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 陈老太太和陈太太异口同声道:“不可能!”
萧遥淡淡地看着小陈先生夫妇,没有说话。
陈老太太和陈太太见了, 都看向小陈先生夫妇, 这一看,发现两人的脸色都很难看。
陈老太太马上问两人:“大师说的, 可是真的?”
疲惫的陈太太这一刻也坐直了身体, 急切地等着两人的回答。
她还是不敢相信,萧遥只是看看人就能看出这么多。
小陈先生脸上露出哀伤之色,点了点头,声音低沉地道:“是真的, 当时怕你们难过,我们便没说。那时境况不是很好, 阿芬身体比较差,就……”
小陈太太的眼圈瞬间红了,垂下头没有说话。
陈书记和陈太太听到小陈先生证实了萧遥的话, 心中惊骇万分。
如果说之前, 他们还不信萧遥, 可是这一刻, 他们不得不信。
萧遥是个山村姑娘,年纪也不大, 不可能知道他们家的这些情况的。
尤其是,小陈太太曾经怀孕又掉过孩子这事, 他们都不知道, 萧遥又怎么能知道?
答案只有一个, 那就是,萧遥似乎真的有本事通过面相看出来!
这么说来,老太太称呼萧遥为大师,似乎也没错。
陈老太太捶胸顿足说两人不该瞒着,又安抚了小陈太太几句,便看向萧遥,一脸急切地道:“萧大师,你既然能看出这么多,就证明是个真大师,还希望你能给我们指点一条明路。”
小陈先生夫妇听到这话,忙收起心中的伤感,用跟陈老太太一样虔诚的表情看向萧遥,心中再无半点怀疑。
是的,就在刚才,短短的一刹那,他们的人生观受到了冲击,从唯物主义转向了封建迷信!
因为他们有过一个孩子的事,除了他们两个以及一个已经去世的老大夫,再无其他人知道,萧遥不可能打听得到,所以,她应该是真的能看出来。
萧遥有些缓慢地掐指算——她掐指算如今学得不如何,所以比较慢,算了一会儿,道:
“你们家五年前,可曾收过什么古董?回去找找,问题就出现在那些古董里。那里头或许有什么厉害的冥器,你们常年放在家里,有煞气有怨念,影响到你们了。”
陈老太太连忙道;“倒是有一批的。”说完看向陈书记,“那时是你托人带回来的,你想想,是哪年的事?”
陈书记再也没法子作壁上观了,忙说道:“正是孩子们结婚前一年。”
陈老太太忙道:“那一定就是那些东西了,你说你要那些东西做什么啊。”
陈书记苦笑:“这个年月,京城的一些古董都很便宜,一个康熙年间的瓷碗也才几块钱,我就这点小爱好,因此让人收了不少古董。”说完看向萧遥,“那次,我托人带回来的古董足有七八件,该怎么判断到底是哪件?”
陈老太太一边点头一边看向萧遥:“是啊,怎么判断是哪件?要不这样,萧大师你若有空,便随我们一块到城里住一晚,解决了这事,我们再送你回来。”
萧遥点点头,说道:“找出是哪件之后,还得作法,因此,我怎么也得跟你们去一趟的。”
陈老太太喜道:“既如此,若没事,不如今天便随我们出去?”
萧遥并没有马上答应,而是看向方思贤。
方思贤想了想,道:“今天太赶了,不如我们明天再出去?”
家里连车费都没有,即使出去时陈家帮忙付车费,她也觉得不好意思,再说了,还有回程的车费呢。
陈老太太想着自己是求人,因此点点头,但生怕萧遥到时不去或者被什么事耽搁了,再三叮嘱萧遥明天一定要出来,她到时在汽车站等着。
萧遥点头答应了,和方思贤略一商量,定好哪一班车,这事便说定了。
因陈家人还得赶车回城里,因此没敢多耽搁,叮嘱萧遥一定要来,这才一起告辞。
孙镇长将家人送回家,又发了一通脾气,便急急赶过来,想知道萧遥能不能解决陈书记家的问题,成为陈书记的座上宾。
当然,他一路上也没忘了找借口,不过也明白,单纯推托是不行的,少不得还得检讨道歉,为此甚至连检讨书都想到怎么写了。
赵文秀没走,她很想知道,萧遥是瞎猜的,还是听到什么风声,会不会被陈家人拆穿。
周扬陪着她留下来,坐在大晒谷场边上一边等一边说话。
因为心里藏了事,赵文秀觉得时间过得格外漫长,想了想就问周扬:“你说,先前萧遥说陈家子嗣艰难,是从哪里听到的消息,还是蒙中了的呢?”
周扬摇摇头。
他是真的不知道,甚至不敢评价,因为今天发生的事让他觉得费解和匪夷所思。
赵文秀道:“我还是觉得,封建迷信要不得。”
周扬还是没说话。
在今天之前,他也是这么想的,可是亲眼看到那张真言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