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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肖乐天开始当天的晚宴之时,大阪城外西南联军的军营内,另一场宴会也在进行之中,不过气氛可就惨淡很多了,包括菜色也根本不符合酒宴各位贵客的身份。
联军总指挥西乡隆盛还有山县有朋等重要武将现在都毕恭毕敬的坐在了下手,正席上四名华服男子,就是倒幕派真正的大佬,西南四藩的藩主。
土佐藩主山内荣堂,也就是坂本龙马和中冈慎太郎之前的主公,当年坂本龙马脱藩的时候差一点就死在他的手上。
肥前藩锅岛直大,倒幕四藩中实力最落后的就是他。
长州藩毛利元德,鼎鼎大名的毛利家不用过多的介绍,自从战国时期这就是可以和织田信长丰臣秀吉德川家康掰腕子的上大名了,而且长州藩号称日本近代6军源地,以山县有朋为代表的一批军阀就是从这里走出來的。
萨摩藩的岛津忠义,更是日本诸藩中对西学研究最透彻的,日本最早的海军学校就建在这里,而且萨摩藩还自行筹款从西洋买入蒸汽船,说这里是日本海军的源地,一点都不为过。
倒幕势力的精华齐聚于此,本应该是大摆筵席庆贺的事情,但是却让这场战争搅的凄凄惨惨戚戚。
不仅是倒幕四藩到齐了,就连幕府将军也派了大河内政质作为代表前來旁听,看來在肖乐天这条猛龙的压制下,地头蛇们终于放弃了前嫌选择了暂时的合作。
矮几上几瓶清酒都沒有多杀人动,几片鱼生也显得那么的无精打采,跳跃的烛火把人们的影子拉的如同鬼魅,跪倒在地的武将们一个个汗出如浆。
最后还是锅岛直大第一个暴躁的开口“八嘎,这就是你们的战果吗,三万联军精华一扫而空,剩下这点幸存者也吓破了胆你们知道这是四藩几代人的心血凝结吗,真应该砍掉你们的脑袋”
“哈伊请主上息怒,我们会剖腹谢罪的。”西乡等人额头触地不敢又半分反驳。
“想死,沒那么简单”毛利元德站起來冲着山县有朋就是一脚“想把烂摊子推给主公吗,想死也得给我解决了眼前的危机”
“蠢货,都是蠢货尤其是你山县,当看见肖乐天的军队投入战斗,为什么不立刻撤退,为什么还要去赌,如果不是你的愚蠢,高杉晋作又怎么会死,我真是选错了人”
“哈伊哈伊臣万死,当这次事件平息之后,在下一定会剖腹给高杉君谢罪的。”
“罢了,罢了现在说这个沒什么用,遇到肖乐天就连法国人都要退避三舍,我们的败还是在情理之中的”这时候最老奸巨猾的山内容堂开口了,这个嗜酒如命的土佐藩主,此刻已经喝掉了两瓶清酒了,但是眼睛依然闪亮。
“战役之前,我们都沒有想到肖乐天会直接派兵干预,更想不到他会采取两不相帮的中立姿态,我敢肯定如果当时是咱们西南联军占了上风,他的火炮绝对会毫不留情的向我们开炮”
“原因不外乎两点,第一是咱们之前拒绝了他直接出兵的提议,让他心中开始渐渐抛弃了对我们的同盟态度而第二点估计就是一个统一强大的日本不符合他的利益,我们越乱对他也就越有利”
“哎这个世界真的是变了,自从黑船出现之后,我们再想靠自己的力量解决国内的问題已经很艰难了,法国人要插手,肖乐天也要插手,以后美国人英国人俄国人甚至大清沒准也要插手进來”
“时不我待啊,从今天开始我们不能再走错一步了,因为错一步也许就是永世不能翻身。”
年轻的岛津忠义接茬说道“沒错,之前我们沒有想到肖乐天会插手,所以准备不足遭遇失败这有情可原,但是当战争已经结束了,还继续触怒他就是非常不明智的事情”
“大河大人,现在暂时抛开我们两家的积怨吧,我只问您一句为什么派遣白虎少年去刺杀坂本龙马,幕府必须要为肖乐天后面的愤怒负责。”
大河内政质代表的就是将军德川庆喜,质问他就等于质问将军,大河大人身后的武士顿时怒目而视手握在了刀柄上。
“请岛津大人慎言,白虎少年是被雾隐小鬼所煽动的,而雾隐小鬼早就成了我们所通缉的罪犯,更何况白虎少年已经向肖乐天剖腹谢罪了,是他不允许又不是我们沒有态度”
“那同治帝的刺杀呢,这又是谁干的,至少我们不会愚蠢到刺杀大清国的皇帝,这是要引战争的。”岛津忠义厉声喝道。
“纳尼,你怀疑我们幕府么,杀掉同治帝对我们又有什么好处,我看反而是你们嫌疑最大,想要嫁祸在我们幕府的身上”
两人顿时吵了起來,怒目而视言语中丝毫不让,大帐中一片混乱。
“愚蠢的争吵,既然我们双方都沒有嫌疑,那么会不会是别人呢,比如说法国人或者就是肖乐天自己”山内容堂突然开口让所有人都闭嘴了,大帐内一片死寂。
对啊,刺杀同治帝对双方都沒有好处,相反对法国人和肖乐天更有利,法国人巴不得让战争升级呢,反正死的也是亚洲人,而对于肖乐天來说,一次未成功的刺杀更可以给他长期驻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