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罗志豪的问话,岑逸堃也直接说道:“我岑家并非为前朝效忠,很多事不该由我来说。”
他不是家主,不能代表岑家说话。
罗志豪道:“那我来说,看看我说的对不对。岑家几百年世家,自有傲骨。但几百年以来天子姓也换个几个,所以硬说你岑家风骨只为前朝,也不是。第一,你岑家不看好我舅舅,觉得让这样一个人坐龙位统领天下,效忠于这个土包子皇上,太掉价。第二,那时前朝的死效忠不少,私下拉拢岑家的人也不少,岑家哪头都不想靠,天下不稳,没准又冒出哪个强兵强将占了山头,你岑家观望。第三,我现在才知道,出了原河被偷之事,嫡长孙萎了,经过你祖父之手丢的孩子,你祖父觉得对不住你,又是喜爱的曾孙,心里也有煎熬,对皇帝不看好,索性让子孙闭门读书。”
岑逸堃抿着嘴不说话,曲梁彬看着罗志豪。
“前两个是我舅说的,我舅说理解,岑家不能把几辈子的底蕴压上去,赌场只有赌红了眼的赌徒才把身家性命压上桌,输了卖田地卖孩子,岑家家大业大输不起。”
曲梁彬心道,不愧是土包子出身,不过比喻的恰当。
接触过罗志豪,那天在家吃饭,看得出皇上并没给这个外甥说过自己。
罗志豪把知道的都说了,说了付原河过目不忘,人很聪明。
说到这想起一事,道:“对了,你可以回家问樊山长,去年原河跟着樊山长去了晋州,腊月才回来,叶田卓说樊山长一开始想收原河当关门弟子,原河没同意。”
想起樊山长,罗志豪又觉得奇怪,他住在岑家,天天见原河他爹,怎么一点感觉都没,多少的有点像呀。
罗志豪看了,付原河和他亲爹不是很像,要说是父子,哦,有点相象,不说,没人会往父子方面去想。估计长得像亲娘,所以和曲家人反而相似。
知道的说完了,告辞前才说自己的事。
“叔父,本来我想这几天来说我个人事,因为这事不方便这会提,等原河身体好了,我亲自上门郑重和叔父说,叔父也给曲妹妹说一下。在叔父面前我是个粗人,只是认得字,做文章不会,但我会爱护家人,绝不会把我儿子弄丢了。”
曲梁彬真想踢他出去,如果对别人,他会说他说的好,可这人是他妹夫,当人面揭伤疤太过份了。
那年外甥丢了,妹子快发疯,他也埋怨过妹夫,你说岑家人自己,亲祖孙俩带着孩子出去,被人偷了,还是认识几年的人。
认识几年不知根底,让谁听了不笑话你岑家?
没一年妹子没了,他也骂过妹夫,妹夫哭着说他也不想活,可他得活着找儿子。
妹夫亲自出门,两年才回家,之后就天天喝酒一直到如今。
就是岑家家主好几次大夫都说准备后事,可他又醒过来,这几年更是熬着。
曲梁彬对岑家的怨恨变为同情,才恢复往来。
罗志豪走后,岑逸堃捂着眼睛哭了。
曲梁彬安慰道:“再等等,等孩子好了我们就去。”
岑逸堃抹了泪,说道:“我回家住,问问师叔祖原河的事。”
曲梁彬送他回家,要是他也得亲自问个清楚。
罗志豪又去了付家,看付原河醒着,说一定要好好休养,不然对不住干娘。
付原河不知道养母为他做的事,但也能想到养母为他辛苦。
付温氏整整睡了一天一夜,醒了就问原河如何,付二栋说已经可以下炕,每天喝点米粥,今天开始吃着清淡的菜。
付温氏梳洗好去看他,见原河能坐起来对着她微笑,终于放下心。
包姥姥那天看到那两人,一直没给付温氏说,自己前后左右的琢磨,又从叶田卓那知道那两人其中一个就是小将军想娶的女子她爹。
这么说原河亲爹也是官家?
难怪会读书。
包姥姥见那二人没再过来,付温氏的身体也虚弱,这会不能说这事,家里离不开人,以后给妹子说下。
陶姨姥带五堂妹过来,主要是想把她留在豆家。
初二回到娘家,这一次回来这么多人,她大嫂格外欢喜,知道这个小姑子如今过得不错,听说去应天府开铺子,更是高兴。
等听了小姑子说的事,我滴乖乖!不得了!
包姥姥也是她的小姑子,但不如和陶姨姥熟悉,后面因为陶姨姥,和包姥姥多了联系,是过年送点礼,见的少。
如今那个送出去的小姑子攀上皇亲了,不得了,连带着亲戚哪个不沾光?说出去谭家庄的县尉也得把谭家请为上宾。
陶姨姥哥嫂那个欢喜,答应小姑子不能说出去,到时来借故沾光的人多,惹了事也是连累你谭家。
闷头发财谁都愿意,儿孙能有好出路谁不高兴?
陶姨姥问起五堂妹的事,她大嫂大陆氏夸了半天,说人能干,脑子清楚,家里几个孙女跟着她长大,教的自小懂事,性子刚强。
听了五堂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