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带兵袭击自己之人竟是乌鸡国的王子,玄奘顿时惊得目瞪口呆,愕然道:“大唐与贵国并无仇怨,贫僧与贵王子也是无冤无仇,你们却为何要来此谋害贫僧?”
那副将无奈摇头道:“我等行伍之人,只知奉命行事,殿下为何要杀你们,我等却是不知。不过,你们却万万不可挟私报复,否则的话,定会惹来天大的干系。”
八戒却叫嚷道:“我师傅乃是唐王御弟,你这小小的乌鸡国竟敢谋害于他,实乃冒天下之大不韪,依老猪看,直接在他脑袋上赏九个血窟窿便是,若有胆量,你们尽管去找大唐寻仇便是。”
玄奘一时间心乱如麻,彷徨无措,不由得转头看向一旁的悟空,想请这大弟子来拿个主意。
悟空眼珠一转,手中铁棒在那王子的天灵之上轻轻一点,便射出了一道灵气,只听那王子哎呦一声,便醒了过来。悟空冷笑道:“王子殿下,如今你已兵败,性命都在我们手中,还有何话好说?”
王子听得这话,眼中闪过了一丝慌乱之色,忙道:“什么王子?你们万万不可胡乱叫喊。”
八戒笑道:“王子殿下,你的下属已经全都招了,再多掩饰也只是徒惹人笑罢了。”
王子悚然一惊,转头看向其余兵将,见他们都是一脸颓丧之色,只得无奈叹了口气,摇头不再说话了。
玄奘道:“王子殿下,贫僧西去求经,途径贵国,你却为何谋害我等?可否与贫僧说个明白?”
王子冷哼道:“你们这些取经的和尚,若是当真进入我国,定会惹来天大的祸患,孤出手提前诛灭尔等,也不过是为了护我国运罢了。”
玄奘忙解释道:“殿下误会了,我师徒途径这许多国家,一直是扶危济贫,并不曾为谁惹来灾祸,殿下切不可道听途说,错怪了好人。”
王子却仍是不信,摇头道:“口说无凭,你若答应绕开我乌鸡国,绝不踏入国都九霄城一步,孤便不再与你为难,否则的话,孤与你们却是不死不休之局。”
玄奘一脸为难地叹道:“离开长安之时,贫僧受唐王陛下所托,每到一国,需向国王递交唐王亲手所写的国书,还需在通关文牒上加盖玉玺方可通过,若是不入贵国国都,恐会有负唐王所托,殿下所请,怕是有些不近人情啊。”
悟空却笑道:“师傅,你又何必与这鸟王子多费口舌?他无故设下陷阱谋害你我,却反被咱们所擒,如今之势,可由不得他来做主了。依老孙之见,咱们便带了他去那九霄城见国王,总要讨得个说法才是。”
玄奘迟疑道:“如此一来,若那国王真有心谋害你我,岂不是自投罗网?”
沙僧笑道:“师傅不必担心,有我们师兄弟三人相护,便是那乌鸡国真是龙潭虎穴,也决计伤不到你分毫。您老身负唐王陛下重托,当不可堕了大唐的威势才是。”
玄奘听得这话,一时间气血上涌,点头道:“悟净言之有理,昔年寿亭侯单刀赴会,成就千古之英名,我虽只是一介僧人,也当效仿先贤才是。”
王子听得玄奘执意要进城,不由得脸色更加难看了几分,闷哼一声,便不再说话。只有一旁的八戒嘟囔了一句:“区区关二,算得什么先贤,当年见了老猪也得下拜行礼,师傅怎可以他为榜样,实在是辱没了身份。”
这一日,九霄城城门大开,玄奘师徒在王子的带领下进入了城池,直奔王宫而去,随行还有上千精兵护送,倒也气势不凡。只不过,这些兵士却一个个垂头丧气,走路也是一瘸一拐,尚有不少人是被抬进来的,便如同打了败仗一般,难免让人大跌眼镜。
街道两旁,不少居民都围观这一队人马,议论纷纷,各有猜测,而这其中,自然少不了坐于望西楼之上凭栏观望的云翔与山鬼兄弟了。
只听伶俐虫笑道:“大寨主当日一番话,果然让那王子极为重视,我见他三天前便带了大军出城接人,今日方才将玄奘师徒请了进来,倒也当真是有心了。”
精细鬼却奇道:“我看这一队兵士个个带伤,连那王子也是毫无欢喜之色,莫非是沿路遇到了什么匪寇,打了一场大仗不成?”
云翔此时却是双眉紧皱,道:“不对劲!九霄城军力强盛,附近又哪来的什么匪寇?而且那些兵士看玄奘师徒之时都是面有惧色,那王子却偏偏是一脸愤懑之情,莫非是他们与玄奘师徒发生了什么误会?”
伶俐虫疑惑道:“大寨主说笑了,那王子专程带了不少精兵强将出城去接人,总不能是为了和他们师徒打上一仗吧?”
精细鬼却斥道:“一派胡言,玄奘师徒可是乌鸡国国王的救星,那王子恭敬还来不及呢,又怎敢兵戎相向?”
话音
刚落,却听得咔嚓一声传来,二人循声看去,却见云翔脸色已是难看至极,不经意间将那梨花木栏杆生生掰断了一块,叹息道:“糟糕,失算了!吴承恩误我!”
精细鬼奇道:“大寨主这是怎么了?吴承恩又是谁?”
伶俐虫也是茫然摇了摇头,二人齐齐又看向云翔,只听他解释道:“云某自以为机关算尽,没想到却独独遗漏了人心。看来,这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