

    “哈哈真是大快人心啊高得贵和刘兴都被打得连他妈都不认识了,估计没有十天半个月都没办法起床”邵逸航哈哈大笑。

    蔡珞也笑道“此等快事,当浮一大白;伙计,再给我来两坛酒,烧鹅上两只”

    邵逸航伸手压住蔡珞的手腕,眼睛一瞪道“什么意思,不是喝你家的酒对不”

    蔡珞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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