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见礼后重新落座,方八吩咐要重置酒席,被常宇制止,只备了一副新碗筷。
“琐事缠身,让诸位久等,我自罚酒一杯”寒暄几句后常宇端起酒杯起身敬了一圈,抬头饮而尽。
“不敢,不敢”姜一平,方八等人连忙起身回敬:“大人公务繁忙,以公事为重”
“公事为重”诸人皆附和道。
“都是自家兄弟,何来的大人”
常宇微微一笑道,示意大家落座。
“常爷即是如此说,那咱们兄弟可就不见外了,常爷,素闻您不喜酒,兄弟们也不为甚,便有我代诸位兄弟敬您一杯,便当是接风酒了”。姜一平端着酒杯起身道。
“既知我不喜酒,还要硬灌,姜老大你可不要带头搞事情啊”常宇笑道,诸人皆挥手,连道不敢,仅此一杯
常宇见诸人情绪高涨,不便拒绝,便应了。
这帮草莽倒也没在为甚,且为常宇泡了一壶香茗。再有敬酒者,他便以茶代酒。
“前日回京本欲邀诸位热闹一番,奈何为公事所绊,身不由己,不几日又将离京,今日过于匆忙,诸位还请见谅”闲谈过后,常宇抱拳一揖。
诸人还礼,方八略显惊讶:‘常爷这么快又要出京,这次是去哪里?”
“我也是奉命行事,皇命所指,便是我要去之处”常宇并未明说,诸人也听了明白,那就是不方便与外人道也。
“今日邀大家过来相聚,一是联络兄弟感情,二来给大伙儿介绍个大买卖”。常宇话锋一转到了正题。
诸人闻言,面面相觑,难掩心中激动,喜色四溢。
十二太保里以方八和常宇最熟识,两人可谓不打不相识,后来诸人却是被常宇武力收服,当然他们愿意归于门下的更多原因是常宇有意无意显摆出的高深莫测的背景。
最始,众人大多以为他是京城某大佬的子弟,而且是军队关系密切,然而随着越来越多的痕迹让他们终于知道这个少年的来头,远比他们猜测的更大!
皇家当红炸子鸡,权倾朝野的东厂大头子!
真相让他们又惊又喜,毕竟从事他们这行的在普通老百姓间威风的紧,可在一些权贵跟前就是一条狗,说捏死都是抬手指间的事。
所以他们各自攀附游走在一些权贵之间,为的就是抱个大腿,越粗的越好。
现在,歪打正着竟碰到一棵参天大树,诸人怎能不喜,所以甘愿为常宇驱使。
但说白了其实就是互相利用。
常宇是个实在人,他当然知道以自己的权势,能尽然使唤这些草莽,但若想让这些人为自己卖命,则要给些甜头。
现在他便要奉上甜品,让这些草莽品尝,然后甘愿为己所用。
皇商!
当常宇把这个词抛出去的时候,十二太保至少有大半没反应过来,一脸懵逼,低声窃语,不过几息之间便炸了锅,纷纷一脸热切的看着常宇:“常爷,这,这,可是真的?”。
“我岂是信口雌黄之辈”常宇轻笑:“第一步便从粮食开始,现下南方匪患严重,边关势危,军粮短缺,二来运送军粮极为繁重且要占用大量兵力吾有打算,将供粮事宜由你等从朝廷接手过来”。
“这,这可行吗?”众人惊骇,觉得有些不太可能,历来军粮都是官府和军方负责,能交由私人经营?
“常爷真的不是消遣我等?”姜一平在十二太保里最年长也最具威势的一个,他说出了其他兄弟心中的疑问。
“我说可行便可行”常宇斩钉截铁,一脸坚定,用手头在桌面轻轻敲了两下又道:“诸位只管说干不干,余下事自有我来调停”。
“若是可行,我等当然愿意做了”话刚落音,方八率先表态,余人纷纷附和。
这些黑道大佬养着大批手下,自都有些营生,不过居多都是些赌坊,窑子,下九流行当,正儿八经的行当却成了副业,比如方八的酒楼,比如宋思扬的米店。
但若有洗白的机会,有光明正大的营生,且有是大买卖,谁人给面子过不去,会给钱过不去。
眼见诸人热情高昂,常宇这才细细道来,与诸人仔细说了流程。
突然之间要让十二太保改行做什么皇商,真的不是他一时冲动,而是酝酿已久,灵感便是来自上次去介休打劫范永斗。
范永斗可谓满清皇商之首,但真正把范家带到巅峰的是他孙子范毓宾,此人聪颖有着卓越的经济头脑,继承祖业后不负众望把范家的商业达到了登峰造极的境地。
这其中最大成就便是成为了皇家粮商。
康熙年间,皇帝亲征准噶尔部,因为路途遥远,运输军粮花费巨大,“输米馈军”付出惨重的代价,这时范毓宾站了出来,表示愿意接手这活,以低于朝廷采购价采办军粮且送货到站。
康熙大喜,立刻便准了。
运送粮草,艰辛无比,价格压低赚的少了,但却为清政府节省了几百万银子,康熙帝大喜之下,范氏家族中很多人被封了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