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和林秋娘的话。
“你大哥哥二哥哥在学堂里念,以后会像你三叔一样中秀才中举人,这也是在学艺,就是比砍树好多了,不用担心会砍掉手脚,也不用费力气。”秦老爷子慢悠悠的跟小孙女解释,眼底藏着深深的笑意:“至于你雪丫姐姐……她能帮大人们干活,家里少不得她。”
秦笑笑“哇”的一声哭出来,不肯接受要去砍树的事实:“呜呜,我也会干活,等我长大了会干很多很多活儿,爷爷别让我拜师砍树好不好!”
秦老爷子心疼坏了,想改口又硬生生的忍住:“不行,要么像你大哥哥二哥哥那般识字念,要么像二狗子的哥哥一样拜师砍树,你总得选一门技艺。”
“不,我不选,呜呜……”秦笑笑趴在秦老爷子的大腿上哭,哪种都不想选。她不喜欢念,也不喜欢砍树,就想待在青山村,每天吃饭、放羊、跟小伙伴们玩耍。
秦老爷子又好气又好笑,故意冷着脸看着她哭。他很清楚小孙女的性子,确定他们不会改变主意后,会乖乖作出对自己比较有利的选择。
林秋娘也把头扭到一边,强迫自己不去安慰闺女,还拦住了没能理解她和秦老爷子用意的秦山。
秦河和邱夫子坐在前面的马车上,听到秦笑笑的哭声,邱夫子还想停下马车问一问,就被秦河三言两语劝住了。
果然,见自己的哭诉并没有让大人们心软,秦笑笑彻底绝望了,对秦老爷子嗷嗷哭了几声,委屈巴巴的选择了拜师念,还不忘提要求:“窝、窝要和大哥哥二哥哥一个学堂!”
秦老爷子三人对视一眼,暗暗松了口气。对于小孙女的要求,秦老爷子故作愧疚的说道:“你大哥哥二哥哥的学堂不收女学生,爷爷给你找一个收女学生的夫子。”
秦笑笑再次伤心大哭,她已经这么可怜了,还不能跟大哥哥二哥哥念一个学堂,这世上还有比她更可怜的人吗?
等她哭累了,又提出一个要求:“要找邱夫子这样不打手心的夫子,打手心的夫子好可怕!”
秦老爷子心虚不已,不能向小孙女保证那位大人不打手心,便有些底气不足的说道:“只要你乖乖听话,不惹夫子生气,夫子一定不会打你。”
“嗯嗯,我乖乖的。”秦笑笑很信任爷爷,见爷爷这么说就安心了不少。想到大哥哥能让学堂里最凶的夫子喜欢他,从来不打他,她的信心又多了几分。
在不久后的某一天,兄妹俩各自捂着被打成猪蹄的手,相顾无言只有哗啦啦的两行泪不停地流。
马车行驶了约莫三刻就抵达了邱夫子那位老友的府邸——徐府。秦老爷子等人拎着一篮子大枣儿,被徐家的门房引到了客堂,很快就有下人奉上了茶点。
阖府上下尚在孝期,自进门到客堂不见一丝彩色,就连桌椅也只是上了一层松脂的白木,替代了原来摆放的红木。
秦老爷子等人十分紧张,坐在椅子上不住的往大门处看,时不时的提醒秦笑笑两句,生怕她言行举止哪里不对让那位徐大人看到,落下不好的印象。
秦笑笑本来就有些紧张,被大人们提醒了又提醒,心情渐渐变得浮躁起来。好在她知道不拜这位徐大人为师,她就得拜另一个师父上山砍树,到底没有任性跑掉。
一行人等了没多久,就听到了一阵轻微的脚步声。秦家人不约而同的往门口看去,就看到一个一身素衣,约莫三十五六的中年男人走了进来。
中年男人正是徐家的家主徐则,字廉之。
面由心生,面相通常能看出一个人的性格,从徐则眉心的竖纹和紧抿的唇角可以看出,他是个严肃严谨之人。这样的面相,给人一种不亲近感,特别容易让小孩产生惧怕心理。
去年邱夫子就同徐则说起过秦笑笑,他就知道自己要收的弟子是个四五岁的女娃娃。此时一进门,他犀利的目光就落在了秦笑笑身上,像是能看穿她的内里。
秦老爷子等人诧异于徐则的年轻,跟邱夫子完全是两代人,原本想上前同徐则见礼,见他的注意力全在秦笑笑身上,只得放弃开口的打算,紧张的盯着秦笑笑,既怕她被徐则吓到,又怕畏手畏脚惹得徐则嫌弃,不肯收她为弟子。
作为引荐人的邱夫子也很担心,倒不是担心老友拒绝收下秦笑笑,而是担心老友太过严苛,又没有教育人的经验,不适合教导秦笑笑这样的孩子。
被众人的担心的秦笑笑没有被吓哭,也没有畏手畏脚,她整个人完全呆住了,在徐则的目光下不知道该作何反应,只能木愣愣的盯着他看。
徐则皱了皱眉,使得眉心的竖纹更加深刻,他盯着秦笑笑看了好一会儿,冷厉的声音能冻死人:“你要拜我为师?”
秦笑笑回过神来,下意识的看向爷爷爹娘,显然是害怕自己说错话,会惹得这位夫子生气。
不等秦老爷子等人有所反应,徐则板起脸喝道:“自己说!”
秦笑笑吓了一跳,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连伸手擦一擦也不敢:“是、是爷爷让我拜伯、伯为师,伯伯不收下我,爷爷就、就送我上山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