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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旧充满了难以置信,他不解的看着阿尔弗雷德,甚至怀疑他是不是被人调包了?

    车子晃晃悠悠的开了十多分钟,终于在一片葡萄园前面停下来,约翰引着两个人走过一段很有中国风味的葡萄藤甬道,来到了一栋两层小楼前面,还没进去,就听见约翰大着嗓门喊到,“到了到了,莎拉美人儿,快把大卫和梅喊过来!让迈克尔先别写作业!尼克、加里!”

    随着约翰的话,屋子里立刻跑出来一群人,一位棕色头发的妇人,看起来是约翰的妻子,两个七八岁的孩子,一个十四五岁戴着眼镜的大男孩还有两条金毛。

    一个如此完美的家。

    布鲁斯微微瞪大眼睛,看着阿尔弗雷德走进着一大家子人里。作为女主人的莎拉是个热情的法国人,有一双粗糙但是有力的手,他招呼着鸟儿一样活泼的双胞胎,挤开自己的丈夫,热切的和阿尔弗雷德说着今年的葡萄有多好,他们打算明年种一点蓝莓之类的话题,并在约翰插嘴说自己已经讲过这些话题后狠狠瞪视了他一眼。

    大卫和梅是一对有着金色头发的双胞胎,像两只不停歇的鸟儿一样围着阿尔弗雷德要玩具,并在得到了礼物后一人亲吻了阿尔弗雷德一边脸颊;大一点的大卫要显得文质彬彬一些,他很有礼貌的等待他的家人们表达完对阿尔弗雷德的关心后才跟他讨论一下学业上的问题。

    午餐是炸酱面,来自北京的料理,但是美味的酱料来自英国田野间的野生香草,辛辣而清香。

    布鲁斯看着金毛的双胞胎姐弟熟练的使用筷子吃光了碗里的面条不禁有一些怔愣,他把疑惑的目光投向阿尔弗雷德,只得到一个安抚的微笑。

    餐桌上的氛围很活泼,并没有“食不言寝不语”的严肃,约翰这一家人也没有询问阿尔弗雷德生活的意思,大多之外关心他的身体,讲一讲生活里发生的有趣事,直到两个多小时之后,阿尔弗雷德才起身,辞别了莎拉和孩子们继续旅程。

    “你父亲他身体最近还好吗?”阿尔弗雷德在走出屋子的时候开口了,他一手提着空空的行李箱一手拿着花束,看着莫名有些孑然。

    “嗯,春天的时候摔了一跤,不过问题不大,还把烟戒了;夏天的时候还能走下来和莎拉一起收拾葡萄园;现在秋天没有什么事情,阿爸就呆在疗养院里,上周我去看他的时候情况还很好。”听到“父亲”这个词,约翰本来开怀的脸上不知为何带上点哀愁,他看了看阿尔弗雷德,又看向不远处的一座教堂轻轻的叹了口气。

    “嗯,小托马斯先生也要去吗?”约翰发动着皮卡车,在知道布鲁斯也要去见自己的父亲后,有些踌躇的问了一句,虽然他的口气轻松,布鲁斯还是能从里面察觉到深深地担忧。

    一个从没有在家庭聚会里被谈到的人,约翰的父亲,而约翰明明是阿尔弗雷德的……布鲁斯诧异的看了眼阿尔弗雷德,却发现后者正低头观察着花束,沉默不语。

    “他需要一些启迪。”阿尔弗雷德这么跟约翰说道,带着布鲁斯来到了距离庄园不远的一处教堂。

    乡间的小教堂建在山上,规模不大,有着高高的围墙和尖尖的塔楼,整座建筑物的白色外墙在时光中被洗刷成米黄色,阳光照射在古老的砖石上满是岁月的斑驳和宁静。

    教堂里有很多前来做礼拜的小镇人,零零散散的站在广场上聊着天,中央的喷水池坏了,被不知道什么人种上了荷花,一抹翠绿喜人。

    约翰直接找上了一个熟人开始聊天,而阿尔弗雷德则带着布鲁斯绕路去了教堂后面。他的步伐熟练又带着一丝不易察觉到的急促,等他们从塔楼的阴影里穿过,面前是一片打理的很好的茶园,规模不大,一段戏曲声在空气中悠哉的放送着,让人突然从英国的乡间来到了东方的茶园。

    布鲁斯寻声看去,一位头发银白的老人坐在一张藤椅上听着收音机里的戏曲,一双有些粗糙的手配合着婉转的唱腔如同穿花蝴蝶般变换着手势,即使那双手饱经风霜已经不再纤美,但是手指屈伸间依旧能够察觉这双手年轻时如兰瓣如玉葱的曼妙。

    布鲁斯知道这应该就是约翰的“父亲”了,也应该是阿尔弗雷德的……

    “天气真好啊。”阿尔弗雷德笑笑,熟稔的走到那人旁边的一张藤椅上坐下来,将手中的花束插在了一个空着的花瓶里,仿佛他们昨天才见过,而阿尔弗雷德应着承诺给这个人带来了一束花。

    “你是谁?”银发的中国男人不解的看着阿尔弗雷德,目光中带着十足的困惑。他穿着一身白色的丝质唐装,本该是一副慵懒的胡同老大爷装扮,却被这个人穿出了中山装的禁欲感觉。

    嫩红色的蝴蝶扣一直扣到最后一个,他的后背挺得笔直,即使他已经垂垂老矣,从他的身姿中依旧能看出他年轻时会是多么的英俊挺拔。

    老人的嘴唇和阿尔弗雷德一样纤薄,轮廓清晰,有一种说法,这种嘴唇的人都很薄情而且孤傲,只是面对着似乎很“陌生”的阿尔弗雷德,男人并没有说出赶人的话,而是放松的靠在藤椅上,舒服的呼吸着。

    布鲁斯看着两个人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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