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里带着耀眼的亮光,嘴角微微翘起:“萧大夫,你很好。”
救死扶伤,以救治病人为第一要务,却又不过分善良。
同时,她即便报仇,也仍旧公平公正,没有被仇恨蒙蔽双眼而扯上千金堂福庆堂的所有大夫。
她是要开医馆的,若此刻彻底将千金堂和福庆堂的所有大夫打压下去,她的医馆开起来之后势必好走许多。
可是,她心中有公义,她没有为了利益与医馆的生意而那样做。
萧遥听了这话,看向他,见他的俊脸一片温和,如同暖阳,不由得一怔。
此刻细看,这位祁公子还不时普通的好看。
而且,还真像香草说的,看着似乎有几分面善。
韩半阙作为一方大员,原是要来主持公道的,见萧遥让千金堂和福庆堂的大夫再诊,便没有插手,只是在旁看着。
他的目光,情不自禁地落在萧遥脸上。
自从赵杨氏出来之后,眼前这个曾经让自己无比厌恶鄙夷的女子,带给他实在太多太多的惊讶与意外了,当然,还有他做梦都想不到的钦佩。
吴大夫却当萧遥这是因为忌惮千金堂和福庆堂,忙道:“如今已是晌午,距离夕阳下山也没多久,如何能治好赵杨氏?须知,病理复杂的话,不说一两个时辰,便是十日,也未必能彻底根治。”
萧遥看向他,语气平淡:“我顷刻间便能治好赵杨氏。”
她说这话的时候,没有自傲,没有炫耀,只是淡淡的陈述。
可正是这种淡然的陈述,反而显出她强大的自信来。
现场的老百姓忍不住大声欢呼起来,欢呼声似乎要将四周的房子都震塌了。
吴大夫与福庆堂东家听到萧遥的话,老脸瞬间火辣辣的,如同被扇了几百个巴掌。
可是,他们看向赵杨氏,想起自己给赵杨氏诊脉时,诊断不出什么的,并不敢相信自己医馆的大夫能在一两个时辰内治好,因此即使脸上火辣辣的,却还是企图说话。
这时韩半阙开口了:“萧大夫既能顷刻间能治好,你们用一个多时辰,难道治不好么?若治不好,也不必再治赵杨氏了。人命关天,可不由你们拖延。”
吴大夫与福庆堂的东家曾远远见过韩半阙一面,听到他的话,瞬间将他认出来,脸色顿时发白,哪里还敢说个“不”字?
季姑娘原就因韩半阙看见自己的神情而满心绝望,唯一能给她安慰的,就是萧遥变成个人人喊打的庸医,可是眼睁睁看着萧遥不仅没有被认为庸医,反而更受人爱戴了,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
此时再看到韩半阙为萧遥出头,更是浑身发冷,身体甚至抖了起来。
韩半阙开口了,两家医馆不敢再说,连忙命人将需要用到的药材等全都带过来,又搬来了熬药的炉子等,甚至让韩半阙休息的椅子,也都搬过来了。
郑公子也很快命人搬来了椅子,让萧遥坐下。
祁公子见他只搬了萧遥与他的椅子,没有自己的,当下面无表情地抢先在郑公子那椅子坐下。
郑公子俊脸一沉,就要抬起一脚将祁公子踹出去。
萧遥道:“不许打架,多搬一张椅子。”说完见郑公子看了自己一眼,似乎带着委屈,又笑道,“若今儿能早些回去,我给你们做好吃的。”
郑公子浑身的郁气顿时一扫而光,马上爽快地命人去搬椅子了。
韩半阙看到这一切,幽深的目光看不出什么。
千金堂和福庆堂的大夫知道萧遥顷刻间就能治好赵杨氏,以为对他们来说也不会多难,却不想一群大夫诊脉半天,虽然知道问题所在,却找不到有效的法子医治,随着时间过去,他们越来越急,越急便越想不出什么好办法。
吴大夫和福庆堂东家也诊脉,也一起讨论治病的方案以及开的药方,然而灌了两次药之后,赵杨氏还是毫无起色。
他们还要再灌药,被赵大以及他们的乡里愤怒地阻止了。
随着时间过去,夕阳渐渐西下。
吴大夫以及福庆堂东家额头上流下了汗珠,脸色也越来越不好。
他们纵然有小心思,可是看着坐在一旁的韩半阙,也不敢做些什么。
四周围观的老百姓开始指点起来:“太阳下山了,可是他们似乎还是一筹莫展。”
“福庆堂和千金堂的大夫就是不如萧大夫!”
“他们这么做,更可以肯定,先前是为了抢功劳突然赶走萧大夫,不许萧大夫接触赵杨氏的。”
“千金堂的吴大夫还说萧大夫年轻,诊脉不准,我看,他才是诊脉不准。”
在众人的讨论声中,夕阳彻底落到山的另一边去。
吴大夫与福庆堂东家的脸色,变成了酱紫色。
赵大却松了口气,马上来到萧遥跟前:“萧大夫,还请救救我家婆娘。”
萧遥点头,起身走向吴大夫与福庆堂的东家,冷冷地道:
“学艺不精不算什么,以后再努力就是了。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