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在地,泣声道:“臣愿以先父在天之灵起誓,臣绝对没有谋反之心,臣弟增寿也是忠于皇上的,请陛下一定要相信微臣。”
“朕,可以相信你,但是,你怎么能保证徐增寿没有反心呢?”朱允炆一字一句的道。
“这,”徐辉祖愣了一下,但很快答道:“增寿是奉陛下之命与叛党周旋,岂能不知其必败?增寿虽然鲁莽,但并不是傻瓜,他不会做出这种事情的。”
“但是当初燕王谋逆,徐增寿却通风报信,这是为何呢?难道他以为燕王能赢不成?”
“当时他是年轻识浅,不知道陛下的英明神武,没有看清燕逆只是色厉内荏,不堪一击,但经过历练之后,不会再如当年那么不识时务了。”
望着跪地磕头,额头见血的徐辉祖,朱允炆叹了口气:“魏国公,你起来吧。”
“臣不敢!”
“好吧,”朱允炆顿了一会儿,道:“魏国公,你是否还忠于朕?”
“当然,臣誓死效忠陛下!”
“好,朕相信你,你起来吧,朕今天给你交给底!”
话说到这个份上了,徐辉祖只好起身,但还不敢坐。
“魏国公,燕逆造反时,你用了二十多天从京师赶到大同,堵住了居庸关北口,保证了山西不受燕逆侵袭,从西北威胁北平其后又攻克居庸关,和平安c盛庸c耿璇合围北平在燕逆和盛庸大战时,你又及时赶到,攻克了北平,这些功劳,朕都记得。”
“但是朕只是奖赏了你一些财帛,你是否怨恨过朕?”
“没有,臣感念陛下当时没有株连徐家!”
“其实原因很简单,当时朕已经知道了徐增寿通燕,所以并没有奖赏你,但还是将徐仪华放回徐家,朕希望你们徐家能够和皇家全始全终,成为一代佳话!”
“可是让朕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这个徐仪华竟然用名单推动谋反,酿成惊天大祸!再加上徐增寿的意外身死,朕一时都不知道该如何处理才好了。”
“陛下,陛下,臣,臣”
“朕到孝陵来,就是想把事情想清楚,昨天晚上朕也几乎没有睡,快天亮才把事情想明白。对于徐增寿的事情,朕会以失职的名义将安全司副司长纪纲处死,司长胡濙撤职查办,同时追封徐增寿为侯爵,世袭伯爵,其子徐景昌嗣爵,就叫和林伯吧,表彰其擒获额勒伯克的功劳!”
“徐仪华的事情,既然她已经死了,那么朕就不会再做扩大,不会牵连徐家,但是你也有失察之罪,你的俸禄将被削去一千石,同时罚俸两年,你可心服?”
徐辉祖如遭雷击,伏地跪倒,“梆梆”的磕头:“谢陛下宽宥,罪臣心服口服,绝无怨言!”
徐辉祖感激之余,却听到头顶传来声音:“朕这次宽宥,是看在中山王的大功上,但不会再有下一次了,如果再出现类似的事情,朕绝不宽宥,你可明白?”
“罪臣明白,罪臣叩谢陛下天恩,罪臣叩谢陛下天恩!”
“当然,你也不用害怕,这里是孝陵,朕以先帝之名发誓,徐家的罪责自此一笔勾销,不会再有任何人提起和追究,你可明白?”
“罪臣明白!”
安抚完徐辉祖后,朱允炆让其坐下,递给他一份奏折:“魏国公,你看看吧!”
徐辉祖展开奏折一看,大惊:“山东白莲教造反?齐王不知所踪?”
“是的,朕是昨天晚上收到这个奏折的。”
“陛下,山东位置非常重要,南下可以攻击京师,北上可以攻击北京,还可以截断运河,另外朝廷还有十余万大军在朝鲜征战,兵员粮草大多来自山东,一旦军心不稳,恐怕朝鲜的大好局面就会被葬送了啊!”
“嗯,朕也这么想,这次叛乱牵扯人员甚多,朕会杀很多人,你就不要待在京师了,免得被人惦记上。徐辉祖!”
“在!”
“朕命你立刻北上,迅速平灭叛乱,不得有误!”
“是,陛下!”
“至于军队方面,朕会调派张辅c曹玉书所部随你北上,徐凯老将军也会随行,淮北c山东的驻军都归你调动,可有问题?”
“没有问题!”
“很好,”朱允炆想了一会儿,又道:“如今大明也是多事之秋,前几天朕得到消息,倭寇突袭了琉球,朝廷的水师受到重创,吴忠战死,另外先帝时流放到琉球的黄金家族后裔地保奴一家人被掠走,漠北恐怕要再起风波了!”
“倭寇如此妄为。看来征倭不可避免了!”
说话间,朱允炆又拿起一份奏折道:“如今草原再次一统,乌格齐掌握大权,不过日前他的使者阿尔斯楞向朕通报说,西域的帖木儿有东侵的意图,已经向草原发出了号召,约定共分我大明国土。朕已经传旨宋晟,令他小心防备,帖木儿不可小视啊!”
“还有,南面的安南也不安分,不仅占了我大明土地不还,还上表说陈氏已经绝嗣,黎氏为陈氏外甥,被推举为王,向朕来要敕封,朕当时就有些怀疑,但无凭无据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