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振南听的外面打斗声音渐止,随手披上一件衣服小心翼翼地走出房门,走到方坤的院子见到李杰两人都平安无事提着的心终于放下了,看到地上躺着的黑衣人林振南开口道。
“平之,要不要通知衙门”
李杰摇了摇头“这人是死士,即使报官了也查不出什么,父亲你就不用管了,我自有打算,过些日子应该就不会有人擅闯了。”
言罢转身对着方坤说道“最近这段时间要辛苦你了,多加防范。”
方坤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就算李杰不说他也会这么做的,今晚他们两人要是都不在的话后果不堪设想。
朱暌在雅间内不停地来回踱步,迟迟不见虎三返回让他显得有点烦躁。
孙应爵小声道“行武,这么久了还没消息是不是出什么意外了”
“再等等看吧,可能路上耽搁了”
这句话说出口朱暌自己都不信,只是宽慰自己罢了,虎三办事向来稳妥这么久还没消息只有一种可能,虎三恐怕已经不在人世了。
抱着万一的希望,朱暌又等了一个时辰仍旧不见消息,他知道再等下去也是无用功,孙应爵见朱暌迈步向着房门走去,脸色阴沉沉的,不禁发问道“行武,不在等等吗”
像虎三这样的高手朱暌这些年来总共也就培养出来这么一个,是朱暌手中的王牌,狮子搏兔亦用全力,没想到虎三折在了林府,他倒是不担心暴露自己,以虎三的性格绝不会出卖他。朱暌此刻心中对李杰的恨意更甚,对于孙应爵的问话也不回答直直的走出了雅间。
孙应爵见状知晓派出的人应该失手了,心中不免担忧起来,万一对方查出了蛛丝马迹可就麻烦了,如今李杰圣眷正隆,若是天子知晓了,自己可没有朱暌那样的家世。
回去的路上孙应爵一直忧心忡忡,一夜未眠,第二天一早便打发心腹前去探查昨夜情况,侯夫人看见儿子顶着个黑眼圈明显一夜未眠,以为昨晚孙应爵又出去厮混去了。
“又出去鬼混去了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你怎么就是不听呢”
孙应爵无奈回道“娘,孩儿是真有事,不是出去寻欢作乐的。”
侯夫人见状唉声叹气的离开了,一边走一边叹道“儿大不由娘啊。”
直到朱暌派人前来通知,孙应爵得知昨夜林府确实传出打斗之声,但是林府并没有声张此事,孙应爵方才稍微放下心来,实在忍不住困意回房倒头就睡。
起床时已经是下午了,之前派去查探消息的人一直在他门外等候,探听来的消息同朱暌派人传来的并无二致,心中的担忧消减大半,但是心中仍旧有一丝疑虑未消。
时间又过去几日,那天夜间发生的事情在京中没有掀起丝毫波澜,至此孙应爵悬着的那颗心终于落地了。
不过倒是另外一个消息引起了他的注意,最近孙志、何飞宇、鲁元纬三个御史接连下狱,引发了满朝热议。
天香阁内,孙应爵一脸后怕的说道“行武,圣上未免也太维护林平之这小子了吧几封不痛不痒的弹劾而已,有必要如此大动干戈吗”
朱暌在得知这个消息的第一时间便去向他的大哥朱晖咨询,于是将他大哥的分析道出“这只是表象罢了,圣上真正的意思是敲山震虎,以此彰显改制的决心,看来圣上是铁了心要推行晒盐法了,当然此举也未尝没有维护之意。”
孙应爵若有所思,沉默半晌道“那你打算如何行事”
朱暌端起桌上酒杯轻一口慢慢道“前天我刚刚得知消息,翰林院侍讲学士谢迁被委派至福建专司盐课,这位可是早年间就跟着陛下的近臣啊,且等等看宁王的反应吧。”
接着话锋一转冷哼一声“不过林平之此子我决计不会轻易放过他的”
“行武,要不咱们还是别和他计较了,对方府内明显有高手,在派人也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啊。”
朱暌嘴角抽动阴测测道“硬的不行就来软的,我心中自有打算。”
丁勉风尘仆仆的赶到京城,一入城内便前往东大街在一颗槐树上留下了暗记,夜间有人领他来到了一处别院。
管家任由丁勉跪在地上,始终一言不发,丁勉低着头神情悲愤,俗话说宰相家看门的都可比七品官,更别说对方是刘吉的心腹大总管,丁勉是敢怒不敢言,只觉得实在是太过屈辱了,心中暗暗发誓以后在也不应入京的差事了。
约莫过了一炷香的功夫,管家开口道“起来吧,将你们调查的情况说说。”
丁勉闻言缓缓起身,过程中神情变换换成一副面瘫脸,随后将调查的情况一一汇报,管家听完之后冷冷道“你们这么长时间就查到这么点消息林平之族中情况如何家中收入几何平日里同他人有无仇怨他会不会武功高不高明”
一连串的问题直接将丁勉问的哑口无言,这些问题其中部分他们确实没考虑到,还有些是查不到,正不知该如何作答时,管家长叹一声。
“罢了,你们这群武人脑子就是一根筋,这样,交给你一个任务,要是办不好以后也不要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