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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李奇老弟,不是,虞老弟,你瞒的我好苦啊!”
辕莲瑶刚走,一个听着有点熟悉的声音,忽然在房门外响起。
那声音,听的虞渊都是一脸错愕,心道:怎会是他?
“海游船”时,他刚登船不久,那位名叫冯钟的风吟者,也是忽然闯进来,叩门求见,如今又是如此。
不同的是,他当初在“海游船”,可现在,他是在通天岛,商会内部的奇地中啊!
“此人,定然不是寻常来头!”
虞渊心神一动,便走了过去,将房门推开。
令他感到意外的是,除了那一身灰袍,留着山羊胡,贼眉鼠眼的风吟者冯钟之外,当初“海游船”的负责人朱沛凝,赫然也在外面。
冯钟不再佝偻着身子,腰杆子稍稍挺直了一些,可看着还是那么猥琐。
他灰袍之下,裸露在外的皮肤,干巴巴的,如老树皮般。
他在门外,冲着虞渊呵呵讪笑着,“那啥,虞老弟,不请我进去坐坐?”
虞渊没答话时,他已探头探脑地,朝着里面观望,眼神暧昧,“没什么不方便的吧?辕城主,明明已经离开了啊。”
虞渊脸一苦,侧开身子,容冯钟和朱沛凝进来,旋即关门,道:“冯老前辈,当初在船上时,何苦捉弄我?小子何德何能,值得你叩门,找我出售消息?”
和冯钟一道站在外面的朱沛凝,站在冯钟身旁,始终没开口。
进房间时,朱沛凝略略躬身,也是让冯钟先行。
就这么一点细微之处,就透出了一个事实——冯钟的身份地位,要更高一截,而朱沛凝心知肚明,才会如此。
“没有捉弄你啊,我是风吟者,你上船,我找你兜售消息,本就是分内之事啊。”冯钟嘿嘿笑着,东张西望一番,艳羡地说道:“虞老弟真是令我嫉妒,船上时,我走之前,一对姐妹花非要进去。”
“现在呢,又被赤魔宗,那朵最娇艳的花儿相中。”
“啧啧,如此艳福,我可是做梦都不能及的。”
他摇头晃脑的,单单在这韵事上胡扯。
“前辈就别调侃我了。”虞渊就在地上坐下,靠着一根柱子,倒苦水:“阴媚宗的那对姐妹花,在那船上没害死我,又对我在海下动手。好在我命大,不然就遭了阴媚宗的道儿,现在怕是成了一堆枯骨了。”
朱沛凝嗤笑一声,“滑头的小子,既然知道阴媚宗的来头,还敢招惹人家啊。”
虞渊叫屈,“冯前辈作证,是铜老钱那老魔头坑害我!”
“你要不是有贼心和色胆,为何容那对姐妹花在房?”朱沛凝哼了一声,“男人啊,不论是老的,还是小的,都是一个德行!如果当初找你借宿的,不是她们这对貌美姐妹花,而是如我般的老太婆,你会允许?”
“朱妹妹,你别指桑骂槐啊!”冯钟忙道。
朱沛凝轻咳一声,道:“可不敢骂您老。”
虞渊不辩解,不再说章妙、章曼姐妹,而是摆出架势来,“冯前辈亲临,有什么要盘问的不妨明说。”
“说什么盘问不盘问的,多难听啊。”冯钟也学着他,一屁股坐下来,两手撑地,笑嘻嘻地说:“说说看,梵老怪,为何会助你一剑?在裂衍群岛,做了那么多年邻居,我还没见他出过剑呢。”
“前辈究竟是谁?”虞渊道。
“笨小子,他都说了,和梵老怪是邻居了。”朱沛凝站在冯钟之后,“这里是通天岛,这个地方是商会内部!”
虞渊愣了一下,眼睛一亮,道:“通天岛,三大镇守,最神秘的那位!”
裂衍群岛乃通天商会最为看重的分部,商会各类物资,都由通天岛,向浩漭天地所有宗派、帝国进行出售。
因此,商会一共安排了三大镇守,常年驻扎于此。
驾驭着金燕子,能够令大海瞬间金化,变得固若金汤的人,是商会在通天岛的镇守之一。
数日前,修炼水之灵诀奥义,以三叉戟攻击蔺竹筠的,则是第二位。
这两位,都是众人熟识,经常在裂衍群岛露面,被世人所知的。
第三位镇守,所有人都知道,可鲜为人知。
根据传言,通天岛的那位几乎不露面的镇守,才是真正的话事人,是通天商会在岛上的最强战力。
行为猥琐,山羊胡,整日佝偻着身子,在“海游船”兜售消息的冯钟,难道是那位最神秘的镇守?
“风吟者和通天商会,本就是一家。”朱沛凝解惑,“他呢,本就是风吟者出身,习惯了以阴神,随着‘海游船’远游各方。阴神以风吟者身份,四处活动,本就是他的一种修行方式。”
虞渊身形微震,想到了另外一件事。
他当初在“海游船”时,黄庭小天地的八簇“太阳精火”,也曾经有过几次异动。
可蔺竹筠,还有溟沌鲲,并没有对他下手。
他本以为,应该是溟沌鲲没有恢复过来,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