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直到离开包间、结账、回公司……

    苍尔的情绪都没有恢复，那双红眼睛里的水雾似乎蒙在了苍尔的心上，苍尔感觉很不舒服，很难受。

    房东说这是因为他的共情能力高，很容易感受到别人的悲伤快乐、他人的痛苦挣扎。

    或许就是这样，所以当初才会想尽办法找到邓楠，所以邓楠才会得救，所以金蟾蜍才会向你求助。

    房东是这样安慰苍尔的，苍尔不作声，被硬塞进嘴里一颗瓜子。

    含着颗瓜子半响，苍尔闷闷地咀嚼起来，还不等吃完又一颗被塞进嘴里。

    五六颗瓜子下肚，苍尔摆摆爪子，不吃了，“大仙，我们晚上再去餐厅吧，就算现在不能将它们救走，也要多拍些照片做证据，为什么坏人会过得这么幸福？好气啊。”

    “不气，等你将蟾蜍群救出来放归田野，坏人不会好过的。”看着终于恢复些活力的苍尔，姬泽川哄道：“问你个问题。”

    “好啊。”

    “早上出门前，你为什么说要看那本书？”姬泽川将苍尔放到合着的电脑上面，一人一鼠面对面，就像是唠家常一般闲适。

    苍尔看着房东，房东也在看着苍尔，房东的眼睛如同往常般温柔，仿佛在面对苍尔的时候永远都是如此，不会有情绪波动。

    只是，今天这双温柔依旧的眼睛注视着苍尔，突然就让苍尔感觉到一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乌黑的眼睛一眨一眨地看着他家房东大仙，“我只是，只是做了个梦。”

    “什么梦？”

    “梦见，一场战争，一开始我躲在一匹死去的战马下面，后来，躲在一面被砍断的旗帜下面，那面旗上写着一个像是四爪蜘蛛一样的字，我不认识。”苍尔不是很想去回忆在冥想里惊险刺激的一个小时，所以说得很简略。

    苍尔感觉肚子太鼓了，有些难受，一定是刚才瓜子吃多了，瘫在电脑上来回翻滚，姬泽川按住苍尔，把他四脚朝天翻过来，一根手指放在苍尔肚子上轻轻揉按。

    姬泽川一手撑着头，一手给苍尔揉按肚子，过了有一会儿，都没说话。

    被按摩这，苍尔舒服了一点，一直等着房东的下一句，却半天都没等到，有些疑惑，“大仙？”

    “嗯。我在想事情。“姬泽川换了个只手撑着头，也换了一只手继续给苍尔揉按肚子，“你在那本书里找到答案了吗？那个字是什么字？”

    苍尔：“有看到长得比较像的字的插图，但是没有找到那个字。”

    “还记得那个字怎么写吗？写出来给我看看？”

    苍尔哼唧着要翻身爬起来，被房东按住了，“肚子不舒服就不要乱动了，再按会儿。”

    得了房东大仙的命令，苍尔瘫得更加平整了，嘴里发出舒服的哼唧。

    几分钟后，方宁敲门进来，“您找我？”

    姬泽川从口袋里摸出一枚硬币，交给方宁，方宁拿着那枚硬币盯了几秒，“这是？”

    “硬币里有加密程序，你去分公司交给技术部门，让他们找到关闭这个程序的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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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苍尔想起在餐厅的包间里，因为金大没办法说话。所以能够沟通的信息都很有限，只是确认了金若竹确实是金蟾蜍王的孩子，老蟾蜍王已经去世，蟾蜍群现在的王其实是金若竹，并不是金大。

    或许钱福也没想过会有人注意到金蟾蜍脚下这些零散的硬币，只做了简单的加固镶嵌，防止孩童贪玩儿拿走。

    姬泽川只不过是稍微用了点力就扣下来一枚，至于硬币拿走后的窟窿，姬泽川看了看苍尔，又看了看苍尔，苍尔鼓着腮帮子忍痛从书包里拿出一枚被擦拭的干干净净的五角硬币，郑重地塞进那个窟窿，姬泽川又进行了简单的伪装，将抠出硬币的痕迹抹干净。

    现在那枚硬币被方宁拿走送去研究，不知道什么时候能研究出成果？

    姬泽川拿过剪刀将刚刚方宁顺路送过来的快递拆开外包装，拧过苍尔还看向门外的头，“好了，别盯着门口看了，看看这个。”

    那是一个长条状的包装纸箱，最上面被打开，苍尔抬头看去能够看到露在外面的塑料泡泡纸，至于里面到底有什么东西，以他的个头还看不到，“里面是什么啊？”

    “进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姬泽川伸出手，让苍尔爬到他手上，手掌移动，将苍尔从电脑上面送到桌面上。

    苍尔肚子不难受了，又重新恢复了活力，蹭蹭蹭试图爬上纸箱——由于纸箱太平整，没有着力的地方，苍尔爬到半道上就掉回了桌面上。

    苍尔并没有放弃，继续尝试，尝试三四次还是发现还是上不去，扭头在桌面上瞧来瞧去，想找个能够着力又能让他搬动的东西。

    桌面上除了房东大仙的电脑支架以及放在支架上面的办公电脑，就只剩下墨水和钢笔了，钢笔虽然滑，不过笔帽上还是有借力点的，可以试一下。

    正这么想着，苍尔就往前走，没走两步就看见房东拿起那只钢笔在一份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