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缓缓而行,车内的常宇心神依旧澎湃久久不能平静,历史上铮铮铁骨的民族英雄活生生的出现在自己眼前,那种感觉很nice!
伸手撩了车帘往后瞧去,夜色朦胧中,史可法还站在客栈门口目送他,那坚挺的身影犹如擎天巨人一般。
大明这片天,还要靠你撑着,史大人有你在,匡扶大明这条道上我便不是踽踽独行了,所以你不能死!常宇放下车帘,暗暗下了决心。
历史上,崇祯帝自杀明亡,清军南下,史可法率军坚守扬州不敌,战死沙场,清军随后进行惨无人道的扬州十日,尸骨成山又因天热尸体腐化严重,后人无法分辨史可法遗体,其义子史德威以衣冠葬之,可叹一代名臣竟落得尸骨无存。
史可法不能死,周遇吉不能死,大明朝有这一文一武在,常宇也不至形单影只了。
“厂公,咱们是回宫还是街口”老胡勒马停车轻声问道。
常宇沉默一番,终是叹口气:“回宫吧”他本想去广渠门看看小苹果,但又担心崇祯明早召他往返不及。
敲开了正阳门的城门,马车进入内城,突然涌出数十人,方三有些意外,近前一看却是锦衣卫和府军卫的人手,不由暗惊:“你们怎么还在?”
“卑职奉春公公令,在此等候督主,护送回宫”。
“额,春公公怎么知晓督主会回来?”方三纳闷。
“春公公的命令是,守着城门督主若回便护送回宫,若不回候到天亮”。
方三恍悟,微微点头,说声辛苦了,然后跳上车,轻声对常宇说了,心中却暗自服气,春祥竟还是比我周到。
回到宫中已是凌晨时分,草栏场的盛会已散,整个皇宫寂静无比。
常宇没有去东宫,他的铺盖行李全部被搬到了内东厂的衙门,也就是说,此后这儿便是的他的根据地了。
夜已深,草草洗洗漱后,常宇便上床歇息,很快进入梦乡,嘴角带着一丝笑意。
天色微亮,常宇翻身起床,方三已在为他准备早餐,这个随从越发的尽职,也越发得常宇喜爱。
在院中打了几套拳,精神抖擞,自从离开太原后他已有段时间没有好好锻炼了,如今要恢复正常。
给方三说了声后,便出了衙门去跑步。
天色尚早,寒气甚浓,但外边已经有急色匆匆的太监宫女忙里忙外,常宇把帽檐下压,沿着城墙朝北小跑过去。
皇城虽大,但建筑也多,适合跑步的地方当属草栏场了。
草栏场本是遛马之地,不过现在又多了一项功能,便是太监们的训练场,此时已集合了数百人在沿着场地跑步。
先前虽常宇出京在太原一战成名的三百余太监,回来的仅两百刚出头,这些人经历过战火洗礼的太监已非昨日阿蒙,从气质到气势远非宫内太监可比。
这二百余人回京后仅歇息一晚,便开始恢复训练,因为他们属于常宇的私编常规人马,随时都可能被拉出,拉出就就能打的那种。
宫中因为拳赛的热度不减,加上赛制更加多样化,拳手赚钱容易,更加激发太监们的积极性,很多人报名参加训练,而此时那两百见过血的太监已成了临时教练。
太监因为身残又缺乏锻炼,体能极差,而拳手的基本要素就是体能,所以跑步被列为最基础的训练。
此时拳赛已成规模有了成熟的规则,拳手也开始习练搏击之技,不似先前刚开始那会都没啥技术,全靠块头大,硬推硬撞的打法,所以军体拳便成了基础拳法。
常宇行迹低调,围着草场和一众太监跑满五公里都没被发现,直至在全体军体拳的时候,他忍不住向前纠正一些太监的姿势时候,才被认出来。
众太监既惊又喜,有人忍不住窃窃私语,有的连忙见礼,而那些跟着常宇的出生入死的二百余太监,却无动于衷,因为他们深知常宇脾性,操练之时不用见礼,反之会被一顿削。
一番纠正后,这些太监们一遍一遍的重复动作,而草场的另一端,常宇召集旧部开始单独集训,军体拳对这批见过血的人手来说已远远不足。
常宇要教他们的是搏击之技,如何快速有效的制服对手,甚至重伤乃至干掉对手。他教习的方法与众不同,不单演习,直接亲自上手实战,往往都是一挑三,挑四的便打便教习,这种方法有效且实际。
“听说那些人跟着督主上过战场,杀过人的”远处远观的太监们开始窃窃私语。
“可不是,看他们的眼神都不一样了,特别狠,让人不寒而栗”。
“听闻他们有个统一名号,叫宫字营,是代表咱们内宫的,在战场上都是打出名头了”
半个时辰后,常宇鼻青脸肿的离开了草栏场,他教习都是实战,往往以一敌多,宫字营的太监知他习性,不全力以赴会被重罚,所以名震朝野的东厂大头子几番实战下来也竟挂了彩。
回到内东厂衙门,洗漱一下,方三送来早饭,轻声道:“小的在乾清门外留了人,刚刚来报,一早史大人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