圈在了小山旁边。
他们以为自己要被放弃,都十分恐慌。
韩半阙生怕一些染病的人躲在家里,因此命人到处敲锣打鼓,说这病传染性极强,若不好到城外隔离,极有可能会传染给自己的亲人,连累了自己的亲人,然后像付家那样,一下去去了五个。
不得不说,他这个法子极好,许多原本想藏起来的人,都纷纷主动到城外去。
可是,他们如同先前到的那批人那般,都担心自己会被圈起来自生自灭,因此满心恐惧。
萧遥看向坐在自己对面的祁公子和郑公子,语气平淡但是坚定:“我一定要去!没道理孙大夫他们可以去,而我不可以。”
祁公子沉着脸,眸子深深地看向萧遥,说道:“你懂医术,且医术高明,在外面研究不是更好么?就如同行军时的将领,运筹帷幄于千里之外。”
他从昨夜到今日一直在了解病情,发现这病传染性极强,而且一旦被感染上,爆发得十分迅速,三两日功夫便去世了。
他不愿意萧遥去冒险,他知道老百姓很重要,所以他宁愿自己去。
萧遥摇了摇头:“这根本就不一样。医治病人需要解除病人,才能通过病人的变化感知病情的所有情况。知道了这疾病的特点,才能有针对性地找出治疗的方法。”
说完不顾祁公子和郑公子的反对,收拾了东西就要离开。
郑公子抬起手,他打算用暴力阻止萧遥。
祁公子一贯看不惯郑公子,可是这一刻看出郑公子的打算,却没有阻止。
萧遥看向两人,目光平静,语气坚定,一字一顿地道:“我是一个大夫。”
祁公子与郑公子怔了怔,最终,还是放弃了阻止她。
祁公子看向萧遥:“你一定要回来。不然,我会去找你。”
郑公子也看向萧遥。
萧遥认真地点头:“我会努力找到治疗的方法,早些回来的。”
她说完,背起自己的药箱,义无反顾地出门。
香草也扛起一个自己平常扛的药箱,跟上了萧遥:“娘子,我和你一起去。”
萧遥回头看向香草,点了点头。
宝生也站出来:“一大车子的药材呢,我也去帮忙。”
郑公子看着萧遥走远的背影,也站了起来:“我去维持秩序。”说完不顾脸色难看的祁公子,走了。
城外被圈起来隔离的老百姓互相交谈,越了解情况越怕,再加上喜欢往坏处想,很快便骚动起来,有些甚至到了崩溃的边缘:“我不要留在这里,我要回去!”
“到如今还不曾有大夫前来,他们一定是骗我们来这里自生自灭的!”
害怕胆小的,痛哭起来。
害怕但是胆子大的,则拿了捡起石头大声道:“我们冲出去,即使死也要死在家里的床上,而不是这个地方。这地方看起来和万人坑差不多,看着就晦气……”
“凭什么那些狗官可以在家享受,我们却要被关起来。”
“我姑丈的妹夫的邻居,是在衙门里当差的,他也发起高热了,可是他却不用被关到这里,凭什么我们要被关起来?”
绝望的气息互相传染,太容易让人走向极端了。
眼看一场暴|动就要爆发。
韩半阙就在城外,听到这里的动静,马上派人去看,当得知病人暴|动,想离开隔离之所,眉头皱了皱,骑上马,就要前去。
蓬山连忙拦住了他,急道:“大人,你并未做任何保护措施,不该前往。”
多路在在旁道:“有马车出城了,还是好几辆,看起来,像是要去安居坊的。”
韩半阙闻言,看了过去,他很快看到,有一辆马车上,挂着平安堂的标志。
见了这标志,他再不迟疑,马上翻身上马,策马走向马车。
马车一路在急行,因此韩半阙走到马车跟前时,马车已经快到隔离的安居坊大门外了。
韩半阙喝停自己的马,扬声问道:“里头可是各医馆的大夫?”
各马车纷纷有大夫探头出来,拱了拱手:“正是!韩大人可有什么吩咐,若没有,我们这便带药前去安居坊了。”
韩半阙看了看平安堂的马车,见里头只有香草探头出来,得知萧遥一定在里头,有心要问,却又没有立场,只得冲所有大夫拱了拱手:“有劳诸位了,回头某亦到安居坊,与众老百姓共渡难关。”
那些大夫冲韩半阙拱了拱手,然后催促马车赶紧走。
安居坊里头,那些企图冲出来的人,已经快冲到大门口了。
这时,紧闭的大门忽然开了,接着数辆马车鱼贯而入,在马车之后,则是一大车一大车的药材。
正要冲出来的病人们顿时愣住了,怔怔地看着那些马车。
这时,马车停下来了,那些在各大医馆的大夫,一个个从马车内走了出来。
在倒数第二辆车,则下来一个眸子顾盼生辉的美人。
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