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杰听到院中之人的怒喝也不禁为这位嵩山派的人感到可悲,人家都为你卖命到了这个地步,你居然不关心关心对方伤势,反而恼怒对方可能暴露你的行迹。
早在对方施展出嵩阳步法时李杰便认了出来,大内藏对于嵩阳步法有记载,但是并没有运劲法门,不过这也足够让李杰判断出对方来历了,只是不知道这位到底是十三太保中的哪一位。
追到这里幕后之人也已浮出水面,刘吉一直对自己不怀好意,对于他府内的人员李杰当然有所了解,这位留守之人就是刘吉府上管家的头号马仔王成,只是没有想到左冷禅居然和刘吉搅合到一块去了,这个结果稍微让李杰有点意外。
记下这处别院位置李杰便纵身返回了,方坤一直在院子中焦急的等待着,最近接连两次有人擅闯让他的神经紧绷,看到李杰回来赶忙上前问道“怎么样和之前的是一路人吗”
李杰摇了摇头“应该不是一路人,这次的黑衣人的目标是前院的下人,倒像是过来探听消息的,并不是奔着后院来的。”
“那这次是谁派来的”
李杰开口道“这次是首辅刘吉派来的,黑衣人应当是嵩山派十三太保之一,至于具体到底是谁尚且不得而知,这次吃了亏我想应该不会再有下一次了,至于之前那位死士究竟是何人派的目前还是没有线索。”
“对了,我告诉你的事情不要和家里人说,免得他们担心。”
方坤也知晓其中利害点头称是,然人两人就各自回房了,折腾了半宿李杰也有点累了,明天早上还要参加朝会,回到房中李杰抓紧时间眯了一会。
翌日别院内,丁勉只觉得一股钻心的疼痛袭来,一下子从昏迷之中醒了过来。
“咳。。咳。。”
王成听到房内动静踏入房内,看到丁勉已经清醒过来脸色一沉“你昨夜怎么敢直接来这里要是有追兵怎么办哼莽夫就是莽夫”
丁勉听到质问不禁悲从心来,断断续续道“是。。小。。人。。考虑不周,当。。咳。。咳。。时情况太过危及实在没有去处。”
昨夜硬受那一掌事后也没有时间调息,如今是伤上加伤,此刻体内内息错乱根本不听使唤,五脏六腑已经乱成了一锅粥,即使伤好了功力也大不如前。
王成一直等着丁勉醒来询问昨晚到底是个什么情况,昨夜丁勉刚一回来就昏倒了根本没有问话的机会,所以时刻关心着房内动静。
“昨夜到底发什么了什么事你是被何人所伤”
丁勉语气虚弱的说道“昨夜小人刚刚准备动手,耳边便传来府内高人的声音,对方用的乃是传音入密之法,只闻其声不见其人,在撤离的过程中被对方一掌拍中,小人借着这股掌力方才侥幸逃脱。”
王成听到林府如此高手神色大变,尖叫道“蠢货蠢货对方这明显是欲擒故纵之计,否则以对方的功夫你焉有命哉”
言罢恨恨地看了丁勉一眼,也不问他的伤势如何便急匆匆的去刘吉府上汇报去了。
王成走了之后丁勉脸上露出一抹讥笑,他不是不知道这是对方的计谋,当时的情况下他如果不来这里让对方得逞,谁知道对方会不会一怒之下要了自己的小命命都保不住了哪还能顾忌那么多。
此处地点已经暴露了不宜久留,丁勉挣扎的几次勉强起身,拿起桌上的毛笔颤颤巍巍的写下几个字,告诉对方自己身受重伤已经无力继续调查,打算返回嵩山。
刚刚走了几步牵动体内伤势,丁勉疼的是呲牙咧嘴倒吸了好几口凉气,他习武多年知道自己已经错过了最佳治疗时间,武功对于武者来说比生命更重,想到日后形同废人的凄凉场景,虎目中也不禁滚落几滴泪珠。
本来现在最好的处理方式是寻觅一个地方静养,但是来到京中之后受到的冷遇让丁勉心灰意冷,此刻无比怀念嵩山的一草一木,失去了最佳时机即使养好伤了也不过恢复两三层功力,对于丁勉来说这个结果还不如不治,只要死不了便好。
迈着沉重的步伐来到了附近街道上的一家车马行,丁勉观察了许久找到了一个身形消瘦的车夫,上前同他商议前往嵩山的价格。
丁勉耐着性子,经过一番讨价还价最终谈好了价钱,他之所以这样做,一来是这个车夫体型枯瘦,即使路上起了歹心也不是毫无还手之力,要是换成壮汉的话以丁勉此时的伤势恐怕还真不一定制得住,二来是给对方造成一种身家不富的假象。
王成报告昨夜的情况时,不出意外的被劈头盖脸一通乱骂,回去的路上怒气横生,在他眼里造成这个结果的罪魁祸首就是那个粗鄙汉子。
怒气冲冲的回到别院一脚踢开房门,发现房内空无一人独留一份便签,看完纸上所写内容王成气的哇哇叫,将手中纸张撕成了碎片。
“岂有此理居然敢不告而别气死我了,啊。。啊。。”
马车上的颠簸让丁勉无暇他顾,一阵阵刺痛冲击着他的心房,此次不辞而别势必引起刘吉的不快,不过这是丁勉唯一能够报复的方式了,掌门看到自己的惨状想必也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