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走到千金堂门口时,看到福庆堂的廖大夫,想了想走了过去,与廖大夫交流心得。
然而她刚开口,便有福庆堂的人过来阻止,说的和千金堂吴大夫是一个意思,那就是在研究新的治病方法,不能透露。
廖大夫一脸的尴尬,歉疚地看向萧遥。
萧遥这次来,原本就存了试探的心思,见了并没有退缩,而是问道:“难道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前来阻止的人马上道:“仿佛自然是有的。我们东家说了,若萧大夫愿意与我们互通有无,我们自然也愿意与萧大夫互通有无。”
萧遥压下心中的冷意,面上带笑,问道:“哦,怎么个互通有无?”
那人笑道:“萧大夫不是有针灸之术以及麻醉药的方子么,若愿意拿出来分享,我们福庆堂自然也愿意。”
萧遥含笑点点头:“这倒不难。”
那人听了,脸上顿时露出狂喜之色:“萧大夫答应了?”
廖大夫难以置信地看向萧遥,不住地使眼色。
萧遥笑道:“不,我只是看你做梦挺开心,所以特地与你开个玩笑。”说完,淡淡地道,“回去告诉你们东家,这辈子他都别想了!”
说完转身就走。
刚出了千金堂就看到农妇的家人可怜巴巴地站在千金堂外等着。
她冲几人笑笑,转身就要离开,却不想,农妇的家人马上迎了上来,急问:“萧大夫,我娘子娘如何了?可是救活过来了?”
四周的老百姓看见了,连忙也围上来。
那日农妇受伤,本来不能活,但是当街被萧遥以银针护住了心脉,是很多老百姓亲眼所见的,也是十分耸人听闻的,因此即使过去了几日,老百姓们还是一直打听这农妇的消息。
如今看到萧遥出现,农妇家人又再问萧遥,忙都过来打听最新消息。
萧遥笑道:“情况一直有好转,如果我没估计错误,今儿继续好好治疗,便能脱离危险,救回一条命了。”说到这里脸上的笑意收了起来,露出担忧之色,
“只是,千金堂与福庆堂说要研究新的治病方法,不适宜我这个外人在场观看,已经不让我再看以及再治疗那位大婶了。所以实际情况,还是得以千金堂与福庆堂发布的为准。”
农妇的丈夫听了,顿时急了:“什么?不让您治病了?可是,您的医术才是最好的啊!我那婆娘,说到底是被您救活过来的。他们怎能如此!”
萧遥道:“你也不必担心,千金堂与福庆堂时本城最为有名的医馆,里头的大夫都很厉害,又加上那位大婶的情况本来就在好转,想必救回来不难。”
说完又安慰了农家人几句话,便回家了。
农户一家以及围观的老百姓看着萧遥微微有些跛的左脚,看着她走得并不平稳,心里无端地多了几分难过。
农家汉子很是不解:“怎么会这样?”
有人在旁摇着头叹息道:“怎么不会这样?如今你那婆娘眼见就能醒了,千金堂和福庆堂想占了治好你婆娘的名声,便将萧大夫赶走!”
另一人也点头附和:“萧大夫可惜了,被人如此利用。”
“她孑然一身,据说从前只是个赤脚大夫,没有任何后台,便是受了委屈,也无人帮忙出头啊!”
“太唏嘘了。”
萧遥在众人的惋惜声中离开,直奔家里。
她并不急,千金堂与福庆堂不是想占她的功劳,想图谋她的针灸之术以及麻醉药方子么?她倒要看看,他们如何收场。
当天晌午时分,农妇醒了。
千金堂与福庆堂大张旗鼓宣传,并着力渲染他们为了救治这名农妇花了多少银两,耗费了多少大夫的多少精力,旋即又十分大方地表示,鉴于农妇家境并不好,这医药费以及治疗费,便不收了。
此言一出,受到了许多不明真相的老百姓的喝彩。
千金堂的东家吴大夫捋着须,笑容满面。
被萧遥赶出治疗团队的沈大夫也意气风发。
不是不让他跟着治病么?
如今,萧遥她,不也是被赶走了?
老百姓赞扬千金堂与福庆堂之余,又不免好奇,怎么看不到萧遥,等从众人口中知道,萧遥被排斥出去了,都很是愤怒。
但是千金堂以及福庆堂既然要做这一出,自然提前做好了准备,聘了一些人在街头巷尾说话,就变成萧遥医术不精,只会针灸之术,无法参加后续的治疗,又仗着一手针灸之术欺压千金堂的大夫,人品不好,最终,还是让萧遥离开了。
坊间有了这种传言,又有人推波助澜,许多老百姓都被骗了,觉得萧遥的医术,或许真的被高估了。
她应该像大家想的那样,只是擅长针灸之术。
第二日,这种传言越传越烈。
香草听了,怒得就要捋起袖子去找千金堂以及福庆堂算账。
郑公子与祁公子在看到萧遥时,纷纷问需不需要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