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事发之后,忐忑不安,哪有心思看书。
成绩下来之后他又去叶家,依然是没让他进去。
钱判官约了叶府尹,这次叶府尹去了钱家住的地方,他带了好些书,钱宜民吓一跳,以为是他留在叶家的书籍。
叶府尹让人把书拿出来说道:“这些书是我经常看的,还有半个多月殿试,向阳他爹在家好好看看书吧。”
钱宜民深深的躬身道谢,心里松口气,岳父还是希望他能够考个好名次。
他要努力一把,争取殿试的名次比会试的名次要高,岳父看在这方面也会让媳妇回家。
钱判官很诚恳的感谢了叶府尹,说他会好好的辅导儿子念书。
叶田卓不知道父亲啥意思,去问父亲:“干嘛给他书?这样钱家不是以为我们原谅他了吗?我巴不得他殿试中个同进士。”
叶府尹说道:“这是两码事,公是公私私是私,他凭自己的能耐去考,考得好,对向阳他们也好。”
叶田卓不说话了,父亲说的对,外甥的爹太不堪,外甥也没脸。
钱宜民闭门读书,不再去叶家门口晃悠。
付昔时从叶田卓的口里知道叶家大姐的决定,他拍手叫好,说道:“就该这样,大姐还年轻,不该憋屈的活着。田卓,你回去给大姐说,大姐的学问这么好,去女子学堂当女先生呗,是金子总会发光。人要是做点有意义的事,才会觉得生活有奔头。就拿我来说,现在要是让我待在后院啥也不干。哪怕吃香的喝辣的穿金戴银,可有什么意思?我宁愿忙来忙去受苦受累,也不愿猫在家里等着人伺候。等老铁他们再大点我肯定带着他们四处跑,先到六六顺当伙计去。”
说到这就笑,“以前在凤阳府的时候,三胞胎在拉面馆一样当伙计,报菜名报的可好了。”
叶田卓也哈哈笑,那会他经常去豆家拉面馆,客人多了他还帮忙收拾桌子。
想一想那会儿的日子无忧无虑,没事逗逗三胞胎,和原河东扯西扯。
想到这好久没去见原河了,从豆家出来,叶田卓就去了岑家。
看到三胞胎排着队,背着手来回走,他好奇问道:“你们在干嘛?”
三胞胎停下,叫了声三舅,然后回答:“在背书,我娘说坐着背书摇头晃脑头会晕,边走边背书还可以活动手脚。”
叶田卓呵呵笑道:“那我只看到你们活动脚,没看到你们活动手呀。”
大铁说道:“等我们背完书,打拳就是活动手了。”
“那你们继续,我去找你们二舅了。”
岑溪农已经在正屋门口等着他,两人进屋坐下。
叶田卓自从那次发现钱宜民带着外室来给原河说过之后,再没提这事。
最近发生的事儿也没给他说,今天来了就全说了。
“原河,上回你说傻子才会赌一口气去折腾妾室庶子,幸好我大姐不傻。我大姐说她也想敞敞亮亮的活着,这个话还是表嫂说的。我就服表嫂,还有我媳妇,我媳妇这样的挺好。我不喜欢那些有话不明说,做事是面子上好看,背地里却是龌龊的人,不管是男是女,不喜欢那样的人。要不就不接受,要是接受了坦然对之。不过我不希望我大姐接受,我爹说的对,我叶家的人担得起事。”
他自己啰里啰嗦说一堆,岑溪农问了一句:“那你大姐将来打算如何?”
“这会哪能问这个话?好像要赶着我大姐出去似的,不过表嫂说了,如果我大姐愿意,可以去女子学堂教书。”
他没说最早是他亲娘提了这个建议。
岑溪农说道:“我看挺好,能做点事生活也充实。”
叶田卓问他:“你都在家里呆了两年了,大门都不出,闷不闷啊?”
岑溪农摇摇头说不闷。
叶田卓说道:“不过你当过和尚,呆在家里可比呆在庙里念经好多了。再说还有三胞胎,他们三个人在就不会闷。”
又想起个事问道:“你怎么让他学看石头?还想培养他们去赌石啊?这样是让表嫂知道了,可不愿意,表嫂说吃喝嫖赌,除了吃,占了哪一个?都有瘾,戒是戒不掉的。”
岑溪农说道:“世上万物皆有灵气,石头也有,石头有顽石有宝石,接纳万物,心更加宽阔。”
叶田卓笑道:“我看你是呆的无聊,是不是怕三胞胎他们光读书太闷了,给他们想法找点事儿做做。
岑溪农也笑了,道:“被你看出来了,要劳逸结合嘛。”
叶田卓环顾四周,看到墙上多了一幅画,走过去看,看署名惊讶道:“哎呀,你还有王子序的画呀,我去岭南的一路上听别人说过他,说他的画一副难求,他和你家认识?”
岑溪农说道:“不认识,这幅画是我舅舅给的。”
叶田卓仔细看画,说道:“这好像是画的广信府,那远处的房子就像广信府那边的建筑,王子旭是广信府人士?”
岑溪农摇摇头说:“不知道,没听我舅说。”
叶田卓站在画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