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能得知裴奕许多不为人知的消息。
真羡慕她。
楚雀轻蔑地说:“就她那么丢人,要不是裴奕不让我说出去,我早给她传开了。”
裴奕扫完凉亭过来,听见自己的名字,清清朗朗地问:“编排我什么呢?”
丛蕾做贼心虚,手脚都不知往哪里放,拿着扫把弯腰作潜心扫地状。
楚雀不以为意:“说你纵容袁琼之。”
“没办法,”裴奕无奈地说,“袁伯伯总让我好好照顾她,她现在不太懂事。”
楚雀反感道:“她不是不懂事,她是恶毒。”
裴奕打起圆场:“好了好了。”
丛蕾被裴奕抓住在背后论人是非,满心以为他会看不起她们,却见楚雀大大方方,两人言谈间亲昵而热络,而她可笑地杵在一旁,像个坏掉的电灯泡。
“丛蕾,”裴奕安慰完楚雀,眼眸清澈地望着她,“这阵子就拜托你多帮我照顾一下楚雀了。”
丛蕾受了他的嘱托,五味杂陈,郑重地应下来:“好。”
她兀自扫着落叶,耳后不时传来他们的说笑声,心脏结出一颗颗酸涩的果子。解散时间一到,丛蕾背着书包要走,裴奕却叫住她:“不着急回家的话,留下来和我们一起吃饭吧。”
楚雀也劝她:“就是,裴奕请客,不吃白不吃。”
这诱惑太大,令丛蕾推辞不得,他们一组人在路边随便找了家餐馆。裴奕点了几个家常菜,大家东拉西扯地聊天,氛围祥和,丛蕾诚惶诚恐地坐在其中,除非别人问到她,否则不敢轻易开口。她从来没有和同学们在外面聚过餐,最普通的社交对她来说亦是望尘莫及的,要不是沾了楚雀的光,她不会获得这等殊荣。
楚雀的食量有如小鸡啄米,吃了小半碗就放下筷子:“我吃好了,你们慢用。”
裴奕道:“吃这么点?”
楚雀愁道:“我最近胖了几斤,再吃又该减肥了。”
丛蕾添饭的手硬生生缩回去,不理解楚雀都瘦成了竹竿,竟然还嚷着要减肥。另一个男生显然也有同样的想法,殷勤地说:“人家丛蕾都没说减肥,你有什么好减的。”
丛蕾讪讪地放下碗,她也不想吃两碗饭,可她的胃容积太大,又劳动了一上午,倘若再吃不饱,整个人会饿得心浮气躁,直冒虚汗。
那男生难得和楚雀找到话题,问道:“楚雀,你多少斤啊?”
“我快九十了。”
“丛蕾呢?”虽然楚雀在女生堆里掀起腥风血雨,但男生们毫不在乎,存心询问丛蕾的体重,借机来讨好楚雀。
丛蕾讷讷地说:“我不知道。”
她减肥失败,把秤扔掉后就再没上过称。
楚雀解围道:“你不知道女生的体重和年龄一样不能乱问吗?”
那男生弄巧成拙,举起手:“我的错我的错。”
大家又聊了会儿考试的事,裴奕看了看时间,问道:“都吃好了没,吃好咱们就撤了。”
几人纷纷点头。
“丛蕾呢,吃饱了么?”裴奕关照道,“看你都没怎么吃。”
羞耻感遽然扑面而来,蒙在丛蕾头上挥之不去,她明知裴奕没有恶意,却仍倍受打击,缩着空荡荡的肚子,斩钉截铁地说:“吃饱了。”
大家跟裴奕道过谢后各自回家,楚雀问了丛蕾的地址,意外道:“你和我顺路诶。”
他们不仅顺路,每天晚上还会一起等公交车,只是楚雀看不见她的存在罢了。
楚雀的家只比丛蕾家多一站路,都离街心花园不远,走路不过十分钟。她们相伴而行,楚雀话虽不多,对她却很热情,甚至还会开两个玩笑,让丛蕾局促之余,又有种很不真实的感觉。
冷千山在菜市场里迎来送往,大壮在旁边玩王者荣耀,冷千山怕给李阿婆惹麻烦,只有和他最铁的铁子才知道他周末在这儿摆摊,大壮则是个奇葩,心心念念想拜他做大哥,某次跟踪他来到这里,还挨了冷千山一顿胖揍。
大壮一边打一边吼:“去死吧!小学生!”
那边回骂道:“去死吧!高中生!”
双方正在激战,冷千山踢他一脚:“回去,收摊了。”
他取下围裙,裹着一股菜市场的腥味。大壮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后,眼睛还盯着屏幕,冷千山要回家换衣服,走得飞快,大壮玩到半路接起一个电话,顿时大惊失色:“冷哥!”
他喘着粗气冲到冷千山面前:“冷哥,不好了,出事了!”
冷千山外套搭在肩膀上,只穿着一件短袖,摸出打火机点烟:“师傅又被妖怪抓走了?”
“不是!”大壮急道,“阿泽被人堵在球场了!”
“你是我经纪人?他怎么不直接找我?”
“他说你没接!”
冷千山拿出手机一看,果然有几个未接来电:“怎么回事?”
“不知道,他就说有人要找他麻烦,让你快点过去。”
两人只得