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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飞机降落在北京国际机场,在工作人员的掩护下护送着许思苒骨灰的一行人成功摆脱记者们的追寻,坐上了回家的车。

    她们会在北京待上几天,然后再从北京前往天津,在天津的墓园落葬。

    “这不是去玫瑰园的路吗?”翟安晴抱着漆黑的骨灰盒坐在后排,愣愣地看着不停变换的道路,向自己的丈夫询问道。

    “嗯,先去玫瑰园,”翟安晴的丈夫向来温和的面容带上了几分哀色,“前几天我才从师傅那里证实,你妹妹许思苒是我们德云社的云字科大师姐,是师傅心心念念的闺女。”

    “你说,苒苒,是郭老师的弟子?!”翟安晴猛然反应过来,“也是,难怪她在信里特意嘱托我将她葬在京津,难怪她说,这里才是她的根。”

    几辆车子开到玫瑰园,在别墅门口停下,宅子的门早早就开了,云字科的一帮师兄弟们都等在门口,等着他们的小公主回家。

    翟安晴捧着骨灰盒下了车,就瞧见以往万事不惊的一帮大老爷们红着眼,穿着黑衣站成一团,最前面的张云雷摇摇欲坠,死死地盯着她手里的黑闸子。

    “阿苒!”他甩开扶着他的人的手,跌跌撞撞地快步走来。他从来没想过,倒仓一别,竟是生死相隔,再见面,佳人成灰,而他也满身伤痕。作为从小许思苒最亲近的哥哥,如今张云雷心里最是哀绝。

    “辫儿,先带苒苒进去,师傅师娘都等着呢。”孔云龙拍了拍紧紧抱住骨灰盒的张云雷,将他从自己的哀思里拉出来。

    “好,好,我们带阿苒先进去。”张云雷摸一把泪,轻轻抚过漆黑的木盒,“阿苒,咱们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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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进了屋子,几位长辈看到木盒,一瞬间泪水就抑制不住了。

    自家好好的孩子,怎么就这样没了呢?不是说好了,还会回来的吗?怎么就这般去了呢?

    郭老师轻轻将骨灰盒放到早就备好的香案上,“闺女,咱们到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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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郭德纲:小女云悠,为家为社远走异国,多年无音信,今惊闻哀讯,悲哉!哀哉!

    于谦:娇儿亡故,今落叶归根,愿儿在往世安然,再无忧烦

    王惠的世界:吾儿过身,郭门再无大师姐,云字终是少一人

    小辫儿张云雷:说好了一辈子,我就陪你一辈子,阴阳相隔又如何,我说到做到,阿苒,奈何桥上莫太急,且等等我

    德云社栾云平:音信犹在,吾妹已逝,愿来生再见,仍是兄妹

    岳云鹏:妹,一路走好,来世还是一家人

    郭麒麟:幼时曾蒙长姐教诲,别时嘱托常记心中,不想多年未见,再重逢,长姐已然辞世,惟愿往生路上,忧愁莫扰,来生再做姐弟

    烧饼DYS:妹儿,慢些走,来世还是兄妹

    德云社李云杰:小妹辞世,云字终缺一人

    李胜素:弟子云悠,幼蒙庭训,习艺十余年,颇有小成,今突闻噩耗,忆昔年音容,方知少一贴心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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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思苒最后的归宿在天津,这片曲艺之乡。

    墓地是由张云雷联系的,墓碑的刻制也是由他去操办的,所以当众人带着骨灰盒到了墓地的时候,无不惊讶于眼前所见。

    这是一座双人墓,左边一侧的碑面上的字清清白白,右边一侧的碑面上已经用朱红色的墨描红。

    “夫张云雷妻许云悠之墓”

    这也是张云雷给自己留下的归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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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苒打小是我带大的,以后到了下面,也还是由我来照顾吧,大家也别和我争了。”

    张云雷看着右边的墓一点点地被封死,轻轻浅浅地笑道。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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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京南的那一跳终是损了张云雷的寿数。

    浑身伤痛地过完自己的76岁生日,张云雷就彻底到下了,身体各处的机能败坏的快极了,不到三个月便到了弥留之际。

    再一次醒来时,张云雷看到的是医院的病房里挤满了自家的兄弟子侄,一张张或年老,或年轻的脸,满是担忧与焦虑,最靠近他的位置坐着他的捧哏和大外甥。

    “翔子,大林,我去后和云悠合葬,”无力的声音让人心里一揪,说的内容让人含泪,“云悠一个人在下面待得太久了,再让她等下去,她会不高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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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年的谷雨时节,德云社送走了云字科的大弟子张云雷。

    身后事按着他的遗愿,落葬于天津的一所墓园,与他的早逝的夫人同葬。

    这个墓园对于那些最初的德云女孩而言并不陌生,因为许多德云社已经去世的弟子同样安歇于此,就连郭老师和于老师几人也选择埋骨此地。

    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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