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找不着糊口的营生,到时没钱吃饭可如何是好?
萧遥本就没想带尚书府的任何东西离开,可是看到这两个婆子,听到她们说的话,眉头还是皱了皱。
不过,彼此恩断义绝,正是她所求,所以她什么也没说,带着原主带来的东西,和香草一起离开尚书府。
秀儿跟着送出去。
两个婆子也跟着出去,一路上紧紧地盯着萧遥。
萧遥有种被人当成贼子的感觉,心里不快,转念又想,自己如今与尚书府毫无干系,就跟陌生人似的,这待遇倒也正常,遂将心中的不快抛到脑后。
出了角门,秀儿看向萧遥:“萧姑娘,还望珍重。”
萧遥点了点头:“谢谢。”
秀儿看到萧遥那张仿佛在发光的美丽脸蛋,善意地提醒:“萧姑娘,女子在外极为不易,尤其是单身的美丽女子,你一定要小心。”
萧遥看向这个距离向来与自己不远不近的丫鬟,由衷说道:“谢谢你,我会注意的。”
秀儿点点头,走进角门里。
两个婆子马上不客气地将角门关上。
萧遥听着“砰”的一声响,也不在意,转身翻出原主那些胭脂水粉,将自己和香草的脸抹黑了,又点了几颗痣,弄成其貌不扬的样子,才一起走出小巷,走向热闹的大街。
在住店时,萧遥为难了。
好的客栈价格贵,她和香草住不起,可差得客栈三教九流都有,她和香草两个孤身女子根本就不适合住。
认真想了想,萧遥在贫民窟租了个窄小的房子安置下来。
香草看着简陋的房子,眼泪扑簌扑簌地下:“委屈姑娘了。”
萧遥笑道:“不委屈的,这是我们新生活的开始,我们会越来越好的。”
香草抹了抹眼泪,点了点头:“听姑娘的。”
因为手里银钱并不多,所以除了必须的生活用品,萧遥都不买。
安置下来后,萧遥开始认真揣摩医书。
只是她也知道,只是自己摸索,用处并不大。
可如今天寒地冻,城中流民很多,很乱,她根本不好外出,因此只能自己记下理论知识,等有机会了再实践。
因为碳贵,萧遥和香草没买,夜里裹着被子冷得瑟瑟发抖。
离开尚书府六天后,萧遥闻到鱼腥味,吐了出来,从此吃得很不好,吃了还吐。
萧遥虽然还摸不出自己是不是怀孕,但是通过这孕吐,已经可以肯定这身体是真的怀孕了。
那一刹那,她几乎要仰天长啸了。
怎么就这么倒霉呢,才一次,居然就中招了!
还以为离开尚书府可以迎来新生,没想到更惨的还在后头!
香草起先还怀疑,过了几天肯定了,马上高兴地拉住萧遥的手:“姑娘,你是怀上了是不是?咱们马上回尚书府,这是尚书府的骨肉,他们不能不认。太好了,姑娘回去之后,夜里就不用跟我一样受冻了。”
萧遥摇摇头:“不能回尚书府。”
香草十分不解,一再追问。
萧遥见她情真意切想让自己回尚书府,想了想低声道:“这孩子,不是韩家大公子的。”
香草吃惊得瞪大了眼睛,手里拿着的帕子瞬间掉到了地上:“怎么可能?”
萧遥点头:“的确不是韩大公子的。”
香草缓过来之后,马上握住萧遥的手:“姑娘,是不是有人欺负了你?是不是尚书府里的人?”
萧遥摇摇头:“不是。”说完露出疲倦的模样,“香草,我有了孩子,还是你的姑娘么?”
香草马上点点头:“当然是!”
“那便别问了,好不好?”萧遥又道。
香草点点头,眼睛红红的:“我只是怕姑娘受了欺负。”
萧遥道:“那是个意外,我们都忘掉,好不好?”
香草再次点点头。
萧遥想着,自己不会摸滑脉,如今自己怀孕了,正好拿来练手,于是一边摸自己的脉搏一边摸香草的,试图感觉彼此的不同,从而分出哪种是滑脉。
她摸了几日,发现香草的手越来越粗糙,甚至还裂开了,因此一日在午睡时,特地不睡,悄悄走到窄小的天井处。
天井处没有人,萧遥想了想,想到香草最近常到隔壁的一户人家走动,于是径直走向隔壁的人家。
她看到了香草与隔壁人家的女主人一起,正在天井处洗成堆的脏衣服,一双手冻得红红的,顿时鼻子发酸。
萧遥没有说话,只是转身回了屋。
在她平时午睡醒来的时间里,她睁开眼睛,听到香草进来的声音,便叫她:“香草,你进来。”
香草很快笑着进来:“姑娘,可是渴了?我给你倒水。”
萧遥看着她手脚麻利地将温水端过来,便接过,喝了一口,放在一边,将两根银簪子递给她:“你拿去当铺当了,以后别再去洗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