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口满顺你胡说什么,你一个管库房的知道什么情报主子小心,天知道满顺是不是疯了”大四喜和小四喜是一派的,弟弟受辱当哥哥的就得出头。
小四喜也傻眼了,他以为满顺这是要跟他一拍两散,想要翻脸揭底儿了,一旦让他和陛下单独相处,估计得把自己怎么欺负他的事情全抖落出来。
想到这里小四喜膝盖当脚走爬到载淳面前“万岁爷啊,这满顺和奴才有仇,他这是要陷害奴才我,我举报”
“就是这个满顺,贪污古物库的宝贝,他偷过翡翠扳指还有白玉配我知道,我全知道”
恶人就要先告状,明明是大四喜和小四喜两人逼着满顺盗卖文玩的,可是这罪过可就得他来背。
载淳脸色越来越青了,眼瞅着眼中的杀意渐渐浓了起来,可是没想到满顺毫不畏惧,他抬头死死地盯着同治帝。
“万岁爷,请屏退左右,奴才有天大的军国要事需要单独上奏就算奴才死,也请给奴才一个说话的机会啊”
“万岁爷,您什么时候见过奴才我这样失态过奴才我就要一个单独的说话机会都不行吗”
也许是满顺的反常让载淳心中一动,或许是刚刚曝光的偷盗自己古玩的细节引起了载淳的兴趣,正准备下令杀人的载淳目光突然犹豫了起来。
大小四喜当时就嗅到了危险“万岁爷”
“你俩闭嘴”载淳没有让他们俩继续说话“你们都出去,我的奴才想说句话,我如果不答应岂不是成了昏君”
载淳下了死命令,书房内很快就只剩下了载淳和跪拜的满顺,门外的大小四喜急的热锅蚂蚁一样,可是怎么想也想不到满顺究竟捏住了自己那些把柄。
满顺重重的磕了一个头,然后站起身来从书桌上捧起那本巨大的相册,打开做了记号的那一页然后摊开直接推到了载淳的面前。
“万岁爷,请您看着一页”
载淳低头一看,居然是一份盖着大清兵部打印的一份海捕文书,上面画影图形有一个中年男子,身上正是太平军的打扮。
“敌酋伪翼王石达开,赏银十万两你给我看这个干什么这不是朝廷的画影图形吗戈登怎么什么破烂都收藏啊这东西有什么价值”
载淳不借的摇了摇头,这时候满顺一脸恐惧的左右打量了一下,再次确定屋子里没有人才往后又翻了几页“陛下您再看看这张照片”
照片非常模糊,看来拍摄者的技术很一般,但是照片中的人物五官还是多少能分清的。
“万岁爷,您看旁边的注释这就是在大渡河兵败后押解到成都的匪首石达开,当时四川布政使刘荣派人拍摄的这张照片,随后不久石达开就被凌迟处死了”
“你说的这些我都知道,你到底要讲什么”载淳心中隐隐的不安了起来。
“主子爷啊,奴才我在紫禁城里一直管的是文玩宝物库,有时候太后赏赐有功的臣子,部分宝物是从我看管的库房中提取出来的,也是我送过去的”
“又一次在养心殿,太后传旨赏赐九帅翡翠三眼花翎一枚,就是奴才我送过去的当时养心殿内就挂着几张长毛匪首的画像所以我那时候就见过石达开的图像”
“万岁爷啊奴才奴才我八成是见到鬼了”
冷森森的话语让书房内的两个人不寒而栗,载淳也有点害怕了“你胡说胡说什么呢”
满顺突然热泪长流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奴才死罪啊,奴才恐怕要对帝师不敬了,求万岁爷先赎奴才的死罪”
“你说,只要你说的有理,我可以饶你不死帝师你说元首”载淳一下子就惊了。
满顺脸上的肌肉都狰狞了起来“没错,万岁爷,如果奴才这两招子没有瞎的话长毛的伪翼王石达开还活着”
“啊”载淳一声惊呼,脚一软直接坐到了沙发上“你放屁胡说八道石达开六年前就已经被凌迟处死了,满成都的军民百姓都看见了,怎么可能活”
“万岁爷啊看样子死在成都的不是真石达开,而是替身啊”
“万岁爷您还记得刚到伦敦的那一夜吗您和纽卡斯尔公爵下船去庄园休息,而元首则留在了致远号上,那时候奴才我正清点宝物看着手下人往岸上卸货呢”
“就在晚间,一个男人带着一个女人在无数洋鬼子护卫下上了致远号,当时我还不知道这人是谁,只是侧面看了一眼,感觉很眼熟”
“随后的几次国宴中,那个女人的身份我才算知道了,正是芳官,那么另外一个西服的中国男人,肯定就是元首派驻到欧洲的什么基金会的负责人了”
“没错,我知道这个人,中普基金会的负责人,也是欧洲情报工作的总指挥,好像叫石翼的”
“没错,万岁爷,这个石翼就是石达开,石达开就是石翼啊”
“今天我收拾相册,无意间翻开了这一页,正好石达开的画像出现在我面前,记忆中的样子和那天看到的那个人完全对上号了”
“别看他减掉了辫子,穿上了西装,留了大胡子可是奴才我这双眼睛毒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