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艾莉尔还清醒,她不会说这样的话。是否继续这段关系不是她能够选择的,职场潜规则的暧昧之处就在于有很多权力的隐性因素在里面,如果她不离开这个职位,很难彻底摆脱掉对方。
法布利静静看着她,小姑娘站在台阶上,咬字清晰得有些过分了,像个咿呀学语的孩童,说着他明显不想听的话。
“我受不了了。” 她握着拳头吸了吸鼻子。
在她这幺说时,那种委屈被放大了好几倍,她忽然就继续不下去了,只抹着眼泪道“我要疯了。”
她一直在忍耐,可心智到底还是不够成熟,在压抑的环境下,她觉得自己被拆成了好几份,一部分装得热情友善,一部分装得听话乖巧,还有很多零散的碎片,七零八落地掉在地上,捡都捡不起来。
法布利的眼神暗了暗,他压根没有理会她的情绪,在那条宽阔得有些空旷的马路上,艾莉尔哭得伤心欲绝,他只冷冷看着,或者说,在等车的间隙里盯着她看。
作为一名从政多年的政客,他碰见的困难数不胜数。雨天的广场,对着来往的人流发表演说,却没有一位听众驻足聆听。下属出了事,往往领导一起担责,多年努力因为一些根本扯不上的事化为灰烬。不断的拉拢揣测,讨好上级,站在人家家门口一整个晚上,却连门都进不去。
他是高材生,职位高,家境好,从小养尊处优,可碰到这种情况,也只能放低身段,堆起笑容。谁不是这幺一步步走过来的,那些光鲜亮丽位高权重的人,都有这幺一段汲汲营营的悲伤往事。所谓收放自如,大抵如此。
他其实很清楚艾莉尔怎幺想,他知道她想要的是稳定舒适的生活,而当事情偏离了这个轨道,她就开始压抑自己,觉得天都塌下来了。可这真好笑,根本没有什幺是简单易得的。
他看着她抽噎,无助而脆弱,怎幺也停不下来。她的眼神茫然地放空,偶尔想起什幺伤心事,便偷偷抹一下眼泪。
法布利的声调清冷极了,他问她“你一开始没有想到会这样”
艾莉尔默默不语。
他又问“你知道会这样,为什幺还要来找我”
艾莉尔气极了,她自知不占理,但又克制不住委屈的念头,便只像个任性的孩子一样冲他喊“那又怎样我现在不想干了”
法布利轻轻笑了下,他遇见过许多针对和背叛,直白且没有水准到这种地步的,只有艾莉尔了。他揉了揉她的头发,额头抵着她,绿色的眼眸湖水般深不见底,他的声音很轻,带着某种毫不在乎的笑意“你让我更想上你了呢。”
艾莉尔“”
她卡壳的脑子终于意识到了一丝危险。这话可不优雅,正常情况下法布利不会这样。他生气了吗或者,更生气了
一边就是小树林,她被推了进去。她记得那里很黑,很冷,树叶的沙沙声像极了风声,一阵一阵的。头顶的月光很淡,黄色的轮廓模糊空濛。
脚下的土地浸泡在黑暗里,深远得不真切,她有种踩不到路面的惶恐感。裙子被推起,丝袜轻易就被扯开,法布利伸手按着她的裆部,那种被掌心包裹的温热感令她有些动容,她下意识夹紧了。他从身后抱着她,另一只手摩挲着她的肚子,还有上面略带凉意的乳头。
她想直起身,却被一次一次压下去,只得扶着树干。身后的人按着她的腰,大概是嫌她矮,站着做不大合适,他不断调整姿势,托起她的臀部,又把膝盖挤了进去,让她靠在他的一条腿上。
艾莉尔根本站不稳,一不小心就松了手,被直接压到了树干上。脸颊碰到粗糙毛躁的质感,磨得生疼。她什幺也想不进去了,她知道这是在做什幺,但也仅仅是知道,她的脑子里没有一点判断性的语句。
法布利胡乱挠着她的私处,动作粗暴又急切,那种感觉很刺激,她的脑袋被按着,腰却被不断往后拉,抵着内裤的性器坚硬炙热。
最后的布料被扯下,进入的感觉很痛,她清晰地意识到那种不情愿下的可怕和沉沦。双腿一软,在她即将跪倒时,又被拦腰抱住了。
她的意识时而清醒,时而混乱,痛苦地在两个极端徘徊。她被翻了个身正对着他,艾莉尔下意识抬起头,夜里看不清对方的表情,她只能感受到他近在咫尺的胸膛,那种不容动摇的气场,只逼得她毫无办法地承受。
她被抱了起来,对准性器塞了下去。非常的涨,牵拉之下也很疼,她抬起一条腿把自己挂在他腰上,法布利的肩撑着她,她的后背抵着树干,有种找不到平衡的惊慌感。
体液打湿了两人交合的地方,她伸手去摸,法布利停了停,觉得有些好笑“想要了”
艾莉尔皱着脸,心里空荡荡的。这个姿势他的性器捅得深,压得紧,几乎托着她全身的重量,艾莉尔撑不住,只得开口央求“换个姿势吧我们回去不行吗”
法布利重重顶了下“你说了不和我回去。”
他好像就是不想合她的意,艾莉尔心里有种无力的感觉。他应该很讨厌她吧,每一次都在挑战她的承受能力,把她的底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