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遗爱在家里,一直都是非常独特的存在。
往常,房玄龄隔三差五的要教训他一顿。
不过,这个时候卢氏往往会站出来力挺他。
训着训着,就变成卢氏在教训房玄龄了。
而有的时候呢,这家伙老是到处惹祸,卢氏忍不住又要拿着扫帚或者其他玩意教训他一顿。
这个时候,劝架的往往就是房玄龄了。
劝着劝着,最后可能又变成卢氏在教训房玄龄了。
不过,这一次,情况有点不一样。
往日的单打独斗,变成了夫妻双打。
虽然当天晚上,房遗爱随便找了个借口将脸上的伤痕忽悠了过去。
但是,纸里包不住火啊。
第二天,房玄龄和卢氏就知道了事情真相。
这下好了,房遗爱倒了大霉。
“遗爱,你说你往日里不懂事就算了。如今陛下刚刚赐婚,你就去青楼鬼混,你让陛下情何以堪,你让为父怎么在陛下面前抬起头来做人啊?”
房玄龄用一股恨铁不成钢的语气用手指着房遗爱说道。
不过,卢氏的话就比较搞笑了,“你说你,上青楼就算了,为什么搞得满城皆知?你不是一向说自己武艺高强吗?怎么搞得脸青鼻肿的?”
房玄龄:……
“阿娘,他们人多欺负我们人少。不过你放心,汉王也没有讨到好。”
房遗爱一点都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的样子,把旁边的房玄龄给气炸了。
“你看看你,这就是你教出来的好儿子。让你一直宠着他,现在好了……”
房玄龄忍不住跟卢氏吐槽。
不过,他好不容易爆发一次,被卢氏一个瞪眼,就把后面的话都给缩回去了。
“房玄龄,你好意思说。要不是你天天讲究做人要忍让,那李元昌他敢动遗爱一根毫毛吗?你这个尚书左仆射做的,都还不如人家一个闲散王爷。”
吵着吵着,味道就变了。
房遗爱这个时候学机灵了,缩着头,努力的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恨不得自己会隐身术。
……
房遗爱又来楚王府蹭饭吃了。
因为青楼打架的事情,他在房府就没法清净的待着了,干脆就躲到楚王府别院里头了。
“王爷,你府上的美食这么好吃,为何不开一家酒楼呢?”
房遗爱吞下最后一口佛跳墙,满足的摸了摸自己的肚皮。
“雪雁嫁给仁贵之后,王叔把点都德作为嫁妆送出去了,我这府上的很多菜式,在点都德不是都能品尝到吗,还有什么必要再开酒楼?”
李雪雁和薛礼的婚事是去年定下的,今年年中的时候就低调的成亲了。
主要是薛家在长安城也没有什么太多的亲朋好友,这要是把婚礼搞得规模太大了,只会让人觉得薛仁贵配不上李雪雁。
李孝恭倒也拎得清,再加上李雪雁也冰雪聪明,自然不会为了芝麻丢了西瓜。
所以婚礼就非常低调的进行了。
“长安城现在酒楼是越来越多了,单单上了档次的,今年就新开了不下五家,家家生意都很好,再开一家也不会差啊。”
青楼之事发酵后,房遗爱所有的零花钱几乎都被卢氏收走了,心中一阵郁闷。
口袋里没钱,心中发慌啊。
再加上之前李宽说的要让高阳感受到自己的不一样,房遗爱突然就对开酒楼提起了兴趣。
自己要是搞出一个长安城数一数二的酒楼出来,日进斗金,应该可以让高阳刮目相看吧?
房遗爱越想越觉得这个主意不错。
“王爷,你说我去找人开一家酒楼怎么样?”
房遗爱满怀期待的看着李宽。
“你?”李宽狐疑的看了一眼,“你就不怕酒楼的顾客天天被你吓走?”
“不是,王爷,我可以找房全去当酒楼的掌柜啊,他总不至于把人吓走吧?”
房遗爱知道自己脾气不好,也没有耐心。
再说了,也没看到哪个勋贵子弟亲自跳出来出任掌柜的。
多掉价啊。
正常操作都是躲在幕后,安排一个府上值得信任的人去当掌柜。
房遗爱在各个酒楼混吃混喝的次数多了,对这些门道其实也是很清楚的。
“你是认真的呀?”
难得房遗爱似乎真的有想要干点事情的意思,李宽也不好一直打击。
再说了,他要是真的能搞成,似乎也不是一点用处都没有啊。
衣食住行,住宿这一块,自己是还没有碰过的。
哪怕是“食”,楚王府也是一家酒楼都没有。
借着房遗爱的这个酒楼,安排一些楚王府情报调查局的人进去,然后把酒楼开成连锁的,似乎也是一个不错的主意啊。
“认真!绝对是认真的!反正我现在是看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