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干的？”

    沈河穿上校服，说：“你老公我像是做那种事的人吗？”

    余欢：“虫子呢？”

    沈河挑眉：“在你肩膀上。”

    余欢：“……”

    他转头去看，一点绿色果然在他肩膀上爬，看它爬行的方向，还是在往自己背后爬。

    “啊啊啊！！”余欢的猪脚声都破音了：“沈河我甘霖娘！！”

    “哈哈哈……”全班哄笑。

    余欢在地上狂跳，想将虫子甩下来，但那大虫子说什么也不肯下来，黏得他死死的。

    余欢跳到沈河跟前，差点哭出声：“沈河你他妈混蛋！你快给我拿下来！”

    沈河坏笑：“喊老公。”

    余欢咆哮：“喊个鸡儿！”

    他愤怒的唾沫星子落在沈河脸上，沈河淡定擦了擦，道：“不喊的话它可是会爬到你衣服里去的。快瞧瞧，已经快到脖子附近了。”

    “啊啊啊啊！！”

    余欢整个跳坐到沈河身上，抱着他直发抖，沈河也一点不介意的搂住他的腰，免得他从他大腿掉下去。

    班里四十多双眼睛震惊。

    沈河在余欢耳边轻笑：“快喊老公。”

    余欢委屈至极，眼泪都落下了：“老公……”

    “乖。”

    那只绿虫子被捻走，沈河转手把它扔向窗外的灌木丛。

    “你们……你们两个……”同学惊呆了。

    沈河一点都不介意：“对，就是你们看到的那样。从现在开始，这位余同学就是我男朋友。”

    女生在尖叫：“哇啊啊！！”

    余欢一张脸都黑了。

    沈河望着他笑：“这么看着我做什么，是余同学你在全班同学面前喊我老公的。”

    他们靠着窗户打情骂俏，大家的目光都被吸引了过去，却不知，有一个人一双眼睛此刻慢慢黯淡了下来，散去了所有心里的恐惧。

    是林沐沐。

    她半开合的笔筒里躺着一只死老鼠，可她表情却冷静得可怕，甚至开始变得阴森森的。

    大家都在笑，只有她一人沉默。

    “听说舞台剧能加表演分？”

    “听说两个人都考影院。”

    “林沐沐，舞台剧是公平竞争的，别以为我们不知道老师私下瞧瞧定下你的主角了。这次的主角该让给我了，你骚了三年还不够么？”

    孙舞的话如刀子一般扎在林沐沐的心上。她紧紧地抓着自己的裙角，一双手都捏得颤抖，捏得泛白。

    “林沐沐你好好认清楚自己的地位，不过被人包养的小三而已。只要我一告发，你和你的主子全都得玩完。”

    短信收到数十条。

    “去死吧。”

    “快去死吧。”

    “你活着就让我感觉恶心。”

    ……

    有人敲敲她的桌子，把她从颤抖中敲回神，余欢正眨巴眼看她：“沐沐你怎么了？老师在喊你呢。”

    老师喊她答题。林沐沐忙站起来，可她刚刚什么都听到，甚至上课铃声也没听到，现在站着有些不知所措。

    “我……”她答不出来。

    老师叹口气，露出失望的样子：“林沐沐，你最近成绩下滑了很多。上课也心不在焉的。”

    “……”林沐沐沉默。

    老师狠狠批评了她一顿，还让她写一份检讨书。毕竟林沐沐是个非常好的苗子，他不想看着林沐沐这么下去。

    大家都在窃窃私语，谈论着林沐沐最近的古怪，只有余欢注意到她情绪的不对劲，还有那捏到泛白的拳头。

    下午的时候陆擎给他发短信，语气里满是不耐烦。余欢紧紧地皱着眉，他又在催他兑现承诺了。

    两人约在咖啡馆。

    余欢生怕被沈河察觉，特意把沈河支走的，用小卖部要被坏人强拆的理由，把沈河支走的。

    他还记得沈河拿着板砖赶过去的样子，估计现在应该还蹲在小卖部门口守他的小卖部。

    陆擎已经到咖啡馆了。

    余欢收拾收拾书包准备过去，路过老楼厕所的时候，意外发现几个女生在男厕所门口说说笑笑的离开。

    那厕所不是不用了么？

    余欢觉得奇怪。老楼都荒废多久了，怎么还有人来？等那几个女生走远之后，他背着单肩包走了进去。

    刚踏入门口，里面就传来一阵低低的啜泣声，是个女孩子，哭得特别伤心。

    余欢听着声音找位置，在最后一间厕所隔间里找到了那女孩。此时她正被关在隔间里，地板下全是污水。

    余欢小心翼翼把门打开：“同学……你没事吧？”打开门之后，他却惊呆了，湿漉漉坐在马桶的可怜人儿，正是他后桌林沐沐。

    她的上衣被扯得稀碎，一片风光大现。余欢看到的那一瞬，连忙脱下自己的校服外套盖在她身上。

    他忽然庆幸自己是个ga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