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见萧遥的神色不似作伪, 将信将疑。
孙庆生会来村子里的唯一理由就是萧遥了,要说和萧遥无关,那怎么也说不过去。
萧遥见了,就露出傲然之色:“就算他是为了我而来,和我又有什么干系,我半点不喜欢他,也看不上他。”
众人听了这话,马上相信了, 露出的确如此的意思。
萧遥这人仗着长得好看又的确能干,一向高傲,的确是能说出这话的人。
萧遥见了他们的表情不禁莞尔,有时候, 好好说话别人不听, 可态度倨傲一些,说得难听一些,大家反而相信了。
于是再接再厉,跟众人打听孙庆生具体是怎么倒了大霉,又露出活该如此的神色, 让众人对她再无一丝怀疑。
萧遥想着文回春的道术的确厉害,自己才刚学,画那种超出范围内的符箓,居然也有效果, 于是决定继续跟他好好学。
孰料过了两天, 老道士文回春留下几本书, 就说准备离开了。
萧遥忙道:“我这还处于入门阶段,师父你这就走了,我可怎么办?”
老道士文回春说道:“你看懂这几本书,基本上就能算出师了。我和你师兄有要事在身,须到京城一趟,是没法子停留太久的。”
萧遥怀疑地看着他,没有说话。
文回春脑袋上的青筋突突地跳了起来:“我是不想收你为徒,可是收了,就不可能不管你。这次离开,是真的有事。”
萧遥听了,看了看自己手上那几本泛黄的书,问道:“师门只需要学这么几本书吗?”
文回春气道:“你别看只是几本书,可是包括了风水算命捉鬼炼丹画符了,由于我们师门涉及面极广,什么都懂,又什么都不通,因此在历史上都没留下什么名号。”
师兄文起舞马上点头附和,并自豪地跟萧遥解释:“我们师父,算是师门有史以来最为杰出的大师了,这次到京城去,也是响应上面某部门的号召。”
萧遥道:“国家不是禁止封建迷信的吗?怎么又召师父去?”
文回春不以为然地道:“是禁止,可是有些事,不能用寻常科学解释,因此,就还是要找到我们,反正这些事,我们私底下知道就是了,不许在外头多说。”
萧遥点了点头,问清楚文回春什么时候走,便废寝忘食地看起书,争取将自己看不懂的问题全部画出来,趁着文回春还没走时赶紧请教。
然而她一本都还没看完,文回春便带着文起舞离开了。
萧遥很是惆怅。
师兄文起舞似乎也觉得有些对不住萧遥,因此将他的笔记本送给萧遥:“这上面有一些我的心得以及师父的解释,我都记下来了,你好生看看。等到了京城,我给你写信,你有什么问题,便来信问我。”
文回春道:“我们办事需要的时间不长,兴许你还没看完这些书,我们就忙完了。你不是要考大学吗?考到京城去,到时也方便找我们请教问题。”
这事就这么说定了。
萧遥送走文起舞和文回春两人,潜心看书。
在她埋头看书修炼时,镇上到处有人传孙庆生撞鬼了。
有好事者特地来将这事告诉萧遥,说得绘声绘色:“听说一到夜里就能看见不干净的东西。即使躲在自己家,每晚都能看到他去世的奶奶坐在床头边帮他摇大蒲扇。”
“他那奶奶从前很疼他,估计就算去了,也舍不得他,因此便一直不肯走,心心念念帮乖孙摇蒲扇,省得热坏了乖孙。”
“那晚他跟他那些狐朋狗友到中学去找女学生玩,去厕所时惨叫一声,吓得摔进了厕所沟里,沾了一身屎尿,有人将他救上来,他满嘴胡话,说有个头破血流的站在隔间看他小便。”
萧遥配合地在脸上露出惊恐的神色,道:“这也太吓人了吧,他家里没带他到庙里拜拜吗?”
“哪里没拜?临近的庙宇全都摆编了,可是没用。孙庆生实在害怕,便住回了祖屋,不想不仅他奶奶跟到祖屋去,他爷爷以及去世的叔伯也都在,一晚都没住满又屁滚尿流地吓跑了。你是不知道啊,他那晚上鬼哭狼嚎,整个村子都轰动了。”
萧遥再次露出惊恐之色:“这么可怕吗?看来我得自学一些道术,免得也跟着倒霉。”
她迟早要表露出自己懂道术和玄门中事的,此时透露出风声,一方面为以后表现出这方面的能力做准备,另一方面又澄清孙庆生中邪与自己无关——她可是在孙庆生中邪之后,才学玄门道术的。
“你们识字的,能自己看看书学,那些有门路的,也可以跟庙里的大师学,我们就不行了,只能到庙里拜拜,再请一些符箓防身。你什么时候学有所成,给我们也画张符防身啊。”
萧遥送走了特地过来播报的邻居,光明正大地学起道术来。
为了逼真,她还经常跑庙里找庙祝以及大师请教。
乡村是没有什么秘密的,很快,村子里都知道萧遥在学道术了,渐渐地,还传遍了整个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