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溪农喝口茶,在想,谁才生了孩子?不是大姐,难道是二姐?那个张疙瘩竟然另外找女人了?
大姐要气坏了吧?当初她一直看好张家,最早是大姐提起的张家。
叶田卓开了口就把他大姐夫的事说了。
岑溪农没吱声,叶田卓问了一句:“原河,你说这事咋办?我都不敢给我爹说,怕我爹气坏了。”
“得看你大姐的意思。”
“我就是怕我大姐难过,今天我试探了下,我大姐对那个畜生信任的很,这要是知道了,对于女子来说,跟天塌了一样,让我大姐怎么活?”
“那就瞒着。”
叶田卓气道:“在广信府我就是想瞒着,想法让我大姐一家来应天府,心想姓钱的总会知趣把外面的解决了吧?谁曾想他还带过来了,还偷着生了一个儿子,他以为有了孩子,我大姐拿他没办法?硬着头皮也得接纳?”
岑溪农说道:“你再等等,这次你大姐夫考中了,看他接下来怎么打算?”
“怎么打算?无非是抱着孩子回家?多个儿子他高兴的很!”
岑溪农看了一眼他,继续喝茶。
叶田卓问道:“有啥你就说,对我有啥不能说的?”
“他要是中了,提出去外地历练几年,让你大姐带孩子留在应天府,说他从底层起步,我想你爹会高兴。多好的女婿!如果你大姐也同意,你爹会安排。”
叶田卓愣了下,道:“姓钱的打着这个主意?哦,我明白了,这会抱孩子回家是他气短,等他靠自个混出来了,有底气了,能和我叶家叫板了,他可以为所欲为了?他做梦!”
岑溪农摇摇头道:“干嘛和叶家叫板?只不过男女之情非他所愿,舍不得丢下而已。”
叶田卓咬牙切齿道:“而已?我而已他的大头鬼!有本事别娶妻!”
岑溪农看着他一顿骂姓钱的,鼻子都要气歪了。
叶田卓发了一顿火,又问道:“原河,你说他是傻还是拿我叶家不识数?觉得能拿住我们叶家,来应天府还带着那人,如果留在广信府,我们也不会知道,将来他再带人去哪,谁能知道?”
岑溪农说道:“大姐说过一句话,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我猜他想着谁也不会料到他能做这事,谁不会想那得多傻呀。可他就这么做了,因为谁也不会想到,不会留意。等考中了去了外地任职,也就不到一年时间,他想这一年里没人发现,以后的事再做安排。那个女子他家里人或许不知道,不然他也不会不放心,非得带过来,俩人倒是情深义重。”
“情深他娘个屁!”叶田卓又骂了一句。
“就可怜我大姐,我大姐该怎么办?”
叶田卓愁眉苦脸。
“再等等,看你姐夫下一步想如何?他要是想外放,不让他出去。”
“能瞒多久?早晚都得知道。”
岑溪农说道:“能被丈夫欺骗一辈子的女人也算幸福,这种事情不知道比知道了要好。如果你大姐不是心中只装着情情爱爱的女人,知道了,也会把自己和孩子安排的明白。”
叶田卓叹口气说道:“我算是明白为何有些妇人,对那庶出咬牙切齿,为何忍气吞声接外面的女人进府,那就是要亲手出口气,不然不甘心。”
岑溪农说道:“那种人是傻,把自己的一辈子堵在那口气上,没必要。”
他学这付昔时的口气,夸张的举着手,道:“世界辣么大,何苦把精力浪费在垃圾人身上。”
叶田卓不像平时那样听这话笑起来,只是说:“我希望我大姐能像表嫂那样想得开,表嫂曾经说过,要是豆渣将来如何,她才不会和他置气,马上给大爹他们找个后爹快快乐乐的过日子。”
岑溪农能想到大姐说这话的表情,轻微一笑。
叶田卓生呼一口气,道:“那我就再等等,看那个姓钱的接下来会如何。”
他又安排了个人,天天盯住那个宅子,在家里没事就和大姐说说话,观察大姐。
有时故意说些他路上的见闻,说一些大户人家婆媳妻妾之间的是非。
还说了付昔时当初因为豆家要再娶一个把豆渣头给开瓢的事。
钱叶氏惊讶了下,说道:“看不出来大铁娘这么厉害。”
叶田卓说道:“那会表嫂还没找到亲爹娘,娘家人不在跟前,表嫂说,苦能吃,糠能吃,就是这个气不能吃,想让她和别人共用一个男人,她去要饭也不会受这个气。”
钱叶氏说道:“那会没孩子,是她一个人,要是这会就没法轻易说这话。”
叶田卓摇头道:“表嫂说过,有孩子更不能和他过,自己委屈点还能忍受,不能让孩子委屈。”
钱叶氏奇怪问道:“怎么说?一般不都是为了孩子才会忍下吗?”
“男人有了外心,会偏向另外的孩子,对于其他的孩子来说,就是受委屈。表嫂说既然不能全心全意,那就把孩子给她,她会给孩子全心全意。”
钱叶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