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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见失去理智得比较早,清醒得也比这群人早,有点儿发愣地看着包间里群魔乱舞“所以间哥到底可惜什么啊”

    “真可惜了。”

    林间第九次查完了成绩,蹲在床边叹气“早点儿考出来这个成绩,再怎么也能跟我同桌再在一个考场一次。”

    恢复了三十人的考场制度以后,他就一直被挡在了第二考场,直到三模都没能突破前三十的魔咒。

    结果按着他们学校出的一分一档数,这回正正好好二十九。

    时亦忍不住乐,拽了拽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林间同学,跟着坐起来。

    “再躺一会儿。”

    林间挺严格地把他按回去“午睡还没结束呢,差五分钟。”

    “不困了。”时亦说,“想跑圈。”

    “行啊,绕哪儿跑”

    林间看着他书总连酷带淡定地说跑圈,没忍住笑了,伸手胡噜乱了他的头发“选项a,绕着咱们屋跑。选项b,绕着床跑。选项c,绕着林间同学跑”

    时亦“选c。”

    “”林间差点儿被男朋友的直球砸一个跟头“这么果断吗”

    时老师沉稳地点点头“不会就选c。”

    林间乐得站不住,帮他书总节省体力,干脆利落地扑上去把人结结实实抱住,在床上翻滚了好几圈。

    时亦的胳膊也格外有力气地反抱回来。

    林间从胸口到嗓子都连涩带烫,清了好几次嗓子,低头轻轻亲他的眉梢额角“时老师,书总,小书呆子,时亦”

    时亦拿胸腔满满盈住他“我在。”

    林间摸摸他的额头,又把人往怀里搂了搂。

    高考结束,小书呆子就被林女士跟他一块儿强制好好休养了一回身体。

    每天必须吃多少饭、睡多少觉,睡不着就两个人一块儿在床上做一做运动助眠,什么兼职都不许做什么脑子都不许动那种。

    养了二十来天,他有时候做梦还能梦见高考刚结束那天。

    可能是一直以来撑着的最后一根弦也松了,也可能是这一个高三既要自己拼命复习、又要不惜代价拽着他。

    也可能是他对人严格对己严格到变态的书总终于允许自己休息了。

    时亦高考结束跟他们去吃了烤肉,唱k的时候上一秒还在跟老万说话,下一秒转身整个人就毫无预兆无声无息地闭上眼睛栽进了他怀里。

    林间其实不太记得自己那一会儿是什么反应,就记得后来好像让李磊狠狠揍了两拳,跟他们一块儿把时亦送到了医

    院。

    结果问题不大,还是长期缺乏休息。

    医院那边还挺熟练,据说每年高考完都得这样送过来几个,年轻体质好,只要好好养就没问题。

    听一块儿过来的老董说这是他们学校的重点冲状元选手,医生当时还打趣“要是真成了状元,这一段说不定也能被挖出来,高考状元刻苦学习考完昏倒送医”

    老董知道了学生没有大碍,就跟着松了口气,帮忙想新闻题目“春风得意马蹄疾,状元复习累昏迷。”

    时亦其实就断电了不到半分钟,努力试图表示自己没事,被林间扯进怀里抱得死紧,差点儿就把人憋到缺氧再昏过去一次。

    其实时亦为什么累,有多少是因为复习,多少是因为别的原因,他比谁都清楚。

    就像于老师每次带完高三的学生也要或大或小病一场,老万看着佛得比他们谁都淡定有谱,其实口袋里日常装着百乐眠丹参口服液一样。

    在学生们心无旁骛冲刺高考的时候,老师们身上的压力其实丝毫不逊色,甚至还要更重。

    更何况时老师还要拼尽全力抓紧所有时间和机会,把所有能利用的空隙都搜刮起来,帮他查漏补缺,帮他复习巩固,帮他完全详尽地针对个人优势弱势长处短处定制冲刺计划。

    “这几天还头晕吗”

    林间其实特别想跟同桌庆祝一个高考状元,但还是怕刚才闹得太厉害,帮他慢慢揉太阳穴“不忍着,难受要跟我说”

    “晕。”时亦说。

    “怎么了”林间紧张得不行,扑棱坐起来,“是不是太闷了我去通通风”

    “林间同学。”时亦枕在枕头上,仰着脸看他。

    林间同学一条腿已经叉到了地上,半个身子探回来“林间同学太帅了,把时老师帅晕了吗”

    “考得太好。”时亦笑出来,“高兴晕了。”

    林间同学愣了半天,把时老师抱起来又胡噜一通,狂风骤雨地亲了一遍。

    河高有好几年都没抢回来高考状元,从老师到学校都差点儿高兴到连夜写大字报糊墙。

    尤其是分数还超了个本省理科最高记录一分的高考状元。

    老万已经挺保护小同学的,还是只拦住了一小部分,浩浩荡荡的记者跟招生老师在他们家门口绕了半天,就只堵到了买菜回来的林女士。

    林女士拎着袋子,高高兴兴解释“两个小朋友看见成绩太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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