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东西,正认真琢磨医书,倒也不管这事。
不想香草忙了一阵子忽然一阵风似的冲了进来,满脸惊愕地拉住萧遥:“娘子,娘子,你定想不到,那个宝生,他、他居然是个太监!”
萧遥吃了一惊:“他竟是个太监?”马上皱起眉头。
她给宝生把脉不知多少次,居然把不出来,只是觉得和医书记载的不一样,难道正是因为这个?
香草忙点头:“对!他亲口对我说的!说他原是要被家里送进宫中的,宫里说他年纪大了,不肯收,可他后娘怂恿他爹,说有门路,因此请了宫里放出来的老太监给他净身,打算到时送宫里,不想净身了,还是进不去宫里侍候!”
萧遥听了,将思绪从把脉这事上抽回来,问道:“那他是怎么受伤的?”
香草低声道:“他后娘诬陷他偷东西,他爹打了他一顿,就将他赶出来了。他走到我回家的巷子里,叫我看见,便带了回来。”
萧遥想了一下宝生的言行举止,觉得他不曾撒谎,便点点头:“既如此,这事你不要对外说。”
香草点点头:“我晓得的。”又道,“这宝生还算勤快,还没彻底好起来呢,就抢着帮我干活了。”
萧遥笑道:“农家人,想必都是勤快的。”她由于孕吐所以精神头不怎么好,说完之后,很快回房睡了过去。
又过了几日,隔壁庆婶子满脸忧虑地过来找萧遥:“萧娘子,我听香草说,你略懂一些医术,我家宝儿昨儿开始就烧起来,劳烦你过来帮我看看。”
萧遥听了,心中踌躇不定。
她真的说不上懂医术,因此并不敢去医治小孩子,怕害了人。先前敢医治宝生,是因为没法子,只能试一试。
如今事情过去了,她对医术上的知识也算有些了解了,再想起医治宝生的事,心里才真正后怕起来。
若当时搞错了,害了宝生的性命,她这辈子只怕也无法安乐。
庆婶子见她没有答应,顿时急了,哭泣着求:“萧娘子,求求你了……我手上实在没有银钱给我家宝儿请大夫……”
萧遥想了想,最终还是点了头:“你且先回去,我稍后便过来。”
庆婶子点点头,怕萧遥到时又不来,忙又道:“萧娘子你可记得来啊,我在家里等你。”
萧遥点点头,等她出去了,对香草说道:“你去请先前给改药方的大夫来一趟,要快点儿。”
既然答应了庆婶子,那么她一定得过去看看,可是,一个小孩子的生死,她没有十足把握并不敢下手医治,那么请来一个大夫,互相对照,是最好的选择。
萧遥去到庆婶子家里,见她的小儿子宝儿,平日里那个虎头虎脑的小子烧得满脸通红,嘴唇显得干涩,当下连忙开始望闻问切。
切脉时,她切得格外仔细。
一番忙碌之后,她拿了笔开始写药方。
药方写完了一会儿,香草带着大夫急匆匆地赶来。
萧遥让开位置,让大夫给宝儿看诊。
等大夫看诊完了,便将自己写的药方递了过去:“大夫,你看,我这药方可对?”
大夫先前进屋只顾着看病人,没注意到萧遥,此时见了萧遥,惊艳得有一刹那的走神,回过神来之后,深深地看了萧遥一眼,接过她手里的药方,低头看了起来。
看完之后,点了点头:“大体上没什么,但是分量,稍轻一些更好。”
萧遥马上认真聆听并且记下来。
等大夫说完了,这才道:“劳烦大夫了,甘草,你跟大夫去抓药。”
庆婶子忐忑地看向大夫,问道:“这看诊费用是多少?”
萧遥见她没有理所当然地让自己付诊费,暗中点了点头说道:“庆婶子,大夫是我请来的,这看诊费用便由我出罢。”
庆婶子顿时松了口气,但很快又有些不好意思地道:“谢过萧娘子了。实在是家里困难,拿不出银钱……”说到最后不免讪讪的。
她家里困难,可是她同样知道,萧遥家里也困难,以至于香草过来与她一道帮人大冬天里洗衣服。
萧遥温和地说道:“我晓得的,你莫要多心。”
庆婶子点点头,但回头还是切了一块腊肉送到萧遥家里,说道:“这虽然不多,萧娘子莫要见笑。”
萧遥笑道:“我如何会见笑呢,大家都难,我晓得的。”
过了不知多久,香草飞跑着冲进屋里,嘴里道:“姑娘,庆婶子非要给我抓药的银钱,我是拿还是不拿?”说着手摊开,将十多枚铜钱展示给萧遥看。
萧遥道:“你拿一半吧。”
一来,家里委实困难,不能贴一整服药的钱。二来,若都不拿,往后再有人求上门来,她贴钱给医药费吧给不起,不给吧,只怕就要被人戳脊梁骂了,毕竟不患寡而患不均。
隔壁的宝儿,第二日就退了烧,又过两日,便彻底好起来了,穿得厚厚的,蹦蹦跳跳着走过来跟萧遥道谢。
萧遥看着这个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