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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春办公室。

    他的助理姚军汇报,“这个柯秒确实有点问题,但这几天查证都不顺畅,屡屡有人从中作梗。”

    程春蹙眉,“是什么人知道么,”

    姚军似为难顿了下,见程春看过来,才小声说,“好像是,梅粒的人。”

    程春沉思了下,眼神变得坚定,“梅巳令是个特别有原则的人,我相信他不会包庇自己的儿子,会公正处置。走,去司龄布。”

    却,才要离开办公室,姚军接到一个电话,听后大惊,赶紧挂了过来对程春说,“程州,柯秒所有的账目都不用查了!”

    “怎么回事?”程春眉头蹙得更紧,

    “小陈那边说,今早,所有柯秒经手的账全送来了州府,主动要求审核,他特别查证了我们觉得有问题的那几笔,都有了明明白白的去处,多半是资助了隆西的乡村学校建设……”

    “怎么突然就来了这么些账目走动,越发说明有问题!查!继续查!我就不信他每笔说不清道不明的,都在这一夜间能补得完美无缺!”程春大怒,

    结果,

    也不由程春沮丧,再愤懑疑惑又如何?他就有这个板眼,一夜间,将每笔账细化到“每一刻进出”,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程春无话可说啊……

    ……

    事实,这次柯秒的危机,还真不是他自己出手。他有能力做到这样,但,绝没有这般快!

    两个人帮了他的“忙”。

    一就是梅粒,虽说被程春发觉了他背后动得些小手脚,却,面上完全没有个实在证据。梅粒的“捣乱”肯定对程春的查证形成了阻碍。

    当然,起最关键作用的,还是他姐夫佟话。

    能一夜间把上上下下“做得这样平整”,只有佟话有这个实力了。

    佟话为何这回要暗中拉秒秒一把呢?

    除了“一如既往”地想“讨好”这个小舅子,更主要,也多了些考量。

    那天,他在帘子外是听到了柯秒与盛高原的一小段对话,

    柯秒问盛高原,“父亲这回犯病,是劳累了?”

    盛高原只叹了口气,

    柯秒又继续说,“他要是受了气,您得告诉我。”

    盛高原遂讲了前后缘由,“这次梁相也是太过分,明晓得凡径山上咱裴家陵园……”

    柯秒一直不吭声,

    反正佟话最后听他说了句,“我知道了,这回病不会白犯。”

    所以,当得悉柯秒被梁西铭看中要调至身边,柯秒也并未反对——佟话判断柯秒为了父亲有自己的打算,这样就得必须“助力”一把了。

    ……

    王羊正式的调令下来了,这一去上京,她最不放心的,肯定还是驾驾。

    驾驾经过上回“牵连被逮捕”,虽说王羊搞定了,回来还是狠狠训了他,驾驾最近老实许多,读书生活都蛮平顺。

    一辆高跷屁股的摩托载着她来到一家茶楼前,王羊下来,脱了头盔,望着骑手停好车,还牵着他手一起进入。嗯,这样关怀,也只有对她弟弟如此了。

    驾驾剃了平头,左耳一只银骷髅耳钉,把精致的五官衬得愈发灵气儿,一笑,迷死万千那种,又太年少,眸子里很有个性,更不得了!

    他家祖籍粤西,祖辈儿就有饮茶的习惯,他父亲、王羊三叔王止怀要不是个贪关,看着真是大儒一般,雅致的,样样精通!

    止怀曾经就谈到过:

    说一个人“茶饭不思”,系指其人因心情不好而自我作践,进而对饭食所采取的一种消极态度。与“茶”和“饭”相对应的,分别是“渴”与“饿”。换言之,假如此人肯饭而坚持不茶,就大可以不必再予以理睬,因为他完全能够在广义的“饭”里补充到足够的流质和水份。

    但是,如果这个词形容的对象是一个粤西人,事情就会变得复杂起来。比较而言,不吃饭反而不太紧要,因为一个粤西人可以在饮茶的时候,将大量的淀粉、脂肪和卡路里裹挟入腹。另一方面,如果这个粤西人只吃饭不饮茶,虽然健康无碍,但是这个迹象表明:此人的人际交往,可能出现了很严重的功能性障碍,甚至可能具有某种自闭的潜在倾向。

    瞧瞧,饮茶对粤西人,特别对他们王家人来说多么重要!

    今天,羊把弟弟带来茶楼饮茶,而不是在家小酌着说话,说明她今天要给弟弟交代的有多重要。边饮茶边说,就这么有仪式感。

    所谓“水滚茶靓”,至今仍是茶客与茶楼间百年不变的共识。

    事实上,一个到茶楼饮茶的粤西茶客,并不是很在意他的茶。普洱菊花水仙乌龙寿眉,他只是习惯了其中的一种,只消在入座时机械地吩咐一句,并且适当时机揭开壶盖,摆出续水的暗号,也就完成了一个无可挑剔的标准茶客的基本动作。

    但羊喝茶还是挺讲究的,

    羊喜欢绿茶,尤其龙井,绿茶的味比较飘,味道淡,不耐冲泡,她的朋友戏称这是“薄情”之茶。每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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