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外一个英国人的全埋入式地下工事,日军正在那对着洞口往里一个一个扔手榴弹,机枪在对里边盲射干什么不问而知。
死啦死啦悄声说“传下去,我左手左边抄,右手右边抄。等挥手就攻击。”
不辣看了一眼死啦死啦,没有立即去行动,而是又把目光望向了周景。
死啦死啦无视他这个顶头上司,毫不客气的直接下达命令,让周景感到十分恼火。
然而不得不说,死啦死啦下达的命令是极对的,不需要太过高明的战术,左右翼包抄就足够了。
“回头跟你算账。”周景瞪了一眼一脸无辜样的死啦死啦,悄声说“传下去,就说是我的命令。“
不辣这才点点头开始传话,蛇屁股,迷龙,要麻,豆饼,一个个的传下去,做好了战斗部署。
黑夜,黑色的密林就像一只怪兽的巨口,你永远想不到里面会有什么。
几十米外的小鬼子也想不到,他们扔手榴弹扔得欢着呢,根本想不到自己已经被包围了。
“该打了,先打左边”死啦死啦悄声提醒。
周景听到了,可他又不想听到这个家伙的话,因为这种手把手的指导,总是让他想起一些不好的回忆。
战机不可延误,周景也只好捏着鼻子挥下了左手,传达了进攻的命令。
迷龙端起那挺布伦式的机枪,开始射击。他臂力倒是惊人,但是使用的完全不得要领,其机枪火力的威慑性,远远大于杀伤力。
值得一提的是,他那身漂亮的腱子肉,在朦胧月光的映照下,有点儿古希腊型男雕塑的意思,就好比那个断臂的维纳斯。
左翼的士兵一起开火,李恩菲尔德步枪,斯登冲锋枪,劈头盖脸的子弹一下就撂倒了一片毫无防备的小鬼子。
周景的右手挥下,不仅仅是冲锋枪步枪的组合了,火力更猛的92式重机枪,也在喷吐火舌。
刚刚趴下找好敌人的位置方向的日军,还没有来得及还击,一下子被又右侧的火力打蒙了。
身躯不是暴露在左翼敌人的枪口下,就是暴露在右翼敌人的枪口下。三十余名日军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一个回合便冤枉的死在了这里。
“得瑟,越得瑟死的越快,不知道分兵是兵家大忌吗”周景一句话给这些日军下了定论。
他这话一语双关,还是给身边这个家伙说的。狗拿耗子不对,应该叫越俎代庖,正的还在这儿,你一个副的就开始指手画脚,也太不把这正的当回事儿了吧
死啦死啦笑了笑,就好像是没听懂周景话里的意思,走出林子招呼着人打扫战场。
虽然现在不少人有了第2支枪,子弹也足够,但是人穷惯了,也不会有浪费这种坏习惯。宁肯累点,也不会白白放任这些东西丢在这里,让小鬼子拿了去。
从英国人全埋入地下式的工事里,走出了近二百多人,英军也有十几个,其余的都是中国士兵,这让周景的兼并异常轻松。
一场战斗过后,他就是拥有了一个营的团长了。
对于能够放下这么多人的英国人地下工事,周景还是蛮好奇的,很想进去见识见识。
但显然,这不是满足好奇心的时候,简单的整顿之后,他们又出发了。
行军的队伍又扩宽了一分,接连的胜仗,让行军的士兵步伐很是轻快,一点也没有疲惫的感觉。
唯独有些差别的是,周景的手上多了一根婴儿手臂粗的树枝,时不时的在死啦死啦面前晃两下,似乎在警告“别再惹我”
整整一夜,队伍在丛林里游荡了整整一夜,袭击着只顾唱空城计的日军,让一队队无主孤魂的士兵加入了队伍。
当天刚刚擦亮时,周景适度的表达了他的满意,宣布休息一个小时。
孟烦了看着丛林里密密麻麻的人头,小声嘀咕道“这都有半个团了。”
闻言周景扬扬头,斜眼瞥了一眼正在啃压缩饼干的死啦死啦,“600来人,也就一个整编营,我觉得还差点呢”
抗战时期编制混乱,由于空额等其他各种不可控因素,川军那样的杂牌一个师才三四千人,而中央军嫡系一个旅就有八千人,所以一个团人数在几百到三千多不等。
在周景眼里,一千人算小团,两千人算是合格的中等团,三千人的加强团才是他的目标。
枪杆子就是腰杆子,手下的兵多,打仗的余地才多,说话也硬气,周景的心气儿傲着呢
听到这话的死啦死啦没有回应,倒是孟烦了被吓了一跳,心中更加肯定,这绝对是重庆那儿出来的人,眼高于顶嘛
死啦死啦不说话,周景也不说话,其他人就更不敢说话了。
刚刚荣升后勤大队长的阿译,没有瞧见这里的杀气,颠儿颠儿的跑来报告“报告团长,食物不太够了,最多再吃一顿,然后就得断顿。”
“狗屁,怎么能不够呢,从那个仓库走的时候我瞧的真真的,你们一人背了半箱子压缩饼干半箱子罐头,吃一个月都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